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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榆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和于腾碰了一下,眼看着又意一饮而下,于腾再次跟上。

    眼看着边榆倒上第三杯,于腾终于坐不住了:“小边总,咱吃菜吃菜,我这酒量真不行,经不住这么喝,我怕等会儿120给我抬出去。”

    边榆终于放下了端着酒杯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于腾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这顿饭最初是于腾提出,后来是边榆撺掇,两人各有目的,到现在却谁都没提,菜没动多少,酒下去大半瓶,最后于腾整张脸都像火烧云似的,他喝酒上脸,多少能唬点人。

    于腾晃了晃脑子,看起来一副喝多了的样子,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酒量不好,夹菜的手也在晃荡。

    即便这样,边榆给他倒酒的动作也没停。

    酒杯碰撞间,边榆说:“当初亏得于总提醒,不然我至今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我被其实早就想再生个继承人,若不是于总,就我这吃喝玩乐的性子,估计什么时候要饭了才能反应过来其中关窍,这么说来于总还是我的贵人。”

    这马屁拍的于腾心情舒畅,不管怎么装,毕竟这酒是喝进了于腾的肚子,多少有些上头。

    他低头笑了一下:“边少不用想那么多,就算边总真的还想要孩子,那也比您小那么多岁呢,如何也抢不到您的头上,这桦旌如今也不能算是边家一个人的,股东也不会放任一个毛头小子接手,这点您放心,更何况从前那事儿都过去了,这边家啊,还是只有您一个人。”

    这事儿边榆自然知道,但他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来今天喝于总这顿酒喝对了,先不说我刚回来,就算是出国之前我知道的事情都不如于总多,这以后也得于总帮忙。”

    “嗐,我能帮什么忙,不过是一个常年混迹底层的打工人,见得多了。”

    于腾想躲酒,奈何边榆法子多,几句夸赞下来于腾就有些飘,不自觉地越喝越多——边榆这种平时什么人都看不上,和谁都能打一架的人,如今正说好话哄人,别说于腾了,换个谁都能飘。

    不多时于腾的头真的开始晕,反而胃里的灼热好了许多,后来不用边榆再劝酒了,于腾自己就会端杯子。

    脚边停了不少瓶子,在服务员第二次进来送酒时于腾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酒怎么都喝不完,原来不是少爷从家里带的。

    不等于腾多思考,边榆的杯子已经碰了过来,他不得不再次举杯,喝酒前边榆状似无意地问:“上次于总给我打电话,似乎是收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如今怎么样了,处理了?”

    于腾酒喝了一半,这会儿他们已经不是一口一个了,高度数的酒谁都受不了那么个喝法。

    刚刚还没什么感觉的胃在听见边榆的话后开始猛烈翻涌,于腾压着喉咙想要将上涌的感觉压下去,几次三番后他终于压抑不住,推开椅子猛地冲向卫生间。

    剧烈的呕吐声传来,边榆不紧不慢地给于腾的酒杯填满。

    其实不只是于腾,边榆这会儿也开始头晕,好在意识还算清醒,顶多眼睛有些发飘,他撑着脑袋翘着嘴角等于腾吐完。

    于腾抹着嘴角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满是水滴,人看上去清醒了许多,坐到边榆身边笑笑:“边少见笑了。”

    边榆摇摇头:“可能我说的话太招人恶心。”

    于腾哈哈一笑,或许是前半场交谈的很欢快,这会儿于腾明显比之前放松,也因为吐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

    “这事儿也是怪我,当时没打听清楚就给您打电话,主要是这事儿太巧了,就之前您被绑架那事儿,那个死了的叫孔辛的,不知道谁把他手指切了送上门,这事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主要是咱们之间之前不是有误会,我还以为边少这口气还没顺。”

    于腾说得坦荡,一副直爽人的样子,哈哈一笑后摇了摇头:“还没查到呢,听平蒲那边说孔辛的坟被挖了,少了小半截手指,这不还特意给我送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跟我深仇大恨还是跟孔辛深仇大恨,说起来这孔辛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哎,这事儿先不说了,太晦气,我已经报警了,让警察去头疼吧。”

    边榆笑着点头,两人杯子再碰,一人喝了一口:“边少您那边怎么样,在桦旌还习惯吗?不是我托大,我跟您说其实工作这个东西根本没有天赋不天赋一说,您只要多接触,多看看,做几次就上手了,投胎比努力重要,您早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吐完后于腾说话显然顺畅了很多,喝酒也不如之前那样猛,顾忌着。

    边榆把玩着酒杯,过了会儿说:“边博义的身体还行,桦旌的事情也用不到我操心,万一真再搞出个儿子,以边博义现在的身体很有可能等着长大,我能捞点就行了,没那个能力也就不想着占坑。”

    边榆说得一片真心,事实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即便边博义到最后也只有边榆这一个儿子,股东们也未必能同意让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去握着他们收益命脉。

    “我就是想问问于总,您说我若是找个女人送到边博义的床上,让他们发生点什么……左右边博义都要找人生孩子,这要是我的人我不就不会处于被动了?”

    边榆这话一出,于腾先一步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还有亲儿子往老子床上送女人为了生孩子的。

    不等于腾反应边榆先笑出声:“逗您呢,怎么还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