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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东家即然说过这话,那就去,到时候我去送,省得他认生,到那儿尴尬。”

    秦月点点头,她虽教得了石头,但芯子总归不是这里的。

    有进士出身的纪明堂,不用白不用。

    青石镇一行,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走的时候,还给许掌柜留了几丸药。

    “这是吊命的好药,收着,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

    许掌柜咧着嘴,拿着瓷瓶稀罕的不行:“你的东西都是金贵的,我晓得。”

    两人回到家,黄老夫人在屋里正等着她呢,看到她,脸上才露出笑容。

    “丫头,你们这是去?”

    “溜达一圈,散散心。”

    “这件事我听说了,真够难为你的了,这样以德报怨。”

    “没什么,你冒着雪,又是三十,跑过来肯定有事吧?”

    旁边两丫头泯着嘴儿一笑,老夫人忙瞪了她们一眼。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钱家的父母,我的两亲家,想见见大山,他们说总不能连面都没见过,就把闺女嫁给他吧?”

    “什么时候?”

    “初一。”

    “钱家住在哪儿?”

    “济州城里,道三街,第二户,他家是咱们府城的大户,东海跟钱氏一见钟情,不然她家是看不上我家的。”

    “拜年嘛,得中午之前赶过去,家里你帮我瞅着点。”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

    秦月看着石头说道:“你去和村长说一声,明儿有事,就不去家里拜年了,也别让他们来了。”

    “好”

    说完正事,老夫人拿起桌上的小零嘴儿吃起来。

    “你的药真是灵,我这嘴儿就没停过,也不象之前那样晕头转向了。”

    “听医嘱,自然会好,我家的这些,都适合你吃。”

    不一会儿石头回来了:“他们晓得了,还说要帮着看家呢。”

    “那就走的时候,带上家里所有人,你说的那个梅林,顺便看了。”

    “好!”

    第139章 咱谁都配得起

    一说去,夫妻俩吃了饭就开始准备。

    董氏听说后,挺高兴的,她和王氏也忙着准备。

    家里就一辆马车,东海居直接就把自家车送了过来,都不用去借,特别的自觉。

    两辆马车,九个人,钱氏也得跟着过去,她可是大媒人呢,正好初二不用再跑一趟了。

    庄家就他们父子两个男丁,所以一人赶一辆马车。

    秦月和钱氏做一辆,董氏她们坐一辆。

    都穿的非常暖和,秦月还给孩子们备了皮制的暖水袋,用手抱着,一点都不冷。

    天不亮就出发了,秦月靠在车厢上,要睡着的样子。

    钱氏中规中矩,坐的板板正正,看秦月睡觉的样子,她抿着嘴就想笑。

    三十出头的人,睡觉象个孩子,正要用手给她把披风拉紧一些,秦月的手一下就钳住了她的手。

    “你没睡?”

    秦月清醒过来,她刚才是下意识的出手,多少年的习惯不好改。

    “睡的不是很沉。”

    “小心别冻着生病了。”

    “不会,我有这个。”

    说着,她把一个热乎乎的皮囊递给她:

    “比手炉好用,拿着吧。”

    “这是?”

    “暖水袋,里面是开水,搂在怀里,能顶上一个时辰。”

    钱氏看了看,摇摇头,又把暖水袋还给她:“我有手炉就好。”

    她从座位下面,提出一个小壶,在里面放了几片炭,然后点着,扣上盖儿,暖在手里。

    秦月撇撇嘴,那手炉真精致,大户人家怕都是这样吧。

    真心觉得,这东西没暖水袋实用。

    看见她又睡了,钱氏不由的好奇起来,昨晚?他们?

    她看看秦月,又扒开门窗看看石头,好象有哪儿不一样了呢。

    只见石头神清气爽,好象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反观秦氏,没精打彩的,好象,好象。

    她腾的一下想到了什么,两人昨天晚上大战了三百回合?

    钱氏老脸一红,不由的呸了自己一声。

    人家是夫妻,行房那不是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秦月的肚子看去,要赶紧生个娃才是,岁数不小了,怀孩子有风险。

    钱氏闲的没事,在替秦月担心。

    昨晚,确实,两人那啥了,只是一开始不顺利,石头激动了好几回,差点没激动过去。

    要不是秦月给他扎针,说不定造娃的事又黄了。

    初尝人事的石头,今儿一早精神百倍,而秦月,又是教他,又是救他,累了一晚,自然是没精神。

    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在风雪中前进着。

    突然,车停了,秦月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石头,出了何事?”

    “路边有个人!”

    “去看看!”

    庄大山的车在后面,看到前面的车停下,他也停,下了车和石头一起上去看。

    那人脸朝下趴着,看不清。

    石头把他翻了过来,惊住了:“爹,是孙叔,他怎么会在这儿?”

    庄大山从孙玉贵的身上,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他在外飘了好长时间,心情不好,这是在借酒浇愁呢。”

    石头把手探到他的鼻子前:“还有气,咋办?马上就要到县城了。”

    “先扔到车前,不能让他耽误了咱们的事。”

    秦月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没表态,总不能事事都要经过她,那也太累了。

    孙玉贵,被石头扔在车前头,他坐着一个小溜溜边。

    秦月伸手把孙玉贵拽进车里:“石头,好好赶车,到县城,找家客栈,把他扔进去,记得给他结清帐。”

    “知道了。”

    半路出了这个事,瞬间没了困意。

    钱氏在车里紧张的不行,这人她不熟,而且还是名男子,有些坐立不安。

    秦月横了她一眼:“怕什么,不过是个晕倒的醉汉,男女同车,就说明有事?真是封建。”

    “封建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古董,想不开的那种人。”

    “咱们这里,男女七岁不同席,要是单独说一句话,就会被人说三道四,甚至有的跳河,跳井自杀的。”

    “蠢!死了更说不清了,再说了,一口唾沫,就去死,还真是廉价。”

    “没办法,女人想清清白白的活着不易。”

    “那黄薇呢?她得该死多少次?”

    “她呀,唉~,是个例外。”

    秦月弯腰,使劲拍了拍孙玉贵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手把了脉,没多大问题,应该就是醉了,若是时间长点,人就没了,还好遇见了她们。

    钱氏好象认出来了,指着地上的人问秦月:“他就是孙家那个当家的吧?”

    “是啊,失踪好长时间了,他家人都快找疯了。”

    “那个乔氏,不安分,要不是她,孙家也不会成那样,听说你们两家以前关系可好了。”

    “人心都是会变的。”

    两人在车里说着话,石头在前面静静的听着。

    后面的马车上,庄大山本来心慌慌的,突然要去见未来的岳家,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