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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奈维迩愤怒地将房门关上,他转过身看着北肆,“哥哥!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和我结婚的,你怎么可以把他带回来!”

    北肆低咳一声,轻声哄劝道,“小鱼儿……他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

    奈维迩咬牙切齿,天知道他没有小鱼儿记忆的时候有多么嫉妒小鱼儿,如今确定了小鱼儿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前世,他才渐渐放下芥蒂。

    可是如今又来了一个阿迩亚,阿迩亚总不能还是他前世吧,这位曾经夺走哥哥的爱,却不爱哥哥的前夫人。

    他好嫉妒,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尤其是,对方竟然和自己长得有点像,他更加接受不了,这样显得他就是个替身。

    奈维迩咬了咬唇,“哥哥,你告诉我实话,你还爱他,对不对?你是因为忘不掉所以才带他回来的,是不是?!”

    “你要娶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跟他长得……”

    “奈维迩!”

    听到这里,北肆突然沉喝一声打断他。

    奈维迩愣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哥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喝醉了。”北肆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蹙眉问道,“喝了多少?”

    奈维迩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北肆:“……你先休息一下,等明早我再跟你解释。”

    “……呜呜呜……哥哥……别不要我……”

    奈维迩趴在北肆怀里哭泣着,他觉得很伤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明明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哥哥为什么还要带别人回来?!

    “我没有不要你,”北肆温柔地抚摸着奈维迩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乖,你先睡一觉,明早醒了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我不……”奈维迩抽噎着拒绝,“我不想睡……”

    他怕,万一自己睡了之后,哥哥就被那什么阿迩亚拐走了怎么办?

    “好,你不睡,那我陪着你?”北肆微笑着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别哭鼻子了。”

    他这副模样,让奈维迩顿时没了脾气。

    他抬起朦胧的双眼,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哥哥。

    这张熟悉的脸,是他朝思暮想的哥哥。

    虽然,他的眼神比以往温柔了很多,似乎缱绻着浓浓的爱意,但是,奈维迩依旧不高兴。

    他想要抱紧哥哥,亲吻哥哥,占有哥哥,甚至,想要……做更加亲密的事……

    凭什么小鱼儿还有那阿迩亚都能拥有哥哥就他不能……

    奈维迩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抵挡不了内心的妒火和渴望,他环住北肆的脖颈,主动凑上去亲吻北肆的唇瓣。

    他不管不顾地汲取着属于哥哥独有的香甜气息,贪婪地吮吸着……

    他想要更深入……

    北肆稍稍推搡了两下,便任由他为所欲为。

    两人纠缠许久后才松开彼此,奈维迩喘息着靠近北肆的耳旁,含住了北肆的耳垂。

    “哥哥,我要你……”

    说罢,他主动扯掉自己的外套,跪在床边。

    “小鱼儿……”北肆的呼吸略微急促,他用手臂撑着床板,缓慢地坐起身。

    奈维迩眼底闪过一丝期待,但随即黯淡下来。

    哥哥,是想推开他吗?

    奈维迩眼底划过一丝戾气,俯身狠狠地将唇覆盖住他的薄唇。

    他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去,疯狂掠夺着。

    “奈维迩。”北肆皱了皱眉,伸手握住奈维迩的双手,阻止他继续向下探索。

    奈维迩停顿片刻。

    “我带t了。”

    他低哑着嗓音道,眼眸迷离,脸颊绯红,透露着一股致命诱惑力,他的手指轻触到北肆胸膛,细碎摩挲着,“哥哥,好不好?”

    北肆叹了口气,“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

    奈维迩执拗地坚持着,眼眸中的雾色愈发浓重,让他的表情越发妖娆,他抓住北肆的双手扣在头顶,一只手取出t,用牙咬开。

    “……”

    “哥哥,你不愿意给我,是因为那个阿迩亚吗?”

    “不是……”

    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再次被堵住。

    此刻的奈维迩压根听不进去什么,初潮期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期,而他偏偏晚上又喝了很多酒,心底思绪如潮,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从前或许他还能忍,但在幻象中经历过那样美好情事的他,怎么能够做到心无旁骛。

    许久,奈维迩恋恋不舍地退出北肆的唇,他用力搂住北肆的脖子,语调阴沉,“……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唔。”北肆没有反驳,现在的他也没法分心想别的,“小鱼儿……轻点……”

    “哥哥……是我好,还是那位小鱼儿好?”

    “……”

    “哥哥,那位阿迩亚有这样对你吗?”

    “没……没有……”

    “我知道……你骗我……”

    “没有……”

    “哥哥总是骗我……”

    “小鱼儿……”北肆低叹了一声。

    奈维迩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放纵起来,他用尽全部力气,仿佛要将自己全部融化在他体内般,死死地贴着北肆,直到感受到他剧烈的起伏,这才松开他,埋首在他颈窝处,缓缓平复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