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攻略那些武林高手》 第一章玩女尊网游被系统选中 “呼……” 江雁长舒了一口气,转了转自己许久没动已经僵化了的脖颈与肩膀,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椅背上。 【恭喜您成功通关本游戏,获得“天下第一”的称号】 江雁看着手机屏幕上缓缓浮现出来的这行字愣愣出神。她偶然在网上找了个名叫《女尊之争霸武林》的游戏,趁着没课没工的空闲碎片时间断断续续玩了一年多才在今天把这个游戏通关。现在结束了一时之间对着打出来的称号满足之中还带点些怅然若失。 【您是本游戏第一个达成“天下第一”这条线的玩家,现在系统会为您发放一个特殊礼包用作奖励。】 江雁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游戏竟然还有通关奖励,连忙直起腰来精神一振,暗自猜测官方会送什么给她。 她是个孤儿,这些年靠好心人的资助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到了大学又是勤工俭学,寒暑假都在打工,偶尔还接一些编程的外包单子,在快毕业之际总算还完了助学贷款。每当觉得生活艰难的时候,都会暗自幻想自己身怀武功,是个绝世高手,可以自由自在地闯荡于世间。恣意风流随心所欲无人可挡。 所以一接触到这个武侠背景的游戏她就被深深吸引,而且这个游戏对零氪十分友好。更让她感兴趣的是这游戏的设定不单单只是武侠,还有女尊男卑的世界观。 游戏对女男玩家走的是两套模式。女性玩家的任务会让她们角色升级和武力值都会增长得更快一些。而男性玩家会获得比女性玩家多的外观服饰,还会多一些纺织做饭类的生活技能。玩家结成情缘可以结婚生子,男玩家生子之后等级和数值都会降低一些。 不仅有男玩家可以结缘,里面还有大量年轻貌美的男NPC可以被攻略,玩家创建的女性角色可以在里面大开后宫,有各型各款的美男供玩家选择。双方到达一定亲密度,男NPC的衣服就会越来越暴露性感,后期还可以自由选择让他们给自己生孩子。 里面的NPC有很多人物背景是大侠、世家公子、潜心修练不染情爱的道士......性格各异。但是被玩家攻略之后都会实力大减,而且只能相妻教女不能抛头露面了。如果玩家实力够强的话,还能随意调戏轻薄他们,甚至是用强收服。所以有大量玩家玩这款游戏就是奔着集邮这些男NPC去的。 但是做这些都要花游戏内的金币、体力、精力、时间,所以江雁虽然也对这些很感兴趣,但还是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心占了上风。她在游戏里潜心修炼,游戏内的所有时间都分配给做任务去找寻武林秘籍、收集神兵力气、重塑自己的天资骨骼、服用提升功力的神丹妙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圣贤功。 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在本服的比武大会上第一个过了所有考核关卡,打败了所有游戏内的NPC,勇夺当时第一高手的称号。然后游戏就此通关。 【请玩家点击礼包,领取您的奖励】 很快屏幕就有一个金晃晃的宝盒出现在正中央。江雁没有任何犹豫点了上去。只见一阵强烈的光随着盒盖的打开从宝盒里四溢开来。随后金光消失,一个卷轴从盒子里缓缓升起在空中,然后自行展开,上面的字轻易可辨。 【恭喜玩家被时空局选中来完成异世界攻略任务,现在您可以选择是否了解任务背景。 是/否】 江雁看着这行字,以为游戏给的奖励就是开启另一个支线任务呢。但是时空局又是什么?难不成武侠通关了直接快进到仙侠剧情了?心里这样腹诽着,但手还是很快地点了“是”。 【时空局监察到时空碎片里有一个女尊男卑的武侠时空世界线发生了偏移,这个世界的男性开始崛起,有些组建门派,有些步入当世高手的行列。如果不加干预,这个世界将彻底倒行逆施,女性不再掌权,时空线将出现难以修复的故障。】 “这都什么跟什么?跟我的游戏奖励有什么关系啊?”江雁嘟囔出声一头雾水,感觉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只有看到最后那个“难以修复的故障”的时候,往日编写程序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升起了些同病相怜之感。 没想到随着她话音下落,卷轴上的字陡然一变,跟她交流起来。 【您的奖励就与时空局的这项任务有关,如果您能完成任务,纠正这条偏移的世界线。我们将有两个奖励供您选择:1. 此世界获得高额现金奖励 2.永远留在异世界,保留您在那里获得的一切】 看游戏系统竟是直接跟她对起话来,江雁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这狗游戏!也搞监听那一套是吧!还是实时监听。” 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她开口:“那要怎么完成你说的那个任务?到那里把那些男的都杀了么?” ...... 系统这次沉默许久,才缓缓打出几行字。 【这个任务需得秘密进行,不可如此大张旗鼓。时空局更是不能直接出手干预,所以我司特意设置了这个游戏分布于几个世界,选拔能够胜任这个任务的人才。您是唯一一个从进入游戏,就对男色完全免疫且心志坚定一心练武,走“天下第一”这条线的玩家。所以我司认为您顺利通过考核,可以在异世界仍然不受美色所惑,不被外物牵绊,顺利完成任务。】 江雁没有因这番吹捧而感到高兴,她越听越觉得对面像电信诈骗,开口直接道:“什么时空局异世界怪力乱神的?参加这个任务要我V你多少?直接说个数。” 对面这次沉默更久,屏幕上光标不停闪烁,始终没打出一个字。正当江雁以为自己拆穿了诈骗团伙怼得他们无言以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体内忽然有股热气自丹田升起,手被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道抬起,然后向书桌狠拍下去,平日里结实的桌子应声而裂,而她的手掌竟然没有丝毫不适。 江雁大惊失色,被这反常识的怪象震得半晌说不出话。刚刚的...就是传说中的武功么?难...难道屏幕那头不是骗子?这世界真的存在超越常识的另一个维度的神秘力量?她心下骇然,但随即又被巨大的兴奋淹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她的武侠梦就可以实现了?她真的可以去往一个武侠世界成为当世第一高手? 【玩家应该已经见识了异世界的能量。现在您可以选择是否接下这个任务:是/否】 我,我想知道这个任务具体要怎么完成,既然你说不能大张旗鼓。 【我们会给玩家您安排异世界的身份和初始礼包。您可以通过攻略目标对象来完成任务。】 “那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目标对象呢?” 【目标对象的头上会有只有您能看见的红色进度条,并且在初遇的时候会有人物信息提示。任务推进,进度条由红转绿,等变成全绿就代表此人攻略完成。】 “那你们是怎么判断我是否攻略有效的?” 【异世界倒行逆施,男子命运偏离正统,对他们的管束逐渐式微。】 系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江雁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这句话。也就是说......她不论通过何种办法,只要在不伤他们性命的情况下,可以让他们的命运继续卑下就好了。想通了这个关窍,江雁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那我攻略成功每个任务对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奖励?” 【系统会给您发放积分。您可以凭借积分在系统商城自行兑换您想要的物品。商城内含大量秘籍、金银、丹药、武器......】 江雁越听越雀跃,感觉这些秘宝已被她收入囊中一样。干脆道:“好,我接受这个任务。” 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江雁眼前一黑不省人事。晕倒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突然悟了时空局为什么要这样行事。那么大的能力不亲自出手反而搞得这么麻烦,还要选拔人手,又不肯大张旗鼓。跟她写程序出了错误要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赶紧偷偷改好一样,走正式业务流程所有人都会发现她的失误,全部重写更是会把小错弄大。 第二章初至异世 圣火境天寒地冻大雪连天,一年里只有四个月较为温暖。 其余的日子里,位于圣火境内最中间那座高耸的山被皑皑的冰雪覆盖,遥遥望去山体表面泛着近似于透明的蓝色,宛若一座冰山。而日落时分,橘红色的夕照打在山间每一个角落,冷蓝色的冰山又会随着暮色转为一座金灿灿的“火”山。寒来暑往昼夜交替,山体不断随着天象变幻纷呈。 此山名叫重华山,因为重华宫总部坐落于此山之上故此得名。圣火境地处偏远的严寒地带,是以重华宫本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如此过了百二十年,待它被传到本届宫主独孤鸿宇手上之后事情起了变化。 独孤鸿宇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没人知道她师承何处,只知道她年少成名小小年纪在江湖上就难遇敌手,无数早已扬名立万的武学大家都折在她的手上。 她为人孤傲不羁,每次打败对手都会狠狠奚落一番再扬长而去。又好美酒美人,每每大战过后都会要一个绝色佳人作陪花天酒地,美人不愿她就不顾他们的意愿强行劫掠到手淫辱。这等行事作风让她树敌无数。但最后引来江湖人人喊打喊杀还是她屠了武学典藏大家孟长道满门开始的,据传她觊觎孟家武学至宝功法《补损心法》,抢到手不算还惨无人道地屠了孟家满门。 这下可引了众怒,江湖之人联合起来追杀于她,她最后负伤逃到了圣火境内,被当时的宫主施救。可伤好之后她忘恩负义,将老宫主杀了夺权,靠着绝世武功施威于教众,最后做了这重华宫新任宫主。 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独孤鸿宇修炼了那本《补损心法》之后更是当世再无敌手难求一败,神功大成,无需神兵利器与什么精妙招式,大道至简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可她的性格却愈发乖张暴戾,残忍狠辣,在江湖搅起无数是非仇怨。即便近些年她闭教不出,再没露面,重华宫也成了江湖中人口中的最大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而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之间只着一件单还在衣勤学苦练的人影,就是被时空局选中的江雁本人。 分明是天高云阔的晴日,但不断有细碎闪烁着的雪花携风席卷于山谷之中又纷纷落下笼罩着江雁,而这晴日里的大雪就是她的杰作。 她单手执剑对着足有三人高的巨型雪块上下翻飞,一把剑被她使得眼花缭乱,剑锋不停在那雪块之上扫、坎、劈、划、挑,每过一处就引得大雪纷扬。半晌过后雪块渐渐成型,出落成一个披着厚实披风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好似带着病容,身量也较这里的成年女子纤瘦很多,但眼神聪慧坚定,神情从容淡然。雪像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更显此人光华。 冰天雪地之中不穿御寒的衣物。就这样雕完整座人像,江雁不仅没觉得冷,反而面带红光微微出汗。她看着这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微微出神,即便已经来到这个武侠世界习武多年,她仍是感叹于能拥有并使出武功的神奇,每每用出那些不合“科学”的力量,都兴奋得微微颤栗。 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修炼方法,仅以内力御寒对修习内功进益颇大,而以剑聚起雪堆并敲打夯实成雪块进行雕刻,又可以锻炼轻功又能将她特殊的功法全部练到。雕刻之中的细微线条又方便她观察自己的控剑细节,堪称一举多得。 数年如一日的如此修炼,江雁都已经掌握了雪于雪之间的不同。雪还分“干雪”’与“湿雪”,前者很难聚集成型,互相不粘连,所以需要她用更大的力道以剑强行压实。而湿雪很容易塑形,重量足够自己就能聚作一团。 她自习武以来就在这山上就地取材提升武力。春日在山谷的水流的阻力中以兵刃断水,夏日练习夜视劈刺蚊子,秋日以剑气控制落叶的流速方向,冬日以剑雕雪。寒来暑往,雨雪不辍。 按说以她如此努力,又是有系统做挂的天选之人,虽然年纪尚轻但武力应该不弱。 ......问题就是没给她开挂!时空局给她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骇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只能啼哭的婴儿,还是被一个身形壮硕的女人捡回去抚养才活下来的。 她当时质问系统这样怎么做任务。系统只道不急,让她好好了解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运行模式,待成年之后自会让她有机会接触目标人物,届时藏宝商城也会为她开启。然后给她留了个新手礼包就再无音讯。 捡走她的女人就正是重华宫当时声名不显的普通教众,后来一路高升到坛主的位置上。江雁对于这个邪教坛主养女的身份倒没什么感觉,她不在乎正邪,只想当天下第一。是以听久了关于她们宫主出神入化的神功传闻后,十分敬仰崇拜,但宫主已经好些年闭关不出,并没什么机会能够看到宫主本人。 时空局一开始给她的婴儿身份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个异世界与她以前所在的世界出入极大堪称互为镜像,完全倒错。她用了好久才能慢慢适应成这个女尊男卑世界的本地人。 她当初带着巨大的期待兴奋打开了那本新手礼包,发现里面只有一本书,上面赫然几个大字《棍、鞭、枪、剑,从入门到精通》。内容就是一堆杂乱无章的不同兵器招式,也并未见得如何精妙,甚至不能成一套完整连贯的招式。而且习武之后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根骨资质也是平平。 但江雁心态还算平和,她觉得可能是她能力还不够理解这本秘籍。待到攻略完成目标人物之后,看看商城里有什么奖励便是。是以她日日练武不辍,想着先打好基础,日后有了机缘便可一遇春风便化龙! “雁雁,歇一歇罢。”正在检视自己哪里力道不足的江雁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玉石般清冷的嗓音,音色淡漠但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这是...雕得我?手艺真好,很像。” 这人脸色苍白,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也能看出清瘦,站在那里净跟这座雪雕一般,仿若寒冰玉石一样的不见人气。 “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寻我了?”江雁听到这声音便知道来人就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姐姐——江雪。 据捡到她的那个女人说,她在一个雪天绕着江边闲逛,看到一个被抛弃在外的婴孩,脸色发青气若游丝,连忙抱着求教内医师医治。那医师说此女婴先天不足,应是生下来便寒气入体,所以被遗弃在外。即便她全力救治也难以活到成年,并且会一直缠绵病榻受这寒气困扰。 她想着这婴童被她捡到也是缘分,养不养得活全看天意,她有手有脚武功在身,也不差这口吃的。因为是在雪天的江边捡到的,变给她命名为江雪。 无独有偶,两年后她竟又在江边捡到了另一个顺水飘至岸上的婴孩,就是江雁了。她背上有个大雁形状的胎记,所以恰好取了跟她自己本名一样的名字,也叫江雁。 她这个姐姐,因为体弱多病无法习武,这些年靠无数珍贵药材与教内医师救治,也堪堪吊着一口气活到成年了。江雁天不怕地不怕,几乎把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当NPC,但是独独怕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江雪。 这人一副病容但是聪明绝顶,小小年纪便聪慧无比智谋无双。她们母亲那个武艺平平又脑子平滑的人,都硬生生靠着江雪的经营筹谋给捧到了坛主之位!一双眼睛只要看着你,就仿佛能看透你身上的所有秘密与想法,仿佛能洞悉一切。而且看着清冷如那无所欲求的仙人玉像,实则黑心冷肺,为了达到目的将所有人像棋子一样摆上棋盘都为她所用,还能让人被卖了还帮她数钱。 江雁一个成年人的灵魂都没算明白过当初还是孩童的江雪。她都不敢想要是她姐姐有个健康的身体,凭借这个脑袋能不能把武力超绝的宫主都拉下来。但还好江雪对她这个妹妹与她们娘亲不同,很是贴近护短。 那冰雪一样的玉人轻声开口,带着疲累与虚弱:“即便,咳咳、即便教中的任务分配到你身上了,你也不必......”她顿了顿缓口气继续道,“也不必担忧。雁雁,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有一些自己要做的事,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但不用自己承受所有的压力,咳...我是你姐姐,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总会帮你的。” 江雁听了这话神色有一瞬的动容,她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世事洞明的姐姐,所以后来练武之时当着江雪的面就没掩藏过自己独特的招式。现在被她直接挑破,心里升起了一种有独属于两个人共同秘密的亲密之感。她看着自己这个智谋无双又形销骨立的姐姐,想到还没对她开放的系统商城,感觉自己除了武学追求外还有了其她完成攻略任务的理由,握着江雪的手看向她的眼睛坚定道:“姐,我离开圣火境后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身体的办法。” 江雪回握了下妹妹因为常年练武粗粝的手掌,淡淡一笑:“雁雁,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和职责。我每天都有好好活着,已经是很好的人生了。你不要把我的命数背负到自己身上。姐姐只希望你真能如大雁一般没有负担的自由翱翔。” “你们俩大冷天的杵在外面干啥呢?还有你,就穿个单衣在外面耍呢!”老远传来女人中气十足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很快江雁就感觉自己后背被狠狠拍了一下,打得她一个趔趄。江雁看着这嗓门洪亮熊腰虎背的中年女人,苦笑道:“娘......我俩这就回!” 那女人毫不费力一手拎着一个,滴溜着姐妹二人转身就往家的方向大踏步走得稳当,嘴里还唠叨不止:“说你也不听,天天穿这点就出来练武饭也不吃。还有你,江雪,也不让我省心,大冷天的......” 话声渐行渐远,消散在重华山的冰天雪地之中,只留一串脚印。 第三章接到卧底任务,第一次出教远行 江雁歪在榻上看着服侍她的小厮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来回打转,收拾她要出门远行的行李。 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生活在重华宫内,从没下山一步。这次是看她已经成年,把她捡回来的女人也就是她这个世界的娘亲,天玑坛坛主劈山掌窦三娘,向座上护法为她讨来的教内任务,要她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历练一番。 而她的任务就是扮作男子潜伏到太阴派,接替太阴派神医圣手陆愈明的小厮,去贴身服侍他,伺机获取太阴密报。不知何时江湖开始风传中原武林原有一秘处,藏有绝世神功与无数秘宝,而藏宝图在数百年前的门派大战中丢失,而今又被知晓此事的门派后人寻回,密宝重现江湖现今不知被何门派霸占。 名门正派们自然是将矛头对准重华宫,因为宫主独孤鸿宇在接手重华宫后武功愈发邪门又威力巨大,大家本来就觉得此事蹊跷,现在更认为她是夺了那藏宝图找到密宝之故。而屠了孟家满门抢得的心法不过是障人耳目,毕竟如果那心法如此厉害孟家自己为何不练。是以江湖有头脸的正派掌门们互相商议,决定要联合起来歼灭重华宫。而重华宫得知了此事也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让早已在各门派的暗桩盯梢,又让她们接应新派下的暗探。 江雁有种预感,她这次去肯定会遇到时空局所说的需要攻略的任务对象,不能直接杀了也不能很明显的暗害,还要让他们改变不了现有的女尊男卑的局面,到底该怎么做......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决定还是以后遇到了再说。 那小厮名叫小柳,已经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好几年了,现在撅着屁股在够柜子里的东西,裤子随着他的动作紧紧贴在屁股上,两瓣臀肉被兜出饱满厚实的形状,随着动作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小柳,你过来。”江雁斜靠在床头,随意曲起一只腿,对忙个不停的小柳勾勾手指道。 “小姐,什么事。”小柳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乖巧地站到她面前。 “再近点。” 小柳不明所以,懵懵懂懂地又凑近了些,看着这个平日里笑眯眯一脸纯善还有些孩子气的主子。 江雁没有起身,就没有骨头般地靠在那上下打量他。这小厮的穿着打扮都是这个世界典型的男子服饰。浑身上下都不露皮肤,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颗头一张脸能露出来。头上还有些有的没的的累赘装饰。而这里男子最为一致的,就是脖子上那个除了洗澡或者行房时可以摘下,但只要见到外人就都要系着的围巾了。 它的作用是来遮住男子的第二性征——喉结。这里的男子无论老少身份,喉结都被看作是极私密之处。露出喉结相当于露点走光那样严重,所以他们都会日日细细把那里严严实实遮住,遮住那处的东西被叫做喉巾,他们总要时刻拿出小镜,检查喉巾有没有松动。 男人们在喉巾的系法上倒是有些区别。 良家子都是要密密缠上好几圈直到下巴那里围得严严实实的。而有的会故意露出上半部分,让人能看到半个凸起的弧度,这样的男子会被骂不检点伤风败俗。喉巾的花色上也有说道,太跳脱的颜色与样式特殊的系法,会被看作荡夫,故意用喉结吸人眼球,被人背后说嘴指指点点。 所以有想勾起女人情欲,起了与别的男子攀比心思的男子,会精心修饰那里,还尽量让人看不出。他们会用最保守的系法,但喉巾的材质又选不牢靠的,行动间那里会逐渐松散,又让人看不到全貌,岌岌可危给人可以一窥究竟的幻觉。这种系法在私底下被称作又纯又欲,饱受男子推崇争相模仿。 喉巾的材质上还不止只有这些巧思。勾栏院里的相公们用的半透明轻纱材质,饱满挺翘的喉结在轻纱里半遮半掩比全露还撩人性感。闺房里也有大胆的夫侍这么做,当做妻夫间的情趣打扮,往往妻主餍足之后会嫌弃他们这样不够庄重。 男子发育期后喉结开始膨大,太大太尖的喉结很容易就凸点,将喉巾顶起来一些形状。周围的女生看到了就会直勾勾盯着那里,有的还互相挤眉弄眼调笑出声。所以好多男子那时候就养成低头掩饰的习惯,长久下来不自觉就含胸驼背,颈纹也深了。 女生仗着年纪小不懂事,恶作剧打闹就会故意解开男生喉巾后面的结,看他们惊慌失措捂着喉咙的样子一齐哄笑。有的流氓地痞看见良家夫男,就大庭广众之下堵住他们,把喉巾取下来扔着玩,玩够了再挂在高处展示给众人看。被这样做弄的良家都羞得跑回家再不敢出去见人,刚烈一点的还会寻短见。毕竟男子性征最完整的样子,只有婚后妻主才有权利观看。那里被别的女子看到相当于清白受损,而这里的男子对清白最为看中。 这些女人最喜欢看男子喝水时候,仰着裸露的纤长脖颈,将喉结完整展示挺露出来。然后随着吞咽,一个小球上下滚动,瘪下去又凸起来回滑动,她们把这命名为喉摇。 江雁看着小柳那个因为劳作已经有些散开的喉巾,极快地出手在后面的结扣上轻轻一勾,布巾就完全散落在地。 小柳感觉喉头一凉用手一摸发现自己喉结完全裸露没了喉巾的遮挡,而始作俑者还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样看着他那处。“啊——!”小柳尖叫出声,连忙一手捂着喉结一手捡起掉落的布巾慌乱地按在脖颈之上。 江雁看着他夸张的反应,恶劣地开口淡淡评价道:“你这里好平啊。” 这个世界男子喉结的形状都是有许多讲究的。平的像女人一样,就失了独属于男人的性感。太大又会被认为发育太过,过于成熟淫荡。根据不同形状,这处还会被女人分类为平、鼓、尖、圆、靠上、靠下、正的、偏的等等不同种类的喉形,女人们对此各有偏好。 不仅私密处就这样被成年女子看光了,这人还一副无辜的表情说自己那里平,小柳羞愤欲死。他的脸涨一下涨得通红,站在那里整个身子都没有安全感地缩在一起,眼里涌出一片泪花,咬着嘴唇一跺脚,看着江雁做了坏事还一片澄澈的眼睛,羞愤地质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雁被他这扭捏的姿态,含羞带怯暗含嗔怪的一瞪搞得浑身一激灵。她是如何想的...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手欠而已啊! 在她自己的世界男人都大喇喇露着喉咙,根本不觉得这处是什么性征,别说喉咙了,就是打起赤膊大家也觉得男人这样实属正常。没有神秘感的东西就不会成为禁忌,所以她在自己的世界从没盯着男人的喉咙和身体看过,也不觉得这些是值得一看值得探索的。但来了这里,所有接触过的男子都对这里严防死守欲遮还露的,她也就真觉得这里是羞耻禁忌的,而人的天性就是爱擅闯禁地。她也开始对这些以前男人身上都见怪不怪的部位好奇起来想一窥究竟。 小柳见她不说话,鼓足勇气声音都有些颤抖哽咽道:“你是想要、想要......”后面的话他一个男子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想问江雁是不是喜欢自己,想要对自己负责。 江雁看着他这这幅红着脸颤抖落泪还目光含情的样子,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只装听不懂,她清楚自己外表的迷惑性,没有这里女人普遍的那种攻击性,像是个不谙世事被保护得极好的纨绔,天真中有几分稚气。光看外表谁也不会知道她内里是个多冷心冷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寻思自己装傻糊弄过去就是了,没必要为了点好奇心惹上这种麻烦,反正她也马上要远行做任务,天高水远回来物是人非怕是早就过了这茬。 小柳硬着头皮与她僵持半天,看她仍然是没有任何女人看了男人喉结的反应,纯然平静的反应显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恨恨地转身抹着眼泪就跑回自己的住所,伏在被子上委屈得大哭不止。 ...... 这是一个艳阳天。 “你都这么大了该出去闯闯了!我窦三娘的女儿定是个有本事的,哈哈哈哈哈哈不用担心放开手脚干吧。出事了报我名号就是!”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江雁感觉自己耳边嗡嗡的,她娘不仅嘴上说,手上还在她背上拍打。 她连忙滑步一闪泥鳅一样躲到了自己姐姐背后。心想娘她到底有没有自己成名技就是劈山掌的意识,还没下山她就要被拍出个内伤了。吐了吐舌头回道:“娘,咱们不是江湖最大的邪教人人喊打么?报你名号不会死的更惨?” 窦三娘眼一瞪老大不高兴不满道:“说什么呢,你娘我堂堂重华宫坛主,她们正道的听到就要吓破胆了。” 江雪笑着看这两人,阳光下像是个会融化的冰人一样,整个人仿佛是透明的,太阳一落就会消散于世间。 她把江雁从背后拉出来,深深地望进自己这个一身秘密的妹妹的眼睛,开口轻轻道:“雁雁,没有什么值得你真的效忠,甚至付出生命的,为自己而活最重要。你下山见见世面也好。任务完成也好失败也罢,觉得不妙就跑。要是因为这个不能回圣火境也没关系,姐姐在中原也有许多经营,总能保你无忧。咳咳......”陡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她说完便不适应地咳了起来。 江雁平时花言巧语惯了,靠着一张脸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情。她以前是个孤儿,早就练就一身揣度人心投其所好的本事。但这数十年来,窦三娘和江雪是真的把她至亲一样对待,她也第一次感受到有家人的感觉。这种触及真心的时刻她反而做不出任何反应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嗫喏了半天也没发出声音,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最后只是重重握了握江雪那只冰凉,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江雪十分了解这个妹妹,带着包容的笑意回握了一下。 “行了你俩,又不是以后不见了。江雁你赶紧走,还得咱仨对着哭你才高兴啊?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玩儿野了就忘了家。”窦三娘看姐妹俩这样,一贯粗糙的心也有些伤感。 “娘,姐,我走了,在家等我回来。” 话毕江雁利落转身,背对着家人坚定地踏进山下的万丈霞光。 第四章路上听闻疑似误入这个世界的起点男的 马车在古道上吱呀作响一路向南。圣火境那座皑皑雪山早已渐行渐远渐不见。越靠近中原地带越是温暖,景色由荒芜变作繁茂,冷冽的北风从呼啸转变为徐徐轻风,到现在几乎要静止,空气透着闷闷的热。 江雁已经换上了轻薄的衣服,在马车外与赶车的车妇一道坐着。她这段日子才算是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不想坐车里,就在外面一直好奇地观察这个特别的世界独特的风土人情。她看着周围生机盎然的花草与参天古树,心想要是姐姐离开终年大雪的重华山,与她一道来这边,对她身上的寒疾应该更有好处。但是她太虚弱了,恐怕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想到这江雁对身边的景色也兴致缺缺起来,意兴阑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天太热了,过往的几乎都是女人,她们好多都将衣衫扯开散热,有的直接袒胸漏乳打着赤膊。这车妇也是敞着大半边胸膛,不停用脖子上挂的汗巾擦汗。零星几个男人大多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碎步向前走着姿势秀气中透着局促,还带着悬垂着轻纱的斗笠让人看不见面容。 偶有几个男子倒是昂着头露出脸,身形挺拔步伐有力,神情也是颇为自信,遇上打量的眼神都会狠狠回瞪。不过倒是不会错认他们的性别,因为他们的脖子上同样紧紧围着好几圈喉巾,这么热的天依然衣着整齐不露肤,如此飒爽,身上发间也还挂着些叮当作响的繁杂首饰。 “为什么这边的男人有的遮面有的不用?”江雁心里疑惑,对车妇问道。 车妇只当她是哪家的小姐涉世未深出来游玩,一边扬起鞭子催促马儿快行,一边耐心解释道:“你看那些不遮面的男人是不是大多都身带兵器?老妇告诉你啊,虽然你是个女子,但是出门在外可要小心别惹到这样打扮的男人,他们都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人哩。现在这世道变了啊不像以前啦,男人都能习武在外面抛头露面了,有些都快爬到女人头上了,自己做了什么劳什子掌门。”车妇边说边摇着头叹气,神情老大不满痛心疾首继越说越来劲,“仗着自己有本事,好多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呢,就在女人堆混了,同吃同住的也不知道避讳。也不肯遮面,说是影响他们行走江湖了。”言语间都是对这些习武男子的不屑。 江雁将车妇的话记在心里,一面观察感受着这些男人的功力情况,暗暗与自己做比较。她这些年一直勉力练武,但是对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倒是缺乏了解。 说来习武最基础的就是了解人体,知道人的弱点在哪里然后重点打击。她习武之后觉得男子喉咙处确实是应该有东西保护着,但不应该是这几层薄薄的布。喉结那里被击打很容易就丧命了,甚至用不了多大的力气。是男体上很明显的弱点。他们其实应该拿一个钢笼一样的东西扣在脖子上用以自保。男子下体也应如此。 她实在是不懂男人的身体结构,为什么会把所有致命的弱点都如此明显地暴露在外面,叫人轻易就能制服损害,从动物进化角度来看更是非常离谱。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在这个武力为上的世界里男人弱势的原因吧。 普通男人也就罢了,这一路看下来闯荡江湖的男人竟然也没这种自保意识。那些多余的遮挡除了增加身体的禁忌感,让女人窥探到或者亲手脱下来觉得更刺激还有什么用?实战性完全为零,真打起来简直是先让她三招。 江雁有些出神在心里对比起这两个世界的差别。她的世界没男人遮肤,而这里裹得严严实实,所以稀松平常的男人身体反倒成了羞耻禁忌的淫处。看来捂比脱更是一种勾引。越不让看这里的女人就越对男人衣服里的风景想入非非,毕竟人体也就那样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她们真正感兴趣的是强迫凌辱他们的意志,羞愤欲死的好玩反应和剥掉衣衫就能得到的忠诚委身。 那车妇见她好似对江湖上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就顺着话题给她讲起了最近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她们这行消息最为灵通,对这些简直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小姐可知道那江湖第一大镖局萧家?” 江雁出山之前可是拿着她姐给她准备的一大沓江湖势力科普与关系历史,被逼着好好恶补了一番,点点头回道:“当然知道。” 车妇见她知道,挂上了意味深长的表情语气一变凑近低声问道:“那你知道最近萧家大公子萧天的事么?” 江雁摇摇头诚实回道:“不知道。” 见她不知道,车妇来了劲精神一震,都不觉炎热疲乏了,迫不及待地拉着江雁说起了最近这桩传遍江湖的丑闻。 数月前萧家大公子萧天不小心撞到脑袋昏迷不醒,医师都说药石无用回天乏力了,他却奇迹般的苏醒了。可苏醒了之后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行为也变得无比怪异乖张。 先是不肯好好穿衣,居然青天白日的光着上身就去院子里练武,喉结和两只奶头被好些人看去了,那些女镖师盯着他那白皙的身子还有上面的两颗小红豆,眼睛都直了。最后被家里人强行压回去的,一个黄花大闺男还没昏配就这样被人白白占了便宜失了清白。家人只当他脑子受损,给他说了一堆男子的忌讳与规矩,没想到他油盐不进大吵大闹直嚷着他们疯了。 本来身子被谁看去就做许配给谁了事,可是那天在场的人那么多。萧家家大业大,这种情况下想要他的镖师也有挺多。他娘就在这里给他挑了个看起来年轻有为的。没想到他还忤逆不从,嘴里叫着什么女人怎么可以掌事,这世界的人脑子都有病,堂堂一个大男人光膀子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女人粗丑无比他才不要云云。这下萧家也不能容他了,看他是得了疯病,就把他关起来了不让他见人。 没想到这萧天也是个有本事的。不知道用了什么什么手段,竟然勾搭上了外出历练的武林盟主之女。两人干柴烈火,萧天也是毫无男子的矜持,就这样将处子之身轻易给了人家。昏前失贞,哪个正经家族都不会容这样的男子进家门,更何况是武林盟主那样的高门大派。可他不知给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放话说非他不可。最后盟主让自己最寄予厚望的爱女自己选择,是要男人还是要与家族决裂。痛苦权衡一番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日后继承大业。 大家都看萧天笑话,说他身子都给了也没要到名分。自此名声是彻底烂了,萧家都视他为耻。但他这人着实古怪,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人的魔力,遇到他的女人个个都被他迷得半死,也不嫌他脏这样都要接盘,爱他痴狂争相求取。 一开始这些女人不知道他同时吊着好几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是唯一的那个。后来事情败露,都自觉被戴了绿帽翻脸辱骂起来,一哄而散。后来想着这男人比起其他男子,在床上又主动活儿又好不花银钱白玩一场也不算太亏。 本来这些就够骇人听闻的了,可这萧天大公子做的跌人眼球的事还远不止于此。他的行为堪称放浪形骸惊世骇俗,把跟女人上床看作是自己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四处滥交,嘴上还说什么这里就这一点好,女的都好得手又不用他负责。这些女人也是如此想法,寻思要男的都这么想她们可就有享不尽的艳福了。虽然他是个被玩烂了的身子,但是又不用花钱随便上,甚至都不用自己去找,他主动就送过来了,事后也不会被黏上,何乐而不为呢。 即便这样,都有女人宣称要取他。只要他从此闭门不出,专心在家服侍自己,但是他这情况只能给自己做小。萧家听了这话乐不得烫手的山芋被送出去连忙答应。但他自己反倒给人骂得狗血喷头。萧家再也容不得他,宣布与他断绝关系再无瓜葛就将他逐出了家门。 他就在家门口指天大喊什么“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年之后,他萧天要回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说说这男人,呸,真给萧家丢人。男人这样就该被浸猪笼,居然还留他一条烂命。”车妇越说越气,狠啐了一口。 听到这里江雁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怕不是个老乡吧!什么起点金手指万人迷男主误入女尊世界啊!这经历要不是放在这个世界妥妥的大男主么。想到时空局说的偏离的世界线,她想着这起点男阴差阳错来了这,会不会也是偏离的一环。萧天不会也是她的攻略对象之一吧。不知这人武功是不是也开了金手指,她能不能打得过。便开口问道:“那萧天被逐出家门,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倒是又出了一件事。嘿嘿。”老妇不知想起什么,语气都变得猥琐起来,“后来他隐姓埋名,又让他勾搭上了一个大家小姐,英年才俊。那小姐一开始还当他是不谙世事的落难公子哥,清清白白的处儿。哪知脱了衣服就看出他早被破了身了,但直到睡腻了才开始翻脸,骂他淫荡,什么一开始就不是雏,四处宣扬床上那点事。知晓了他的来历之后就更是不给留脸。” “脱了衣服...就看出,怎么看出来的?”江雁从来这里就一头扎进武学,对女男之事少有耳闻,她娘和姐姐也对这方面不怎么热衷,所以也没人跟她讲过。而且据她观察,她娘怕是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她离山之前还与新上来的女坛主打得火热,自己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呢。怕不是等她回去都有二娘了。 车妇看她年纪轻,不知道这事也是有可能,便热心教道:“这男人没被女人占了身子的时候,小腹那里是与女人一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可是一旦被女人操开了身,腹部就会长出红色的淫纹。每个男人那上的图案还不一样呢。这淫纹除非剥皮,不然什么方式都去不掉。所以男人是不是处一看小腹就能知道。上面的样式只能叫房里人知道,都护得紧呢。可萧天大公子的淫纹现在都被传遍了,那女人看他不是只供自己用的,喝酒聚会上当着一堆女人的面就都给说出去了。哈哈哈哈这萧天的淫纹也是有点意思,倒是符合他的做派,就是说出来都嫌丢人。” “是什么样式?”江雁不知道有这一茬,边感叹这里男人身体好奇特,边随口问道。 车妇嘴一咧,挂着不可名状的笑容说道:“他呀,淫纹竟然是个缩小版阴茎的样式。哈哈哈哈可真是淫荡透顶,都没听说过还有男子长出这么个形状的。” 车妇说了一路口干舌燥,咕咚咕咚关了好几口水下肚一抹嘴继续道:“听那女人说,这图案跟他自己的那个形状一模一样。都是有些粗长还略微上翘,卵蛋的形状都是左大右小不对称,连蛋皮上面的纹路都是完全对得上的。她还画出来给朋友传阅了,现在江湖上都传疯了,这一圈下来,怕是都知道这萧家大公子下面的真容了。连阴毛有多少根都恨不得让人数清楚了。” 见路上的人多了起来,车妇开始小声低语:“还不止这些。听说他素日不系喉巾衣服也不好好穿,顺着衣领就能看见半只奶,奶尖都被这些女人玩大了,红艳艳一个。她们都故意引他弯腰,玩不到的也能过个眼瘾。这男人床上骚得很,就喜欢用最羞耻的男上姿势,自己主动扭着腚往里送,碰一碰就出水。就是有些不爱叫床,到最后憋不住了又喊得起劲。” 江雁乍然听到这一堆私密淫话有些咋舌:“这你都知道?” “哈哈哈不仅是我,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了。那女人把他床上那些事,事无巨细都抖出来了。连后面那个眼长啥样都叫人知道了。萧大公子这下也没脸再跳了。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大胆,也受不住这种事,面皮都叫人扒个干净,什么都被人知道了,还怎么活。好一阵没听到他的消息了,恐怕是不知道找哪个山沟沟自尽了吧。” 江雁寻思这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这起点男跌入低谷之后,可能不知道在哪里展开自己的奇遇呢。她也得抓紧别落人后才是。 第五章“叮——”,第一个攻略目标出现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太阴管辖之地,耳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街市热闹非凡。车妇的话头自然也转到了太阴派上:“小妹你可知为何咱到了这个地界人就一下子多了起来?” 江雁摇摇头。车妇见她不知,便好心解释道:“因为这里就是太阴派脚下,这可是个不管是地痞还是恶匪都不敢造次的地方。太阴掌门不仅自己德高望重武功高强,座下的徒女更是各个都能独当一面,堪称英年豪杰啊。”她脸上露出敬仰的表情感叹道,“掌门有五个关门徒女,各个都是一身的好本事,在江湖上除暴安良,平一切不平之事,真是将太阴的名声发扬光大,唉,可惜啊可惜。”车妇说着露出了唏嘘的表情哀叹道。 “可惜什么?” “可惜掌门最后收的这个徒弟呗。五个里面只有他是男子,听说武学天分极高。后来也是江湖经验浅,再说男人么,总是容易冲动考虑不周,遭人暗算了差点没命。真是蓝颜薄命啊。” 江雁听出她说的这人是教内给自己的安插对象陆愈明,所以故意露出很感兴趣的神色引车妇再多说些。 车妇果然滔滔不绝起来:“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掌门亲自送到神医决明子那里去医治了。那神医医术可是冠绝天下,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能给救回来。不过人是救回来了,一身武功都被废了,下半身也完全瘫痪了,与废人无异了。不过他走了大运了,被神医看上了,硬说他有什么行医天赋。神医也到了天命之年,底下还没有个传人,就将一身医术都传给了他。他倒是成了神医唯一亲传。” “那他医术如何?” “医术如何嘛......光看他现在的称号不就知道了,现在江湖人谁不尊他一声新神医啊。这太阴山下鱼龙混杂各门各派的人都有,大部分都是冲他的名号去的。而且听说他心善,脾气不如老神医那样古怪,不是那大奸大恶之辈就都医,还会免费给穷人看诊呢。” 江雁点点头,对自己将要卧底在身边的人有了些大致的印象。看来这陆愈明于医道上是有些本事,将来定要让他给自己姐姐看看寒症,就是想到那句“大奸大恶”之辈再联想到重华宫的名声有些头疼。 很快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江雁与车妇辞别之后又谨慎地转换了好几个地点,才在一家不怎么惹眼的客栈内落脚变装。 她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将里面的服饰一一换上。她是女扮男装以小厮的身份被安插到陆愈明身边,以前的那个小厮要成亲了就离开了,而她正好被内应安排接替了这个职位。 江雁不自在地拉了拉过于贴身的衣服,又扯了扯缠了好几圈的围巾。这个世界女子的衣物都宽敞松快,她穿惯了,乍然换上这比较强调身体线条的紧衣浑身都不自在。而且男子身上还要熏香,还有些多余的首饰坠着,真是麻烦。她在桌上留下银钱,趁下面没人翻窗而下,然后小心地学起路上看到的那些男人的神色步态,提着个小包袱径直奔太阴派而去。 ...... “小师叔为人和善,素来不爱与人为难,别看他辈分高,在咱们太阴最是好相处的一个了。你能被分到小师叔的院子里真是别人求不来的差事,要好好尽心伺候,不要仗着小师叔脾气好就偷奸耍滑知道么。”江雁低着头姿态规矩地跟在一个年轻男子身后,对他一路上说的那些关于陆愈明的习惯忌讳都记在心里,对这句告诫也点头称是。 见他看着老实,带路的男子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又走了许久,路边景色愈发幽静,道路愈发窄小,几乎不见人烟,最后终于到了一处清寂的院落,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这里那男子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许多,几乎是用气声对江雁说:“小师叔喜静,不爱身边有人。这院子以后基本上只有你俩和他医治的病人。小师叔身子虽然不便,但是他从不喜欢提及这些,你不要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一切听他吩咐便是。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那间屋子里面医治病人,我们先在屋子外面等着,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他。” 江雁无声点点头,与他悄悄走进了那间看着古朴简陋的屋子,远远就闻到一股药香。窗子没有合上,她站在窗外向里看去,然后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一个身形纤薄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衣着简洁朴素,一袭长发只由一根木簪绾在头顶再无其它装饰。正背对着她们与榻上的人在低声嘱咐些什么。 这些倒是没什么让人惊讶的,让江雁险些失态惊呼出声的是,她眼看着这男人头上缓缓出现几行金色,显现在空气中。 【命牌】 【神医陆愈明:太阴圣手,救死扶伤。终生未婚配。后凭借享誉江湖的声望与德行被掌门传位。成为新任掌门后继续发扬太阴派仁德。建立无数医馆分布各地,将一身医术传于无数孤苦男子,是以待他百年,江湖男医当道。】 【当前攻略进度:0%---------】 在她看完陆愈明命牌上的字之后,这些字渐渐散于空中,只有一条醒目的红色攻略进度条留在陆愈明头顶之上,上面那个大大的0如此刺眼。 【叮,积分商城正式向您开启。】 一阵金光闪过,江雁几乎被虚空出现的商城闪瞎了眼。一排排五花八门的功法、丹药、武器、天赋点值改变器、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越上层的看着越贵越非凡品,下面标注的积分值越“感人”。 随后这些也倏地消失,一个机械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玩家您好,攻略对象已出现。攻略进度条会实时变化,到达100%之后会给您发放1000积分,届时您可在系统商城中消费积分点,自由兑换商城中的物品。」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终于见到自己的攻略对象了,而且那一排排金光四射的宝物们实在是让她心潮澎湃。江雁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兴奋,整理好表情,对完成这次攻略任务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心情。 功法、天赋......她要是能得了这一切,再加上勤学苦练,独步天下岂不是指日可待,想到这些她的小指都在微微颤抖。 这时屋子里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陆愈明操控着轮椅从门里出来,见到她们脸上露出了和煦柔和的笑容,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她们给自己安排的新的小僮,声音温厚:“你叫什么名字?” 江雁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将自己的语气调整为恭敬中带着一些青涩纯真:“我叫小湖,湖是湖水的湖。” 陆愈明点点头将这名字在心里记下,一边摇着轮椅一边对她们轻声道:“病人已经休息了,我们轻一些。到我那里再说。” 江雁看身边的男子没有出手帮陆愈明推轮椅的意思,自己便也跟在后面没有轻举妄动。轮椅上的人极瘦,搭在轮子上的手也是纤长枯直,苍白的皮肤薄薄一层,青筋浮起,是一双细瘦又有力道的手。他腰板挺直脖颈修长,上半身现在被椅背遮着,但刚刚那一瞥江雁就看到他的腰也是不堪盈盈一握的尺寸。下半身被一个浅色薄毯盖着,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这人脸色是一种不常见天光的青白,倒是与姐姐江雪肤色相似,近乎于消融于世间的苍白。长相与气质相得益彰,堪称风清朗月,一望便知之这人必是如那皎皎月光一样高洁温柔。周身的气场宁定安静,如厚密苍林间一股徐徐的春风,儒雅成熟又带着不沾世俗的真稚。满头青丝在阳光下如流水一样垂着,像黑色的名贵锦缎,但又只有一只质朴的木色插在其间,发丝偶尔被轻风吹起微微摇晃,有药香浮动。 伤患的治疗地与陆愈明的住所离得并不近,已经武功尽失的人自己摇动这轮椅很是吃力,渐渐他有些气息不稳,额头也浮起点点细汗。但是带她前来的那个小厮仍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看来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爱逞强、性格柔中带刚、不喜欢麻烦别人。”江雁在心里暗暗评估着自己攻略对象的性格。 “小师叔,人已经带到了。您还有别的吩咐么?”那年轻男子微微俯身问道。她们到了一个房屋看着不大,但是有好几片广阔药圃的地方停了下来。 “没了,劳烦你跑这一趟。”陆愈明音色温润,如山泉静静流过圆石。 “小师叔哪里的话,能见见你我不知有多高兴。” 两人亲切道别后,江雁跟在陆愈明后面进了一个没什么多余装饰但是三面都是书架,满屋药典医籍的屋子。屋子不大十分整洁干净。除了书,几乎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桌。 “小湖,你坐。” 江雁也没装得诚惶诚恐,大大方方坐在了陆愈明对面,果然看到他露出满意的目光。 “我这儿没什么规矩,要你做的事情也几乎没有。都是门派的人不放心,为了让她们安心我才会收个小僮在身边。你在这里自在一些就好,只是不要动那些书,也不要碰院子里的草药,有些是有剧毒的,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江雁适时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陆愈明温婉一笑,用听着就让人安心的语气说道:“也不必如此害怕,在我这不论种什么毒我都能救回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带了些自信笃定,继续道“我没有要门派里的人来这,他们在别处可以好好拜师学武,但我这样你也见到了,不能授徒,就不耽误他们了。所以来我这的都是从门派外寻来的。你可能听过太阴的名声,但是在我这确实无缘武功了。我要先与你说明白这些,免得你日后后悔。” “良善、同理心强、性情坦白赤诚。”江雁又在心里补了一条。随即用认真的语气回道:“小师叔,我都这么大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是个男子,哪里要学什么武。能跟着您就是天大的福气了。你是不是有些累了,我给你沏茶。” 说着江雁便拿起茶杯向陆愈明送去,故意失手打翻,褐色的茶水撒了他一身。“啊——小师叔,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这个脸上还稚气未脱神情慌乱的小僮,陆愈明神情宽和按住他拿着布巾擦拭在自己身上胡乱擦拭的手,开口安抚道:“无妨的,我正要去沐浴。” “心软、好脾气。”江雁最后在心里补充一笔。她想自己已经基本有数,如何与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目标人物相处了。 第六章扮作男子给目标人物洗澡 江雁提着桶热水往陆愈明卧房隔间的浴房走去,心想这人本是天之骄子,骤然折损还能保持这样端方的品性实属难得。既然命牌上说他因为医术名望做上太阴掌门,然后开医馆教男子学医,那自己应该想办法从中作梗,让他登不上那掌门之位。 靠近木屋听到一阵阵“哗啦”水声,江雁敛着气息慢慢走近。陆愈明没注意到浴房的窗户一侧有条细缝,顺着那里能看见里面的一切。 屋内热气缭绕,水雾迷蒙。架子上悬挂着他的淡色衣衫,喉巾长长的一条垂坠着几乎要触及地面,空空的轮椅贴在浴桶旁。木桶中水波荡漾,用它的舌尖舔舐着桶壁,如何也到达不了边沿。澡盆里的水由于在微光下宁静闪亮,潋滟的波纹不断地相互拥合于澡盆之中。 陆愈明坐于桶中背对着江雁,光裸纤薄的后背被雾气笼罩像覆了层朦朦轻纱看不真切。清水被手掬起慢慢淋在身体各处,晶莹的水珠缓缓从凸起平直的肩骨滑落到深处看不见的地方,交融缠绕包裹着水下各处。发丝完全散落开来被水浸润,发梢漂浮在水面浓墨一般。 “小师叔,我给你加些热水。”江雁提着热水推门而入打破了此番静谧。 没遇到过洗澡的时候被人突然闯入的情况,陆愈明立马惊慌地将未着一缕的上半身缩到水下,只露出脑袋,眼里满是惊愕睁得大大的看着来人,这个样子倒是没了刚刚成熟稳重的样子,倒显出几分可爱。 他开口磕磕绊绊道:“你、你,劳烦了,放在一边就行了。” 江雁毫无闯入男子沐浴的场景的自觉,神态自然,像是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自然到让陆愈明都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他们都是男子,可能小湖家里那边男子都是这样在洗澡的时候不打招呼就进来添水的吧。 见她放下水桶还站在那里直直看着自己一动未动,陆愈明硬着头皮羞窘问道:“小湖,你怎么还站在这,还有什么事么?” “小师叔,我是被分来照顾你的。我给你擦背吧,在家里我就常给爹爹哥哥们擦背,他们都说我手艺好呢。”江雁只当看不见他的不自在,憨直道。 “不用了,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小湖你去歇着就好了,我自己可以。”陆愈明满脸为难拒绝道,光着身子被人盯着,水面下的身子不安地蜷得更紧了。 江雁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眼眶一下就蓄满泪花:“小师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不会做事......我刚来就把茶洒了你一身,娘爹就老骂我做事粗手粗脚还不过脑子,小师叔你人这么好都没责怪我还安慰我,我、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说着还抬手抹了抹根本就没流出来的眼泪。 陆愈明被她这出搞得又心疼又愧疚,想他年纪轻初来乍到就做错了事心里肯定忐忑不安,让他做点什么才能心安,僵着身子满脸不自然道:“没有嫌你...那、那你就擦吧。” 江雁撸起袖子走到他身后,先将他的长发轻轻捞起放到身前一侧,然后拿起一旁的布巾吸满水顺着他的脖颈滑到后背来回打转擦拭。眼前人的后背光滑细白,肩胛骨突出像是会割开那层薄薄的皮肤,这人体质太过瘦弱她在心里想。原本苍白的皮肤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羞的,泛起一层薄嫩的粉。 不知何时江雁丢开了布巾,直接用手覆在他光裸的肌肤上,在肩膀处轻轻按捏。皮肤相贴,陆愈明感到小湖灼热又粗糙的手掌贴合着自己,他其实不喜欢有人近身,但不知是热气让他有些熏熏然,还是那人按得实在舒服,他只僵硬了一瞬便放松起来,到后来竟有些昏昏欲睡。 “小师叔,你肩膀这里有些发紧发硬,定是平日里太过操劳,还是要多歇歇啊。”江雁放低了声音慢慢道。 陆愈明微眯着眼神志涣散,声音都慵懒起来,好一会儿才接道:“不辛苦...医者治病救人,多些时间就能救更多人。” 江雁的双手从他的肩膀转向他搭在桶沿的手臂,一直揉到了手指尖,每一寸都照顾到。可能是双腿被废之后只能靠双臂支撑活动,他这里倒是有些肌肉。慢慢她又摸向了只在水面上露出一部分的男子平实的胸膛,在那上面滑动按揉。见陆愈明没什么反应,果断伸手对着他藏在水下的两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用两指快速捻了好几下。 “你干什么?”陆愈明这下完全惊醒,双手护在自己胸前,水都被这激烈的动作弄得洒了一地,他惊羞交杂看着始作俑者脸都红了。乳头是男子多敏感私密的地方,他怎么可以这样掐弄自己那。他怎么说也是门派里人人尊敬的师叔,一个长辈被小僮这样“轻薄”,他那里除了自己就没有看过,更别说这样碰。再是处变不惊素来稳重也如普通男子一样惊慌失措。 “啊!小师叔,我、我做错什么了嘛?对不起,我、我就是帮你洗洗身子啊。”江雁装作对自己出格的举止浑然不知,一副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到的样子,脸都白了浑身颤抖。 陆愈明听她这样解释也没做它想,看她被吓成那样有些不忍心责怪自己反应太大。红着脸安抚道:“我没有怪你,就是有些不喜别人碰触。” “可我们都是男子啊,有什么避讳呢?你与我不是一样的么?小师叔你不要害羞,我家那边洗澡都是互相给对方擦洗的,你转过去吧,我不看你,你就坐在那里就可以了。”江雁大大咧咧地说着,还一边强行把他转了过去扳下遮挡胸部的手臂。不容置喙地从背后绕到他身前沿着胸乳好一通摸索。 “别、别,别这样小湖,小湖你放手。不行,下面真不行!手不要再往下了!”陆愈明感觉自己被小湖遍布粗茧的手触碰到的地方都像起了火一样。整个人都僵直了反应不过来,等终于找回应有的反应时,小胡的手都要挨到他身为男子最要紧的地方了,他连忙紧紧攥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这时江雁已经把他整个上身都摸了个遍,胸前两点被她拨弄弹动了好几下,她明显能感觉到那两点在她手下变硬,两粒乳珠完全挺立起来。平坦的小腹上也有不怎么显的腹肌,用手能感受到一些线条起伏。摸他奶子的那几下,陆愈明狠颤了几下,显些都要呻吟出声。 江雁见好就收,她感觉再弄下去陆愈明是真要生气了。所以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对这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在水中狼狈喘息的男人爽朗道:“小师叔,洗完了,我在家干农活的力气特别大,我帮你出来。” 不等陆愈明拒绝,就双手掐着他臂下将人从桶中拔了出来,又马上用浴巾将他整个人牢牢裹住,放在了轮椅上。 匆匆一瞥,她就将他看了全相。乳头小小红红在苍白瘦弱的胸膛上挺立着,下身萎作小小一团隐藏在萋萋“水草”之下看不清全貌,隐约是很秀气的一根。两条腿由于失去活动能力细弱无力垂在身下,能看出被人细心保养但仍然萎缩着,呈现出不成比例的细弱病态。 第七章将人哄好,找到攻略方向 陆愈明呆坐在轮椅上,对自己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连隐秘处都被看尽了这件事羞愤欲死,心跳如擂久久不能平复,好半天心里都过不去。而且这之前那人还在自己身上揉捏......让自己险些失态。饶是他脾气再好对这小僮的这番冒犯也是又羞又恼动了气。即便是同为男子,他也不能、也不能......想到就觉得面皮发紧烫了起来。 他只当小湖是男子,被这样对待都觉得丢脸难堪至极,不知道当他知道小湖其实是个女人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还是小湖竟然把他的残肢,那个最丑陋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入戏直白狼狈地暴露于天日。一双已经萎缩到有些畸形的枯骨烂肉,日日恶心地耷拉着,苍白羸弱,叫他只能如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之上,再也拿不起刀剑,不能像师姐们、像门派里最普通的弟子那样飞天遁地。 他受此重伤之后便在太阴派最边缘的地方建了这小院,离群索居不愿见人,将自己关在无数的医术药典之中,对外只说幽静的环境对患者有好处,医者更是要静心凝神。只是因为自己不想叫人担忧,更不愿意被人同情,日日装作不在意自己的残疾,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今天被这样残忍地揭开这层假象,任凭他再好的修养也难忍恼怒。 越是生气反而表现得越是平静,陆愈明深吸一口气,一手捂着堪堪能遮住胸口的浴巾,一手去够木架上悬挂着的喉巾,他的喉结还裸露在外。江雁见此立刻麻利地扯过那条布巾放到了他的手里。这倒不是她成心作弄,是她真忘了这茬,下意识忽略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异。 陆愈明沉默地系好围巾,然后侧着头不肯看她,没有起伏道:“出去。” “小师叔,我......” “我让你出去。”还没等她说完,陆愈明就打断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抬头瞪视着她,眼睛赤红一片嘴唇都在微微发抖,脖颈处羞出的红晕还没有消褪。他现在只想独自一人平复心情。 江雁这下看清了他眼里的痛苦,里面隐藏的那份摇摇欲欲坠就要崩塌的情绪。越是这样越不能就这么走了,她想着自己刚刚对陆愈明此人下的判断,立马先他一步作崩溃状,趴伏在他的膝头抱着他毫无知觉的小腿哽咽道:“小师叔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你不要赶我走。我回了家就要被娘亲说给村里那个打死了好几个小侍的女人做小了。我好怕不能留在这里,所以想着一定要做个有用的人好好表现,没想到还是遭嫌了呜呜呜。”她一边假哭一边还好奇地在隐蔽处捏了捏手下的残肢,手感软塌塌的倒是有些像男子还没充血时候的阴茎,江雁感觉这处还挺好玩的,但是怕被发现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陆愈明身上只有一层浴巾做遮挡,被他身上的水浸湿呈半透明状,里面什么也没穿。小湖这个姿势头几乎要挨到他男子最要紧的地方了,她还边说边激动地挪动着头,有几次显些碰到。再说残腿本就是他的禁忌,她还毫无自觉地紧贴着,满腔怒火都化作不自然地尴尬。 等他听到小湖这番解释之后更是心疼愧疚,暗怪自己太过敏感古怪。她又不是故意的,哪里知道自己的忌讳呢。热心帮他还要受他责怪训斥。登时满面羞惭,手足无措地将手试探性地放在膝上的脑袋小心轻抚:“我、我没有生气,小湖不要害怕,你以后就安心留在这里,没人能赶你走。” 江雁闻着这人沐浴后都没消散的苦药香气,不肯抬头:“小师叔说谎,你就是生气了。你都不想看到我了。” 陆愈明这辈子就几乎没说过谎,难得说一次还被人不给面子直接戳穿,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咬咬牙说了实话:“我刚刚是有些生气。你想想我比你大上许多,被你这样......”他顿了顿挣扎半天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你也看到了,我双腿已废,样子很丑吧...你有没有被吓到?你以后不要碰我这里,我不想这处被人看到。”说罢自嘲一笑,不自在地用手扣了扣轮椅,到最后语气竟有些凄凉。 江雁抬起头直视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话的真伪。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在意自己的残疾,平和淡然的表象之下是对自己残躯无法消融的自卑。自己倒是可以凭借这点好好发挥一下。自卑又要强的人需要什么呢......对他与别人没有分别心的平视,让他面对自己时自觉有用强大,是一个能被需要被依赖的有用之人。她像是没听懂那些话混不在意轻快道:“不丑啊,小师叔腿好白哦,是我见过最白的呢。可是我都碰过了也看到了,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分别呢。我想为你做事,小师叔你就让我照顾你吧,不然我总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没有用处,心里总不踏实。如果不能跟着你,我就要给人做小让人打死的。小师叔救我。” 陆愈明看着这小僮天真又充满不安的眼睛,久久之后长叹一声算作默许了。 “小师叔你刚刚说你比我大上许多,你今年多大了?” 陆愈明笑了笑,温和道:“我已经三十岁了。” 江雁想到自己刚刚看到他平坦紧实又干干净净的小腹,有些调笑意味但装得只是大大咧咧地问道:“小师叔你腹上没有纹呢。”她想这人姿色也算上乘,在江湖上还颇有名望,居然三十岁还是处男身。 “咳咳......”陆愈明果然被她直白大胆的话问得羞耻难抑,有些失态的被呛得咳了起来。 “小师叔这也是不能问的么?”江雁又装出做错事的神情。 一个未成亲的男子被问这种事,年纪再大也是很抹不开,脸上绯红一片。但他又怕小湖误会自己生气了,又想着他年纪轻可能还不晓人事,便忍着羞耐心解释道:“我也未曾成亲,自然、自然是没有了。男子要与人行房后小腹上才会长出纹路,纹路长成之后就去不掉了。所以男子有没有与人做过那事,只需看小腹便知。你以后不可直接问人这种事。”说到后来想着自己医者的身份,对与人普及人体知识的责任感占了上风,语气流畅自然起来。 “那你怎么还没有成亲呢?”江雁追问道,她是真想知道陆愈明不成亲的原因,这人如果好好嫁了人做人夫,不就接手不了太阴派也没精力去教男人医学开什么医馆了,自己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想到这她对陆愈明的终生大事都急了起来。 陆愈明受此重伤之前是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即便是残损之后也不乏人爱慕求取。有直接与他说的,也有通过门派中人传达的,他都拒绝了。自己这副残破之身那些女人可能开始不介意,但总有坦诚相对的一刻,谁看了能不生厌呢。等他年华不再,这个身子只会更让人嫌弃厌烦。不如就这样自己了此残生,还能留些自尊体面。 而且在他三十之后就没人再提及这事了。所有人都活在时间的管制下,但女人和男人是有两套不同的时间。男人的时间尤其紧张急迫。三十岁对女人来说是而立之年,正准备大展宏图,人生美妙的画卷刚刚开启。而男子的三十岁就已经是蓝颜枯骨半截入土了。 男人没什么本事也没立足之业,所拥有的一切就是青春美貌,那么容易被替代保鲜期短又只能持续贬值。更何况他们的身子得用的时候就那么几年,过了那段便形神俱朽好不凄惨。 女人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建功立业,所以这里的男人在自己的保鲜期内会拼命紧紧依附住女人。他们还会创造迷信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当做对抗时间的灵丹妙药让自己能够通过这种东西永垂不朽,好似自己也有了价值依托。 男子如果不想消失就一定要在自己还年轻鲜嫩的时候,引起女人的兴趣才算跑在残酷时间的前面。 所以任陆愈明医术如何冠绝天下,到了年岁也是无人问津。 陆愈明对小湖这种因为年岁尚轻所以还不懂得男子年龄残酷真相的发问,心中宽和不觉冒犯,涩然道:“我身有疾,年岁也大了。” 江雁想了想试探道:“小师叔我要你啊,你跟了我吧。我们以后不在太阴了,四处云游,你就做个游医。我听说在更北的地方还会下雪。我在这儿长大还从来没有看过雪呢,我们就先去北方看看大雪,怎么样?” 陆愈明只当他年少不通世事,但是对他能这样说也有些感动,对他描绘的场景也微微意动,失笑道:“我们同为男子如何能成亲呢。尽说些傻话。我以后一定为你好好寻门亲事,让你做个幸福的小新郎。” 江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拿走木架上的衣物自然随意地放在陆愈明的腿上,把他当人形案板,然后顾自推着轮椅往他寝卧走去。 陆愈明愣愣接着自己的外衣,忙道:“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我推着更快一些啊。你头发还湿着不快点就要着凉了。” 没走一会儿江雁意外地发现陆愈明头顶的攻略进度竟然向前挪动了一些,变为3%了。她想了想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强行给他洗身子,摸了他看了他。难道是陆愈明这人喜欢肢体接触,或者根本是喜欢被人轻薄淫辱?她好像是在浓雾中行走的人陡然看见了一道狭光,如果这样就可以的话,那她倒是可以做得更过分,江雁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陆愈明与小湖一番交谈早已对刚刚发生的事不再介怀,还有些开心。他能感觉到这小僮虽然莽撞大胆,但是真的没有将他当做废人,对自己的残腿也确实毫不在意,态度自然。他避世不出就是不想看到别人小心翼翼又夹杂惋惜同情的眼神。 门派中人对他虽然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亲慕,但是不免也把他当做易碎的瓷人一样过度关怀照顾。他其实很不喜欢这样,而只有小湖会把他当做只是双腿不便的正常人。他身上还有自己没有的那股勃勃生机,让他看了也觉得欢快。 一场误会就此展开。 第八章存心戏弄小师叔 密宝重现江湖的传言越传越烈,各门各派都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江湖上的纷争明显多了起来。陆愈明这小院被送来的伤者逐渐增多,有些伤势过重,中的毒性无比刁钻稀奇,更是当世怕只有他一人能出手救治。他的身子本就比不得常人,如此积劳成疾终于在一夜寒雨过后病倒了,想逞强都逞强不得,只能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手都抬不起来。 “小师叔,喝口水吧。”江雁一手拿着晾好的温水,一手稍稍托起陆愈明的身子,看着他艰难将这些水咽下,嘴唇随着吞咽润上了水光,偶尔有一些没有喝进去顺着下巴流进了喉巾里。 他喝完之后就继续无力地陷在床榻里,脸色比往日更要苍白,嗓子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但仍艰难道:“辛苦你了小湖,我、我最近实在是......” “小师叔好好休息,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我愿意为你做事。”不等他说完江雁便抢白道。心想病重之人心防最是脆弱,这天赐良机她可要好好抓住,加快攻略进度。但是喂完水她也没什么事能做,便在一旁坐着不被人察觉的暗地修炼内息,无论在什么境况里她都抓紧每分每秒提升自己的实力。 一个周天之后她缓缓吐气睁眼,看到陆愈明神色为难地看着她,她还以为自己习武的事被看出来了,但仍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师叔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么?” 陆愈明垂下眼睫毛都在颤,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得皱了起来,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开了口,声若蚊呐:我,我想小解了......说完耳尖像滴血一样红,又羞又气,恨自己这副残躯,好大的人生个病就连最基本的需求都只能求人,这么羞耻的请求都说得出口,可他已经憋了好久,实在是憋不住了,如果不说就要如无知稚儿一样尿裤子了,那样只会更难堪。 江雁看着他羞不可抑的神情挑了挑眉,看着平日温文尔雅的圣手神医,被尿憋的抛了体面竟然主动求她帮忙这种事。她凑近他羞窘的面容问道:“小师叔,我要怎么帮你呢?” “你...你把我下面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用那边那个壶对着...对着那儿,然后接......”到最后陆愈明实在是说不下去,太丢人了自己一个门派师叔要教小僮怎么给自己放尿,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要难堪得哭出来。 江雁把壶放在床边的地上,然后轻轻掀起陆愈明身上的被子。陆愈明紧闭着双眼不敢面对这窘迫至极的场面。不仅是他的残腿,还有男人的隐私处,都要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下肢失去知觉,只要闭上眼就能自欺欺人当做不知道小湖在做什么。 裤带被顺利解开,江雁将他的外裤褪了下来。萎缩细瘦的长腿微微分开,展露出中间微微隆起的一小包,那处从大腿根开始被一层白色的布料包裹着,将里面的东西完全遮盖住。 “小师叔的小裤是纯白色的呢。” “别说......”陆愈明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恨不得用被子把头蒙上,嗔怪小湖看了也就算了,还偏要说出来叫他脸上挂不住。 “那我把它脱下来了哦。”江雁看他如此又故意逗道。 “你快些罢,不必告诉我。”陆愈明羞得都有些恼了,只想快点结束这种耻辱与折磨。 江雁用手指勾住两侧利落地将他最后蔽体的小裤也扒了下来,白嫩秀气的一根乖巧地趴伏在疏落有致的萋萋芳草上。陆愈明不仅人温和儒雅,连下体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那里并不浓密也不杂乱,而是形状规矩细细的一小丛,衬得埋在里面之物像一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好像只要摸一下就要惊慌地弹跳起来。 连阴囊都是小巧圆润极其对称的两颗,与那里的尺寸搭配得刚刚好。男子这处也是形状各异不尽相同。有的尺寸偏大一些有的又太小,有些能把蛋皮完全撑开表面光滑,有的特别干瘪外皮看着就松垮多褶皱。除了这些,按它们垂坠的形态还有八字卵蛋、水滴卵蛋、分卵、聚拢卵一说。每个女人都有自己关于阴囊的不同喜好。 不过按这里大部分人的审美来说,两边睾丸大小不一的最是下品,与屌毛旺盛男根发黑一道被视作丑陋,品相糟糕,很是遭女人嫌弃。不幸长成这样的男子从发育期就开始担忧自卑抬不起头来,时常对着自己不太美观的下体垂泪,恨自己命不好,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长得这般难看,天生就低别人一等。更怕日后的妻主嫌弃,被他们的身子败了兴致。失去女人宠爱的男人与那活死人也没区别了。阴毛倒是可以私下偷偷修剪,可其他地方真就只能听天由命求老天娘垂怜了。 陆愈明的那里与下身的苍白不同,蛋丸呈淡淡的粉灰色,饱满的卵蛋将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完全撑开,看着便是很娇嫩脆弱,小小的两颗透着几分可爱。江雁对着那里好奇地戳了戳又捏了捏,手感软嫩又有些凉凉的。 “啊哈......小湖,你在做什么!”陆愈明惊呼道,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腿间细致观察的江雁,换做别的男子肯定会立刻缩起腿仅仅藏住那里,可他做不到,只能张着腿任人观看摆弄那里。 “小师叔我错了,我没还看过别人那里,一时好奇。好了小师叔我再也不敢了,干正事了。”江雁装作自己只是懵懂无知,吐了吐舌头随口糊弄道。她没像陆愈明交代的那样做,而是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膝弯将他孱弱的双腿大大分开,让中间之处无处遁形,完全敞露在两人的目光下,对着下面的尿壶。 “你、你放我下来!”陆愈明见自己下身光溜溜毫无遮掩的耷拉在外面,还被人用这种双腿大叉着,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不禁又羞又急,面皮烧红一片火辣辣的,可他浑身无力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疾言厉色地命令身后做怪的人。他还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谁,这次真是恼了。 “小师叔,用尿壶那样接我怕撒在床上。现在这样就好了,你尿准一点对着下面的壶口。”江雁这阵子早就摸清了这人的脾气,根本没把他的抗拒当回事,“唉算了,还是我给你扶着吧。”她边说还更过分地用手捏住了怀中男人的茎身。 “别碰,嗯...小湖你放手。”陆愈明下面被人这样捏在手里,都顾不得生气了,从没被别人碰过的地方被摸到的瞬间他就狠狠打了个颤,尿液也往前涌,但在冲出尿眼之前被他咬着嘴唇死死憋住。用这种姿势被人把尿出来,那他这个在太阴、在江湖都声望隆厚的师叔就在这小僮面前彻底没脸了。 “小师叔尿不出来么?”江雁瞧出他的心思,故意问道,然后恶劣地嘴里发出大人们哄小孩撒尿的嘘嘘声,臊弄着怀里这个已经憋得打颤的成年男人。 “啊——!”陆愈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轻吟一声尿眼一松,憋了许久的尿液便从喷涌出来,叮叮咚咚打在尿壶内壁上,这声音在安静清幽的环境下格外明显。尿了...他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以这种羞耻的姿势当着别人的面在嘘嘘声中尿个不停,即便同为男子也实在让人难以面对.....他又紧紧闭上眼不肯看,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被放下来的时候江雁看到他眼角都有眼泪了,然后他抿着嘴将头转到了自己看不见的方向,不肯看她也不肯说话。她倒是仍觉没戏弄够,拿起一旁干净的湿布巾,对着陆愈明粉嫩的头儿擦了起来。 这里的男子都要在发育期前便由家长请人将下体的包皮割去的,为了保证看上去干净美观,人人都要要保证下面的头露在外面,方便日后供女子把玩观赏。 “嗯...可以了......”敏感的地方被布巾这样来回摩擦,陆愈明很快便受不住了,不得不开口求道。他心里一片乱麻,感觉小湖如此冒犯,让他这个师叔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又觉得她也是好心,没人比她待他更用心了,连清洁这种事都顾到了。 “小师叔,天色晚了,该休息了。那你晚上再想小解怎么办呢?”江雁歪着头问道,然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手,“啊,我知道了,我给你包个尿布吧。” “尿布?”陆愈明睁大了眼睛,好像没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对啊,就像小婴儿那样。小师叔晚上想尿的时候就尿在上面,这样就不会尿床了。明天早上我给你解开丢了便是。”江雁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残忍地细细解释起来。 陆愈明平日里端庄稳重,在他这里好像就没有救不活的人治不好的病,人人敬佩不敢在他这种神医面前造次,即便他是个男子她们也是恭恭敬敬。而现在他要像个小婴儿一样躺在那里,被人绑尿布兜住下面,不然就会夜间尿床,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江雁看他默不作声,无力瘫在床上,身为医者一向很稳的手,这下手指都在轻微颤抖。她托起他的后腰,将布巾从后面绕至前面,反复几次,最后再前面打了个可爱蝴蝶结。她抬起身子欣赏起自己的杰作。一向儒雅持重的小师叔,现在向外分着大腿,小腿被她摆成向内而对的样子,双脚脚心相合。下体被厚厚裹成三角兜兜的形状。只差个奶嘴,就和不能自理的婴孩无异,可他身形分明是个成熟男人。 江雁强忍住笑意,随手在他鼓囊囊的下面攥了一把,然后将被子给他盖好,连外裤都没给他留,道了声好好休息就出了房门。 ----- 大家不要不好意思催更,请多催。我这人欠催,实在是太能拖延了。一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不满意就开始犯病要逃避。 第九章给神医擦洗险被撞见 这一夜陆愈明睡得并不安稳,夜半时分尿意上涌,他试了几次都提不起任何力气,只能躺在床上涨红着脸,像一个管不住尿的小孩一样任自己尿在下面裹着的尿布里。想到第二天小湖会看到那上面的痕迹就煎熬得难以入睡。 天光乍破云初晓。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少女带着清晨药圃里露水冷冽的寒气走到床边。江雁按照陆愈明之前的嘱咐将他需要的草药采好,看时间还早且四下无人,药圃的气息让她感觉心神宁静,便在绿莹莹的药丛里打坐吐息了一周天。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提着药蓝神清气爽地回到陆愈明的住处。 陆愈明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听到开门声便立时醒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慌张地紧紧闭上了眼睛装睡逃避。江雁凑近便看到他微颤的睫毛听到他紊乱的呼吸,觉得他现在完全没有以往给人医治时那种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样子。像小孩子一样演技拙劣地装睡,真是十分可爱。 江雁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被子,又动作轻柔地把他身下的尿布解开,看到上面果然留下了一滩痕迹,看来他昨晚到底是没忍住。再看自己的这个小师叔脸已经红得要滴血,嘴唇煞白,眼睛还是紧紧闭着,呼吸却陡然加重。 江雁知道他难堪,这时候贴心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去把尿布丢了。 自己下身还赤条条地敞在外面,陆愈明试图抬起手扯过被子遮住下面,但是实在无力抬不起胳膊。她离开的这一会儿便让他倍觉煎熬。 江雁回来的时候端了盆温水,上面搭着一条干净的布巾,轻声道:“小师叔,我给你擦洗一下。” 说着便随意摆弄起他光裸羸弱毫无知觉的双腿将那里的情态尽收眼底后用布巾细细擦拭。陆愈明这时只恨自己下面的羞处为什么不像双腿一样也失去知觉,这样他就感受不到小湖在自己下身做什么了。他能感觉到小湖细致的动作,一处都没有放过。 江雁还把他的包皮撸了下去,露出了精致小巧的圆头,用布巾裹着擦了起来。 这里是男人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轻轻碰触都会造成巨大的刺激,她拿的已经是材质很好的布巾了,但对于这处来讲还是太过粗糙,任她动作如何轻陆愈明都是难以忍受。 他蓦地叫出声来,胸膛剧烈起伏。从没有过的感觉激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从那孔洞中更是直接吐了一滴晶莹。花茎微微抬头。眼睛一下睁得圆圆的满是惊慌失措不敢置信。 小湖装作不懂,用手挑起粘液,故意举到他眼前问:“小师叔这是什么呀?你前面吐水了还立起来了,都有些肿了,是我笨手笨脚伤到你了么?” 陆愈明这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反应!羞急交加下竟然哭了出来,眼泪颗颗从眼角淌下。一颤一颤却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江雁玩味地观赏他现在的情态,不管他是如何的不情愿,但他如今行动不便,也只能任她作为,像个玩偶一样柔顺乖巧的承受她的所有作为。她又恶劣地着急道:“小师叔怎么哭了?是我弄得你疼么?你这儿都肿起来了。” 陆愈明缓了半天才勉强能发出声音,他只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压抑着哭腔:“没什么,快一些......”看小湖盯着那里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忍不住语气加重,“别再问了。” 感觉这次是真把这个一贯温和成熟的小师叔逗狠了,江雁才闭上嘴,想着可别真把人惹生气了。 她又托起了花茎下的两颗丸袋,饱满又精巧,一只手就能够全部包住,也都用布巾擦了个遍。她看着好玩,还装作不经意地捏了几下,然后听到了小师叔陡然加重的呼吸。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直接把他两条无力枯细的腿向上举了起来向肩头压去,陆愈明整个人几乎是被对折起来,膝盖都要碰到肩膀。这个姿势像是把自己下半身抬向上举给别人看一样。 “你做什么?”,陆愈明语气惊慌,“快放我下来!”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突破他的接受能力了。那根对着他自己的脸,两丸垂落,他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见过自己的下体,羞耻得侧过头不敢看。 “后面也要洗干净才行啊,这个姿势最方便了。” 陆愈明觉得这一切如此奇怪,但又无法反驳小湖的话,只能默许。这样近的距离即便百般抗拒他也能看见小湖的一切举动。 陆愈明瘫痪多年,即便是屁股上也没什么肉,但这也已经是身体上最饱满的地方了。 江雁一只手将他的臀瓣分开露出了藏匿其间的小花。也是淡粉色的,周围只有几根细细的毛。手下微微用力,褶皱就绽放开来,几乎要裂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的小洞。 陆愈明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被别人看见自己这最隐秘之处。就这样被分开敞露在人眼前。都说在医者眼里患者就是块肉,不必拘泥。可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无法忽视自己的感觉和羞耻心,这太难堪了,简直像在受辱。 暴露于人前让他的身体敏感又不安,小粉花不自觉地缩了一下,然后被更用力的分开。江雁手指套着布巾,在那上面擦抹戳刺。他甚至感觉有几下小湖的指尖几乎陷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脑子里的弦终于要崩掉的前夕,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枯枝一样的双腿被放了下来。 江雁正准备给他重新包上干净的尿布,忽听“砰”的一声木门被人突然推开。她眼疾手快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用被子完全罩住了床上光裸之人。 “师、师叔,掌门让我通、通知,乾阳派掌门和门下弟子到了。路上受到了魔教的伏击,有部分门人受了外伤,掌门派我拿取伤药。”消息紧急,这弟子便冒冒失失竟然直接推门而进。好在江雁反应速度,没让他这个师叔叉着双腿光着下半身被人包尿布的样子被底下的小徒看见。不然他简直威严扫地脸面尽失。 虽然进门什么也没看到,但此时屋内的氛围和师叔糟糕的脸色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举止鲁莽没有敲门闯了祸,立马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陆愈明脸都被吓白了,眼里的惊惧未散,江雁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弯下腰摸了摸他冰凉一片的脸颊,贴在他耳侧低声哄道:“小师叔,不怕,不怕哦......他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我知道外伤药放在哪里,现在去拿给他。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陆愈明这期间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作出什么反应,神情木然。 直到出了屋子关上门,引着那弟子去取上药,她才隐约听到陆愈明在里面低声啜泣的声音。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羞耻难抑,惊恐急惧。他不禁从心底生出些委屈,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折辱,身子怎么就这般不争气。 ......而且小湖对他这么好,他还没忍住对如此关心他无微不至照顾他的小湖发了脾气。自厌与自责同时涌上心头。 第十章撞见乾阳派掌门责罚弟子 经过小半月的将养,陆愈明的身子渐渐好转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他性格安静又无甚爱好,每天不是侍弄草药就是治病救人,偶有闲余也是翻看医术。 小湖性情天真又率直可爱,他的到来让这个空气沉闷死寂,院子都好似带着病容的地方泛起生机。陆愈明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他喜欢小湖每天都围着他转,喜欢小湖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好似对周遭的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这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被看在眼里的。不是作为什么神医圣手被那些有求于他的人看重,而仅仅只是个寻常又双腿有疾的人被依靠着。 木柴燃烧散发的让人舒适的气味与顶上沸腾的药炉里略带苦涩的清香交融在一起,化作缕缕白烟在空中升腾又消散。 陆愈明操控着轮椅背身在药斗里找需要的那味药,他能感觉到小湖的目光在一错不错地跟着他移动,面上勾起了一抹并不明显的浅笑又很快收了起来。随后拿着几枝草药回到药炉旁丢了进去,之后便一动不动地盯着这锅药不时调整火候翻搅一下。 江雁坐在一旁自然地贴了过去,趴在他的肩膀上把头靠上面。陆愈明感受着颈边沉甸甸的重量还有扫在皮肤上温热的呼吸。小湖那双黑白分明里面一片澄澈的眼睛就那样盯着他,是那样全然的信赖,就像最忠诚黏人的小狗。 江雁就这样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道:“小师叔你长得真好看。” 陆愈明压下心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垂眸看着罐子里沸腾的水,里面的药渣也跟着不停翻滚起伏,在内壁荡漾。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轻声道:“我都三十岁了。” 江雁在他颈侧蹭了蹭,语气笃定有些不服反驳道:“那也好看。”说完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她这次倒是没有说假话。陆愈明乍看没那么惊艳,但是每一处都长得刚刚好,五官的形状、位置搭配的几近完美。看得越久越觉得舒服和谐,竞挑不出丝毫瑕疵。岁月更让他的面庞如温润的青玉,没有光华照人但柔和坚定,自有神清秀骨的韵味。 江雁也看向了那锅药,好似不经意地开口:“小师叔,你刚刚加进去的是什么啊?” 陆愈明也有意愿让她多懂一些药理,便温和耐心教道:“这株烛炎草。主要功效是拔出寒毒。” “这锅药是给昨天送来的天门派大娣姊熬的么?” “是,她中了冷焰掌。这副药吃上十天再日日施针辅佐便可将寒毒尽数拔出。”谈到这种病理相关的事陆愈明的语气神态就会有种游刃有余的笃定和冷静。 江雁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的急切:“那如果是天生的寒气入体也可以这样医治么?” 陆愈明有些奇怪她不同于以往的语气,不过仍是耐心作答:“她中的是冷焰掌内劲里附带的寒毒,所以用相应的祛寒毒草药,再施针将经脉中的毒引出便可。胎里的寒气是身体的先天亏损,与这个不同,要医治也要看受损程度。” “如果是特别严重,五脏六腑皆被寒气所侵,周身气血凝滞呢?” 陆愈明皱着眉思索着自己所习医术上的记载,又结合自己过手的病例,缓缓道:“那就只能靠滋补之物续命,没有医治之法,寿数有限。” “没有医治之法、寿数有限”这几个字重锤一样击打着江雁的心神,她只感觉耳畔轰隆作响。她这段日子跟在陆愈明身边,对他这一身救死扶伤的本事都看在眼里再清楚不过。如果连他都这么说,连他都这么说......恐怕当世再无人能治好她姐姐的寒症。难道就真的药石无医了么...... 陆愈明见小湖突然沉默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以为是自己药理讲得实在枯燥。也是,小湖正是呆不住的年纪,便试探着开口:“你每天在院子里会不会觉得闷啊?”话说出口就感觉心里像堵了什么,他其实想问的是,与自己这样无聊的人朝夕相处是不是觉得烦闷了。 江雁对这话有些莫名,理所当然道:“不啊,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小师叔是嫌我烦了想赶我走么?”虽然这么说,但神色是丝毫不担心被嫌的调笑。她心想自己的目标人物就在这,她不在这还去哪啊。这段时间她好一通努力缠着陆愈明,进度都只往前推进了5%,哪有心思去别的地方。想到这又隐隐有些着急,她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攻略下来呢。 陆愈明对她这直白的话心里很受用,嘴上却说:“我怎么会嫌你烦。只是想让你出去走走透透气,不要整天都呆在这个院子里,也看看门派别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 陆愈明倒是很有行动力。当天便在门派小僮来取乾阳派的伤药的时候,吩咐他带着小湖一同前往送药。 走至一条通路,那小僮突然腹痛,又不想面对乾阳派那个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两股战战的掌门,想着终于有人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便连忙给江雁指了指乾阳派落塌之所的方位,自己就近找茅厕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江雁捧着满满一盒子伤药,左拐右行,脚下青石铺就的小路渐行渐宽,夹道的树荫愈发葱郁,层迭开来掩映着下面斑驳的青石长阶。老树苍翠,枝叶繁茂,行至尽头终于看见一所被参天树木遮住一角的古朴院落。太阴派虽然是武林上响当当的门派,但行事作风低调。这院落看着不显,但几乎已经是门派里最高规格的住所了。看来这乾阳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她暗暗想着。 日照当空,大门紧闭。江雁在台阶下抬手正要上去叩门,便听见门里门内院子里有人交谈的声音。大门中间有条闭合不严的小缝,贴近便能看清院落里正对着的一切。想起了自己还有教内给的卧底任务,便屏气凝神悄步上前探听,几乎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慢慢贴近,整个人完全被门口古树落下的阴影笼罩着。 待看清里面场景江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门缝间这道狭窄的视野被正对着她的两只浑圆的屁股充斥。两个身着纯白色道袍的男子光着下半身趴在板凳上,旁边各有一个同样服饰的人手执宽约两指的戒尺,一下接一下的击打他们的臀部。那上面已经遍布青紫发黑深浅不一的痕迹,一道道肿起来,薄薄的肉皮将破未破里面都是血水。 挨打的两人大呼小号,像两条离岸的活鱼在案板上抽动弹跳,但始终不敢闪躲,逼迫自己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嘴上不住对着屋内的方向求饶:“师夫,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啊——” 屋内房门半掩,黑黑的看不清里面,一片静默。没有指示,刑罚还在继续。 那饱受折磨的两个,一个滚圆,一个肥大。各自下面的那根都压在屁股底下向外微微垂着。卵蛋被自身重量压得扁扁的,薄薄一片蛋皮都几近透明。偶有一下刮蹭到那里,便是堪称凄厉的哭嚎。那处也因为疼痛紧紧缩在一起。 “叫成这样是做什么?这么爱叫不如去外面叫,也让别人听听。” 待到受刑的两人嗓子都喊得嘶哑粗粝只能发出气音,屋内终于传来了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 这二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将哭喊死死忍住,嘴唇都咬破了,发出极小声的嘤嘤低泣。 他们受罚的原因是在路上遇到了别的门派的女子,不过是私下交谈了几句被掌门撞个正着。他们乾阳派全是男子,掌门只收男徒。素日严厉教导他们女男之别,严令禁止徒弟与女人私相授受牵扯不清。只要被他看见就免不了一番责罚,而且他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这些弟子说出去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被这般惩罚训斥。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被师哥师弟们看着,裤子被褪到底,撅着屁股被戒尺抽打,还要冲着门口,虽说大门紧闭可也实在是羞人至极。像被斥责不懂事的孩童一样,却又是因为这种原因受罚。 虽然对习武之人来讲这只是轻微皮外伤,但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他们的内心和精神都是种莫大的摧残。男子本就注重名节与清白,就这样暴露身体还要被指责行事轻浮,即便是江湖中人也难以承受。他们宁愿师傅干脆给他们几剑,或者截断四肢,都好过如此受辱。 门派里被这样罚过的弟子皆是从此没有吩咐便不再出门,从此变得沉默乖巧。 江雁目睹了这一切在心里咂舌,想着屋内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掌门到底是个这是什么变态啊。 正腹诽着,便见里面无声息地走出来一个身着灰白色道袍的男人。 第十一章第二个攻略对象出现 还没等她看清楚,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暴喝有若寒夜枭鸣令人胆寒:“出来!” 眼前厚重的木门被内劲弹开。江雁被重重撞飞在地,一瞬间有种性命受到威胁的危机感,身体的感知都变得极其敏锐,时间无限拉长变慢,本能的直觉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微微侧过了身。迅捷无比的剑光电掣一般紧随而至,肉眼只能看到残影一闪。 门栓断裂开来,碎屑在空中游弋漂浮。江雁倒在地上抬起了头,逆着光眯着眼睛看向来人。一个衣物颜色与影子几乎融为一体的男人背着光站在她身前,身姿挺拔有如一颗古树,手执长剑,诡怪又巍伟的挺立在灿烈的日光里。 随后她喉的咙便感知到了剑尖带来的森然寒气。那人以迅捷无比的身法将剑抵在了她的致命处,厉声道:“举止鬼祟没有礼数。看你打扮是太阴门人本道才饶你一命,这一剑是你应得的。说,你在门外干什么?” 江雁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威压有如实质,排山倒海般倾轧而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这才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右臂被刺穿了,甚至连血都是延迟片刻才从伤处冒了出来。她连忙按住伤处止血,想着要不是自己刚刚躲了一下,这一剑怕是直接把她整个人刺个对穿,根本不像是要饶她一命的样子啊。 隔了这么远这人都能觉察到自己的气息,这就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的实力么......江雁心中羡艳无比,更是决心要努力完成任务,勤加修炼,自己也能早日有如此实力。到时她就一剑扎回去。 心里这样想着,神色倒是恭敬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期期艾艾地答道:“我、我是陆小师叔门下弟子,前来、前来送药。” 那道士看了一眼旁边摔开的木盒和四散的药瓶冷哼一声收了剑,带着显而易见的胁迫声色俱厉:“管好你的舌头,今日之事如有半句泄露,下场......”话音刚落只见剑光一闪,二人身旁那棵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树拦腰而断,断口平滑齐整。 这一手足见功力深厚,江雁内心暗暗赞叹,嘴上唯唯诺诺忙答什么都没看见,知道错了感谢饶命云云。 两人对话间,院子里受刑的弟子们还因为自己以这幅模样暴露于人前,惊慌失措,如树上受惊四散的飞鸟一般,连忙叫嚷着躲藏起来。 江雁想这男道应该就是乾阳派掌门了,素闻他行事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对待门下弟子也是严苛铁面,一手破云凌风剑使得出神入化威震武林,看来传言非虚。 见他约莫不到四十,面上虽然能看出年纪,但容貌实际算得上俊美。剑眉星目五官分明,轮廓深刻冷峻。眉间与嘴角可能因为过于严肃的表情出现了几道细细的纹路,徒增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感觉难以亲近。但这出色的外貌极容易被大家忽略,因为他身形较其他男子相比略为高大,站在那里仿佛周身都笼罩在一股肃杀之气中令人胆寒,没人敢去再端详他的相貌如何。 而且他还没有男子本应有的一头秀美的长发。道士是可以带发修行的,毕竟没有什么比男子看着美观更重要,要是不能留住头发,恐怕这一途再不会有什么男子。但厉空在继承掌门之位之时就把头发全都剃了,立誓绝不不涉足红尘,绝不与女子有任何牵扯,断情绝爱。 不过现在江雁也没心思去管他相貌如何了,因为她看见了熟悉的几行金字出现在这男人的头顶上。 【命牌】 【乾阳派掌门厉空:当世高手。由男子组成的乾阳派在他手里声势壮大,培养出男侠无数,惩恶扬善获得赞誉无数。引得世间男子纷纷放下红妆开始习武。是以男侠数量就此激增,渐与女侠平分秋色。】 【当前攻略进度:0%---------】 江雁先是一喜,终于又看到了一个攻略对象。随后就是一苦,这人这般实力脾性,她怎么才能成功啊!任重而道远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厉空见这小僮还敢盯着自己看,斗然间双眉竖起,满脸杀气,?声色俱厉:“眼睛也不想要了?” 第十二章有了打算 江雁连忙低下头,装作被吓破胆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心里止不住的盘算,按这男道的命牌来看攻略他的关窍就是让乾阳派无法在他手里壮大。恐怕光是在他一人身上使力也没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打击整个乾阳派,让这个世界的男人无法视他们做楷模,进而让男人的习武阻力加大。这样任厉空再厉害也是孤掌难鸣。 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先暂避此人锋芒,从其它地方下手。 其实她之前也好奇过为何这里罕有男子习武并且武力值也远不如女人。除了社会风气就是教导男子要行为贞淑安雅,习武被视为缺少男孩子气会被嫌弃,行走江湖抛头露面要与很多女子接触会被视作不是正经儿郎之外,男人习武也有天然的劣势。 首先是喉结与下体目标太过明显,男人脆弱之处极易受到攻击。而且他们身体敏感,被摩擦到或者过于兴奋下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勃起,太激烈就会屌摇,下面一甩一甩的透过布料被看得分明。所以他们不管是习武还是对战都不敢动作太大,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姿态唯恐暴露窘态遭人耻笑,还要不时注意自己的身姿仪态是否美观,如此一来在对战的时候对着女人时便时时落入下风,自己的练功热情也经常被打击。 更别说练武还会长肌肉,虬结在一起毁了男儿家纤细柔嫩的身段。风吹日晒皮肤也会变黑变糙。男子的品相以白幼瘦为宜,所以好多男子哪怕习武都时时饿着肚子,这样一来战斗力便大大减弱,脑子变得更不灵光。 乾阳派的男人们在江湖上的名声还算好,因为厉空掌教之后规矩森严,门下弟子行为举止都被严加管束,与女人更是保持不会让人说闲话的交往尺度。 江雁又想起透过门缝看到的场景,心道这种惩罚方式对这边的男人来讲也实在是有些超过,不是一句为人古板刚正就能解释过去的。联想到厉空剃发又发誓断情绝爱,对女人一向视为洪水猛兽不假辞色的传闻,不禁暗暗猜测,这男道怕不是压抑过头性变态了吧,所以要在弟子身上用这种出格的性羞辱方式给自己撒火排解。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验证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攻略的方向。 陆愈明见小湖半天都没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安,听到外面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之后连忙摇着轮椅出去看。就看见出去还好好的人现在半边身子都是血,脸色煞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见过的伤者无数,这种程度的场景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突然失去了以往冷静的头脑和判断,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满是无措,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医者身份。 小湖一把握住他不知该碰哪悬在半空的手,感受到手心传来微微的颤抖,苦笑着安抚道:“没事的小师叔,右臂被捅了一剑,回来的路上我就按照你以前教过的止血方法给伤处绑住了。” 进了屋陆愈明也顾不上细问,将小湖的袖口小心地剪开,一向很稳的手这次竟有些抖。 看他眉头紧锁不掩担心的样子,江雁轻轻在心中叹了口气:“小师叔我不疼,你放开手脚处理就好。” “怎么能不疼,伤再偏一点这条胳膊就要废了,在我面前还逞强什么?“陆愈明一遍清理伤口一边自责道,“我不该让你去那的。”他看到创口便知道这伤是乾阳掌门的手笔,那人性格一向不好,“他为何伤你?” 江雁还是第一次听到陆愈明语气如此不善。隐瞒了自己是故意探听的这茬,只说是自己好奇然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陆愈明听到他说自己看到了那两人裸着的下半身之后手里不自觉加重。 “嘶......小师叔?” “你看到他们的身体了?”陆愈明脱口而出,随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应该同情那两个人的遭遇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到小湖看到了别的男人的身体就生气起来,甚至对那两人产生了不合理的迁怒。这简直就像在......?亻户。 他马上不自然地掩饰道:“那你这一剑受得也不冤。”动作又恢复了轻柔。 江雁冤道:“我就看了一眼这有什么的啊,至于上来就喊打喊杀?” 陆愈明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又想到他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耐心给他讲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轻易给人看到的,大家对自己的清白十分看重。哪怕是同为男子,被看到也会十分难堪。这种情况你以后要赶紧回避才是。” 江雁转了转眼睛,看着认真叮嘱的小师叔,凑近道:“我不知道是这样......那我之前还那样对你,你肯定生我气了。小师叔是不是很讨厌我?”她想确认陆愈明是不是也同样很在意清白贞洁这些东西。 陆愈明顿了顿,望着他湖水一样干净的眼睛:“我不讨厌你,从来不曾。” “那我以后还可以跟你那般亲近么?” “不可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折辱我,只是没人教导你。但你以后可不能再那样了。我还是你的师叔,你还...你还那样。”开始语气还有些重,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小师叔,你对我真好,我想一辈子像这样跟你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到了年龄你肯定要傢人的。” “我不傢人,你也不要傢人,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陆愈明只当这是他年龄小说的傻话,他摇摇头没说什么,想到有天小湖会离开心里闷闷的难受。 手臂的伤总算处理好了。陆愈明有些生厉空的气。他知道这件事错在小湖,但仍怪罪起他来,觉得他实在举止乖戾。小湖只是顽皮不懂事,说几句就算了怎么就这么给了一剑。想着以后乾阳派再来求药,自己一定在他们伤药里面加又疼又苦的成分。 伤处被仔细包好,江雁平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开始没事找事说胳膊疼。 陆愈明凑过来:“刚刚不是还说不疼?” “我说谎的,还是挺疼的。”江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道。 “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养着。你忍一忍吧。”陆愈明嘴上这样说,手却不忍地摸了摸小湖的额头。 江雁用完好的那只手扯了扯陆愈明的袖子撒娇道:“小师叔给我吹一吹”。 陆愈明觉得好笑:“这里包着呢,吹有什么用”。 “就是想要小师叔给我吹,来嘛——” 陆愈明也真陪着犯傻,上前对着伤处吹了吹。药膏的味道和小湖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将他笼住,他突然心跳加速直起腰红着脸道:“好了,不要闹了。” “小师叔你过来一点。”江雁神秘兮兮地对他勾了勾手。 他以为小湖有话要讲,便又凑近一些。江雁搂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把自己脑袋歪在他的颈旁:“小师叔,你对我真好,我喜欢你。” 陆愈明看着他们俩因为姿势缠在一起的头发,心跳声越来越大。他想这一刻能无限延长就好了,他不想小湖傢人。 江雁也在想,这个世界男人的贞洁与清白原来比自己以为的重要多了,陆愈明对此好像也是十分看重。心中有了计较,一些计划开始成型。如何能加快攻略这个小师叔的进度,又如何去对付那个全男门派。 当初姐姐说的她在中原的经营看来可以用上了...... ———————————————————————— 大家更喜欢阅读哪种格式呢?每段顶格 or 缩进两格 第十三章小师叔中了春药 金刀门少掌门金奎为人风流经常出没花柳之地。她最近在风月场所结交了一个新朋友,这朋友不仅跟她志趣相投,还有门路弄到不少好药。吃了这药,任什么贞洁烈男都要变成被欲望支配的荡夫,只能在她身下乖乖求饶。 有天在街上看到一个身段标志容貌佼好的男子,她仗着自己身怀武功就把人喂了药强上了。玩的时候就看到这人小腹处已有淫纹是个人夫,但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哪想到这男人的妻主竟是个有功夫的,趁她事后没防备,睡梦中找上门来直接打了她个半死。之后这女人可能是畏惧金刀门的势力,带着夫侍消失了。 金奎活了小半辈子哪吃过这种亏,但当务之急还是疗伤要紧。最后靠着她娘的面子被送到太阴让陆愈明医治。 治的时候看着陆医师清冷的面容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之前喝花酒的时候那个朋友有意无意提到过好多次,什么有幸见过陆医师,身似柳枝颜如玉,年纪大的男的更有骚劲儿,要是能春宵一度如何如何。 现在这么近距离接触,盯着那双白玉般纤长、骨节分明的手,小腹阵阵发热。她身上还有几包朋友给的药......那剂量就是神仙也受不住哇。 而且据她观察,这地方只有陆愈明和一个小僮,这二人都没有武功。等生米做成熟饭,也不怕陆愈明闹出什么风浪。毕竟男人嘛,被占了身子就是她的人了。不过他到底不是那些可以随便玩的普通男人,她可以取他。到时候她只要好好谢罪,聘礼丰厚些便是。即便陆愈明当时再生气之后也会原谅她,毕竟她都愿意取了,不然还有谁会要他一个残花败柳呢。更何况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太阴也会因此蒙羞。 虽然她嫌弃他是个瘫子,又年纪大了,但聊胜于无,她这段时间可真憋坏了。更重要的是陆愈明医术了得,取进来自己门派也会实力大增。她娘之前还骂她没出息,这件事要是办好了可不得对她高看一眼。她愿意要他就挺不错了,一个残疾的老男人,还有什么好挑的,能被她看上都已经要烧高香了,就这她还是想着取完陆愈明之后可得多弄几个年轻鲜嫩的补偿自己。 陆愈明不是没发现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可也没想到她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一时不察竟中了她的道。要说寻常的毒药对他根本没用,但这人竟是强行给他灌了烈性春药,虽然他马上就用护身的迷药撒了过去,可到底还是喝进去了几口。 春药也并非无解,只是这药出奇的刚猛,他马上就被药性催发得难以思考,身软无力,不能自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挪回自己的小院,按下院门处的机关,躲回自己的房间就烂泥一样了。 这机关是他和江湖有名的奇门遁甲大师——千机大娘一起打造的,只要按下,院子周围便会围起层层迭迭的毒草,升起一片毒障,没有他配制的草药护体根本无法入内。他不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可身上的火将他烧得神志不清,下腹处传来陌生的感觉,灼热到胀痛,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麻痒让他忍不住笨拙地隔着衣服抚慰起自己。 在金奎那边暗中盯着全过程的江雁在陆愈明按下机关前已经无声息地飞身回了院子。她站在屋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细细叫喘。现在到了英雌救美的时候了,至于身份暴露之后的说辞她也是早有准备。 房门被缓缓推开。 她的小师叔现在看着好可怜。下肢无知无觉,只靠手臂的力气又没法让现在的他回到床上,只能上半身虚虚地趴在床上无意识地蹭着,一只手抓着被褥,一只手伸进衣襟,嘴里不住发出痛苦难耐的低吟,下半身又牢牢地困在轮椅之上。 她走上前轻轻拂开陆愈明已经散乱汗湿在脸颊上的头发,看着往日枯瘦的人现在脸颊嘴唇带粉,眼角眉梢透着艳红的春色。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弄得散乱开来,喉结处的布巾也掉落在一旁,半边身子都敞露在外,本来苍白的皮肤现在泛着情欲的片片红斑。 他现在就像被催熟烂透的果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好似碰一碰就要破皮出汁。 陆愈明的视线已经模糊,隐约还能看出来的人是谁。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欲望如此直白地暴露在小湖面前,脑子里仅剩的清明让他艰难开口:“嗯...别看,别看我小湖......出、出去......” 外面下起了斜斜细雨,以轻柔的力道和节奏拍打着窗棂。微风带着淡淡的凉意和湿润,抚过屋外半开未开的花。雨丝飘在空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雨幕中静止,天地只剩下屋内对视的两人,被笼罩在这柔和的呢喃里。 江雁把瘫软着的男人抱到床上:“交给我......小师叔。”对着他水嫩的双唇吻了下去。 陆愈明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身上的火越烧越烈。一双手似推拒又似邀请放在了江雁的身上。江雁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碰到哪里都会引起他低哑的惊叫。他想要更重的爱抚,尤其是已经抬头的那处,已经将裤子打湿了一小片。 江雁终于像大发慈悲般把他不惧受伤似地迎着送过来的玉根吞噬殆尽。两个人的喘息融合在一起。 外面突变疾风骤雨,乌云翻滚,雨滴无情密集地拍打着花蕾,风吹得树枝乱颤叶片飞舞。室内也沾染上了那份潮湿与黏腻。雨水的腥气若有似无地飘入床榻。 药力让他对她的身体无比渴求,但江雁故意不给他个痛快,欺负他下身有疾,不管如何心急也只能等她施舍。陆愈明只能一声迭一声呜咽着哀求,眼角都被逼出了泪花,嗓子都叫哑了。她一动这人便紧紧贴着讨好一样凑过去,唯恐她反悔收回恩赐。 江雁看着柳丝一样无力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凄清柔湄,丝丝缕缕缠人。 足足一整夜,陆愈明身上的药劲才算解了。下面泥泞一片看着凄凄惨惨,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红肿着垂在一边,有些破皮露出了里面更嫩的肉。 外面的花被大雨浇打一晚,半开的已经完全绽开,艳丽的猩红包着裹香甜的汁液。有的被凌虐的残破不堪,被碾碎的残瓣流出汁液渗进泥土里。它们摇摇欲坠地立在那里,头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 第十四章身份暴露后的对峙与哄骗 江雁是被滚滚雷鸣吵醒的,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瓦片上响起密集的鼓点。 陆愈明还在她身侧沉睡,身体露出来的部分满是交欢后的青紫,被他原本的肤色衬出几分不同以往的风情。 她侧身将人一把抱住,埋在他颈侧深吸了一口,这人身上总有一股药香,淡淡的苦味好像有宁神的作用。屋外大雨倾盆,怀里温香软玉,她有点不想起来打坐练功了,心里挣扎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雁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立马睁开了眼睛。 陆愈明先是有些懵,然后感觉自己整个上半身都酸软无力,胸前那两点和那处......更是火辣辣的疼。记忆渐渐回笼,昨晚的一切他多想起来一点脸就更苍白一分。小湖竟然是女人,她们还......她们还!他的神色逐渐变得痛苦,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现在都像刀子一样刺向他。 “小师叔,你终于醒啦,我抱你去清理一下吧,你现在身上肯定不舒服。”江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从前那样亲昵自然。她知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之后最怕的是自己献出了身子反倒不被珍惜,得到一个轻率的态度,所以事后这样温存关心一下是不可少的,如果她想得到他的全然交付。 陆愈明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她,直愣愣地盯着上空不肯看她,面上泛出了一抹讽刺自苦的笑:“你是谁?伪装成男子潜入太阴有什么目的?”顿了顿,想到江湖最近的动向又补充道,“你是重华宫安排进来的吧。”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冷漠一些,不然太难堪了。但内心无法伪装。真心是假的、以前的那些话是假的,一切都可能是一场不堪的利用。哪怕知道自己成了废人那天他都没这样伤心。 江雁早料到清醒之后会是这个场面,已经想好了说辞,胸有成竹解释道:“我确实是魔教中人,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根本就没想着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陆愈明的命牌上写着他以后会成为太阴掌门,如果她们的身份对立,那陆愈明便只能作出选择,而她有赢的把握。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心死的一刹那陆愈明都有些觉的自己可笑,他还不死心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嘴巴一张一合麻木道:“那你来是探听消息的?”他机械化的问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我来这里是想为我姐姐求医!我姐姐她胎里带寒,请了无数医师都说无药可治,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小师叔,我听闻你医术天下第一,天下罕有你治不好的病,所以想着最后试一试。我本名江雁,姐姐叫江雪,我们从小被重华宫坛主窦三娘收养,都是魔教中人,直接求医根本行不通,这才出此下策。”说罢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骗你。” 雷鸣一声接着一身,怒吼着靠近。闪电撕裂天空,将昏暗的小屋瞬间照亮,两人被这光分割开来。雨滴急促敲打着门板,风一遍遍地呼啸着刮过。 “不想骗我...可你连名字都是假的,我是要叫你小湖,还是江雁?”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用这样尖锐的语气说过话。 江雁抓起他僵直的手放在心口,苦涩道:“我喜欢你叫我小湖,我一点也不想做江雁,也不喜欢重华宫。这些江湖纷争没意思的紧,要是能只做你一个人的小湖就好了。” 陆愈明听到这话晃了晃神,低声道:“你觉得这样说我会相信?” “陆愈明,我和姐姐从未沾染过魔教事物。她没有害过人,从小身体就很差,连习武都做不到。我也是第一次出圣火境。我说的全部属实,你如果不信可以去调查。”江雁放缓了声音用更能令人信服的语调继续道,“如果我的目的是为重火宫探查消息,那我为什么天天只黏着你,跟着你转,连这个院子都不愿意出去?除了那次你派我去送药,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不是为了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陆愈明的思路被江雁带着走,想到她来到这的言行举止,如果真是魔教派来的暗探恐怕不会如此安分。而且她之前就旁敲侧击过几回寒毒医治的方法,也不似作伪。 心脏仿佛被重新注入了一股生机,他的指尖微微颤动。如果她不是暗探,不曾为魔教效力,只是单纯的来求医...... 一块大石头被卸下,他才想起现在两人复杂的关系。感受到被子里的身体似乎都不着寸缕,小湖身上的热气都能传到他皮肤上。陆愈明知道他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门派,小湖的话未必可信。但他有些无法思考,心神都被另一个刚升起的念头牵动,呼吸都变得困难,小湖与他做了这样亲密的事,只是为了她的姐姐么? “所以你这段日子留在我身边献殷勤,都是为了让我给你姐姐治病?”陆愈明声音变得艰涩,这几个字说得无比费力,每一个字说出来扯得心脏都痛。 听到陆愈明这么问,江雁的心略略放松了一些,她知道自己这番话他应该是大致信了。可既然信了,这攻略数值怎么还没变化? 江雁不解地皱着眉,仍温声道:“我确实是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救她。但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陆愈明努力克制自己不去马上追问还有什么原因,抿了抿嘴唇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早点跟我说呢?” “我...我本来是想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可是后来跟你相处得越久我越不敢说。” “你都敢只身前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陆愈明垂下眼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江雁翻过身,用另一只手撑在陆愈明的身侧,盯着陆愈明不知何时哭过通红的眼睛,认真道:“我本来觉得这没什么。可越接触越知道你是个多好的人,除了家人还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我已经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了。我怕说了你会生我的气,误会我别有用心,就不会再这样对我了。我还是重火宫的人,所以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陆愈明,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你说你...对我真心?”陆愈明语气有些急切,随即又想起小湖对他做的那些事,耳根瞬间红透转过头不肯看她:“你是女的还、还那样对我?” 江雁一时听不出他这话的语气,想着陆愈明一贯对她纵容,便理直气壮道:“对喜欢的人身体有欲望有错么?你不知道我想对你做这样的事多久了,我甚至想做得更过分。”她故意又用从前的称呼慢慢道,“小、师、叔,我昨天把你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我喜欢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你觉得我宁可暴露身份也要亲自给你解春药是为了什么?”边说边直白地看着他露在外面被她亲手弄出来的布满情色痕迹的地方。 陆愈明心如擂鼓,他明知道这是错的,明知道是恶劣的,明知道这样的心思有多坏。但感情就是能如此轻易背叛他的理智和道德。这颗心说当他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都充满厌恶、残损的身体充满欲念的时候,感激得想哭。 第十五章表明心意,攻略进度大幅增长 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不安,需要女人的保证和一份看得见的未来。 她想,她要趁热打铁,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有多爱他。 江雁动作轻柔地扶起陆愈明,从后面围抱着他,贴在他耳边有如情人絮语:“我喜欢你小师叔,你感觉不到么?我想像现在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等我回去就会跟娘亲和姐姐讲明,争取一家人脱离魔教,然后取你。我不想因为这个身份让你为难,毕竟我想长长久久地跟你在一起,怕为此让你名声受损。这些话都是真的。”她侧过头看着神色略有松动的陆愈明,“小师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感觉到两个人没有丝毫阻碍地贴在了一起,陆愈明浑身都烧了起来,心跳声交迭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他挣了一下没挣脱就由她去了,随后注意力便被小湖的话吸引了,没来得及为话里的含义感到欣喜,便担忧地问道:“你这次是以什么名义出来的?什么都没做不会受到惩罚么?我听说重火宫教主独孤鸿宇独断狠戾,你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饶是江雁再能言善道也愣了愣,她没想到听完这话陆愈明想的竟然是这个,卡壳了半天才回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出来的名义就是给姐姐寻药。我也没为教里做过事,教主可能根本不知道有我这号人。” 小湖的安全有了保障,这让陆愈明略略放下心来,随后才想到小湖刚刚说的,要告诉她的家人她们的关系,又说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他知道前路艰难,但又为眼前的这些感到欣喜,心里又甜又苦一团乱麻,这时候本能地抓住了他最擅长最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你把你姐姐的情况详细同我说说。” 尽管仍旧有些不安,介怀那些欺骗,但爱让他的心宽宏大量,陆愈明没有发觉他现在的表情已经逐渐充满柔情蜜意。 江雁心里一喜,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心软,身为医者的责任感又强。这理由在他这一定能蒙混过关。不过想给姐姐求医也是真的,关于姐姐身体的事她一向严肃对待,那些脉案她早就倒背如流,很仔细地和陆愈明说了一遍。 陆愈明边听边拧起眉毛思索起来。她姐姐的情况当真棘手,可以说是沉疴难愈,这些年都是硬靠名贵的药材续着命。 他沉默的时间越久,江雁的脸色就越难看一分,心越来越沉。陆愈明看小湖的担忧的神色和对脉案的熟悉不似作伪,心底对她之前的那番辩解更是相信了几分。 他见不得小湖脸上出现这种沮丧的神色,连忙道:“我虽然目前找不到办法彻底医好你姐姐的身体。但是你们圣火境内有一座险峰名唤万仞峰,峰顶长着天山雪莲。雪莲能够在此寒凉之地三十年一结,对寒症有遏制的功效。我师傅留下的医术里有记载,她云游的时候偶然遇到过这雪莲。算算日子雪莲再开的日子就是下月,你刚好来得及回去摘下。给你姐姐服下,可以保她十年寿命。我日后给她亲自诊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听到自己姐姐的病还有救,江雁心里狂喜,恨不得现在就立马飞回圣火境万仞峰守着雪莲。但她还没被喜悦完全冲昏头脑,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她现在的角色,手顺着陆愈明薄薄的腰摸到了他的残腿,温情脉脉:“雪莲对你的腿有用么?我也为你摘一朵。” 陆愈明没想到这时候她还在为自己考虑,当下十分感动,身体彻底放松向后靠了过去,语气也变得柔软:“雪莲不是那么易得的东西,三十年只结一朵。而且我的腿......是筋脉尽断,即便是我师傅在世时都没有办法。”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惶然起来,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低着头涩然道,“你很介意吗......我的腿?” “想什么呢。”江雁连忙把他下巴抬起来,让他看清自己眼里的真挚,“我不介意。你救死扶伤,一身的本事,比其他男人都要厉害。而且从来没有自暴自弃,坚韧又善良,比所有人都值得爱。小师叔,我只是希望你能方便一点,少受一点辛苦。” 陆愈明的视线逐渐模糊,他以前只是觉得小湖需要他的照顾和关怀,他从没想过索取什么。但小湖给他的感情竟然是这样超出想象的好。 江雁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现在这样也没关系,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推着你去。我比你年轻身体还好,可以一直照顾你,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到时候你不在太阴,我也不在重火宫,我们远离江湖纷扰自由自在浪迹天涯。” 陆愈明不禁被她描绘的未来吸引。他从没敢奢望但埋于心底的渴求被小湖说了出来。他被困于轮椅之上十数年,其实很想看看外面的广阔天空。要是可以离开太阴、离开江湖...... 尽管心里仍有不安,但他忍不住想要自欺欺人,陷在这份甜蜜的幻觉里,不去管那些正邪对立。现在小湖是喜欢他的,她们正亲密无间。陆愈明抬手抚着江雁的侧脸似叹息似祈求:“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不要骗我,小湖......” 如果真相意味着深渊,那假话就成了救命稻草。 江雁惊讶地发现陆愈明头顶那条不肯挪动的攻略数值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当前攻略进度:99%---------】 直到99这个数字停止了。 江雁心都几乎漏跳一拍,激动之后不住扼腕,怎么就差1%! 但她马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回忆刚刚都发生了什么让数值增长得如此迅速。 原来不是光交配就可以让这里的男人死心塌地献出自己,关键是还要让他们在事后觉得自己是被爱的。以爱之名,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被迫和自愿之间,就差一层名为爱的哄骗。 江雁觉得他们在乎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既愚蠢荒谬,又软弱无力。一句话——男人气十足。她以为最棘手的立场、派别、身份、谎言这些竟然不是他最看中的事情,他在纠结什么真心。 江雁也动情地接道:“当然是真的小师叔。” 是真的喜欢。这样能力又强,又忠诚愚蠢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金刀门少掌门也是喜欢这样的他才会下药。 江雁暗道要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全像他这样愚蠢又好骗,得手的这般容易,那她做完全部任务成为天下第一称霸武林岂不是指日可待。她有些激动紧紧把陆愈明抱住吻了下去,无限深情,就像抱住她的武林秘籍和美梦,触碰着开启宝藏的钥匙。 陆愈明紧紧闭上眼睛抬起头笨拙地回吻,他知道自己身为男子这样十分不庄重,可小湖这样对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被人当成稀世珍宝般珍重,他不想扫小湖的兴。 ...... 问题也都解决了,攻略进度也只剩最后的1%,江雁终于能放松心神歇一会儿了。 她悠闲地躺在陆愈明腿上,心想左右他的腿也没知觉,正好不用调整姿势担心压坏了。那双残腿的触感不像普通人的肉那样有弹性,而是绵软的两条。江雁的头陷在里面,宛如置身于肉体墓穴。 她躺了一会儿玩着陆愈明垂下来的头发,又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的小腹,陆愈明在手法轻柔地给她按着头皮。江雁掀开他的衣服看着不再是一片干净的皮肤故意道:“小师叔,你这里有花纹了。” 陆愈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拢好衣服,声音发紧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师叔,让我看嘛——”江雁用头顶着他柔软的小腹嘟囔道。 陆愈明一贯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忍着羞臊别过头慢慢掀开了衣服。 画布一样平坦的小腹上一朵艳丽的牡丹灼灼开放,像即将花谢的前一天,溢出浓烈糜烂的湄态,与陆愈明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倒像是......中了春药时候的他。这样的他和这朵牡丹都只在她的身下绽放。江雁用手轻轻摸了摸那里,引得陆愈明一阵战栗,小腹的牡丹片片花瓣也跟着轻颤。 “小师叔,这是我给你的标记。” 陆愈明闻言也看向那里,他本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从没想过那里有天会出现表示被女子占有的烙印。小湖给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幸福,确认了小湖眼里是对那处满意的神色,他也不禁跟着露出抹浅笑。 终于不用装成男子柔柔弱弱连走路都不能自在的样子了,江雁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轻松地一把横抱起陆愈明,往浴房走去。 陆愈明低声惊呼,连忙搂紧她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再动我就松手了。”江雁故意装作松手,吓得他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攀紧了她。 “哈哈哈小师叔不要害怕嘛,我不会松开手伤到你的。早就想这样抱着你做这做那了。你以后可以放心依靠我。”江雁适时展示着自己的女人味,想着依靠她和被她支配是一回事,但这儿的男人都喜欢这样。 陆愈明因为小湖不同以往的表现脸红心跳,总算对小湖是个女子这件事有了实感,不能再把她按以往那样看了。他从此也有可以依靠托付的人了。他把头靠在小湖的肩膀上,整个人散发着男人被女人征服后的柔顺。 江雁也很满意他现在的样子,她喜欢乖乖听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