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校园1v1)》 招惹 今天操场有积水取消了跑操,祁昭正要趴下睡一会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三个人到她身边,“昭昭,今天那家店没开门啊,我们等了好久。” 她心下觉得好笑,当然没开门,耍他们玩玩而已,表面却一脸无辜的模样,让人看了也责怪不起来。 她说:“啊,我可能记错时间了,或者他们今天休业呢,真对不起啊。” 看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那三人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心也被灭了火,虽然从早上五点等到十点,也不枉费了。 班长却告诉他们,“你们缺席了两节课,班主任要找你们。” 三人刚缓和下去的心有提了起来,闻言祁昭更是不好意思,红了眼眶,“对不起,还害你们要被老师骂。” 一个男生赶紧安慰道,“都是小事,我们经常被老师找都习惯了,你别伤心啊,还有你要的手办我们下次一定帮你买到。” 她抿抿唇,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们,“好,你们太好了。” 等人走后她默默烦了个白眼,装可怜模样真累。 还没缓下来窗边又跑过来一个男生隔着窗问,“昭昭,昨天我等你一下午,你怎么没来啊。” 又来一个,随便两句话他们还真信。 她又故做刚才那抱歉的模样,“昨天被我妈妈拉出去见人了,不好意思啊,就没来得及和你说。” 那人趴着窗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人,祁昭心里一阵反感,他说:“没事,那我加你微信?下次可以在手机上说。” “啊,我今天没带手机,下次。” 等人走后宋青一脸疑惑的模样,“你妈妈不是还在国外吗?还有手办你自己不是已经买到了吗?” 祁昭拉起她的手摇晃,“哎呀我忘记了嘛,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我又不是故意的。” 最后一句她瘪着嘴说,连宋青也受不了这女生了,“好好,相信你。” 解决完一切她撑着脑袋翘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装纯还真有意思,一个表情就能将这些人拿捏,她心里开心得不行。 到了体育课,她本来和宋青在打羽毛球,眼睛瞥见旁边站了好几个男的,在看她起跳时下落的裙摆,如果有一把大,先把这几个人眼睛挖了。 她转过去看着几人,“一起玩吗?” 汗珠顺着脑门流过微微泛红的脸颊,在阳光下闪着洗光,又美又纯。 那几人着了迷一样点头。 本来他们还打的很重,祁昭一个都接不住,扔下球拍,“不玩了。” “哎哎,我们轻点。” 一个男的站在后面帮她捡球,她看着风向,故意将球打得很远很歪,一节体育课下来,那几个人跑来跑去,校服都有些汗湿了。 “嘿嘿,下次继续玩啊。” 她扯扯唇,又笑得甜甜的模样,“好呀,这球拍体育室的,可以麻烦你们还一下吗。” 回班的路上,汗珠还在往下滑落进衣服里,在转角的地方差点撞上人,两人抬头对视,那人眼神冷漠,看着她汗津津的模样眼珠上下动了动,泛红的脖子和浸湿的发根,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 他侧身走过,不动声色。 祁昭觉得这人看起来有点意思,寸头理得干干净净,眉毛浓密,鼻梁高高挺挺,甚是好看,一双深邃黑沉沉的眸子,实在是一张万里挑一的脸,身上干干净净还有香味。 她问宋青,“那人谁啊。” “一班的裴叙,学生会会长。” “会长?” “对啊,你啊加入学生会又不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算,我见过他。”祁昭想起来,“我们美术班有一个人画过他。” 宋青点点头,“那倒是,追他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祁昭思考着,有一些想法。 下午的时候学生会要开会,隔壁班的毛力路过她,“昭昭,我去替你开会啦。” 她这一年多不去,全是别人代替去的。 “哎,等一下,我今天自己去。” 毛力一脸惊讶,“怎么想开啦。” “嘻嘻,这一年好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以后我就自己去吧。” 毛力不好意思挠挠头,祁昭接着说,“下次请你吃饭。” 闻言男生耳根都红了,狂点头,“好!” 宋青也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小姐今天亲自上阵啊。” “陪你玩玩咯。” 到了会议室,裴叙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他坐姿微微弯曲,脸上没什么表情时看起来生人勿近,她倒是大胆,拉着宋青走过去坐他旁边。 裴叙身体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手里的纸张被捏变了形 窗外日光投进来,落在裴叙的侧面,他骨骼单薄,侧脸线条锋利冷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气。 祁昭将他的轮廓一览无遗,她把腿伸过去,不经意的触碰他,裴叙不动,任由她的腿在自己的大腿摩擦。 她心里得意,眼睛瞄见本子底下压着的一张画,翻开来看,画的人正是裴叙,祁昭扯着嘴角,心有一计。 开完会后,和宋青一起走回教室,到一楼时,祁昭就装作慌张的模样,“宋青,我本子落在楼上了,你先回去。” 祁昭不顾她说什么转身就跑。 “可是祁昭,马上上课了。” 跑到门口时,祁昭理了理头发,正要踏进去,又将裙子往上提了提,露出她细白的大腿。才走进去。 “呵。”祁昭轻笑。 裴叙果然拿着她的本子在看。 她不动声色的佯装惊慌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那…那是我的本子。” 裴叙啪的一声将本子放在桌上,语气倒是温和,“你的?” 他眼神深不可测,似深潭,细细的打量着祁昭,这眼光太过炙热,像要将她看穿,这下她没来由的有些慌张,何必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她,就好像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 她面色不变,从容不迫的也看着他。 裴叙走上前,“画也是你的?” 人逼近身前,祁昭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芳香,还没去想这是什么味道,裴叙接着说:“画我做什么。” 他越过祁昭将门关上,“喜欢我?” “你加入学生会一年都不出现,今天怎么舍得来了?” 祁昭皱了皱眉,怎么变成一场审判了。 她微微低下头,语气可怜巴巴,“那你要开除我吗?” 这人凑近她,“开除你?”他笑,“舍不得,不然你早就不在学生会了。” 祁昭呆愣住了,裴叙不是个冰山男吗?事情发展好像不在预料之中。 “怎么不说话?” 语气温柔但带有威胁的意味。 祁昭才不想刚出手就被人拿捏,调整了情绪直勾勾看着他,撅着小嘴故作单纯的模样,她知道,男生都受不了她这样。 “喜欢你又怎样,画你犯法吗?你若不喜欢我撕掉就是……嗯?啊!” 祁昭抬手去推他,瞪大了眼睛,唇上传来微痛,裴叙在咬她! 他扣着祁昭的后脑,吻得激烈又急促。 话语全被堵在喉咙里,裴叙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吻声啧啧作响。 祁昭呜咽着,身体越来越软,怎么也推不动裴叙,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她把头往后仰,裴叙紧追不放,含着她的唇,贴得极紧,不留一丝缝隙,只有唾液顺着嘴角溢出,祁昭手扣着桌子。 裴叙抬起头,盯着她看,嗓音低沉。 “想操你。” 祁昭被这一句吓到了,可被圈在他怀里,无处可逃,“这…这是学校!” 下一秒,她人就被裴叙抱在桌子上,双腿分开在他腰间,还没来得及思考,裴叙又亲了上来。 舌头又痛又麻,口腔里全是裴叙的味道,意识模糊混沌,祁昭扣着他肩膀的手也发软。 裴叙的手往她裙子里摸,摸到内裤边缘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他停了下来。 身下的眼圈发红,嘴唇被亲得红润,裴叙真有些烦,如果不是在学校,立马把祁昭按在身下干。 他快速的帮人整理好校服,祁昭还没明白过来时已经被裴叙半拉半抱的拉进会议室的隔间,“在这等我,别跑。” 话说完,响起了敲门声,门被关上。 祁昭缓了两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被裴叙强吻了,还说要…… 靠。 这个裴叙怎么比她还人模狗样。 表明光鲜亮丽的学生会会长,居然有这种下流的想法。 不对,祁昭看着地板。 她好像也有下流的想法,想找个合适的人试试,校外那些太不干净了,她就把目光投在校内,没想到招惹了个疯子。 还是说这个裴叙对所有人都一样,难道每个人都想那个? 算了算了,祁昭摇摇头不去想,刚大腿内侧被裴叙的地方还有些酥麻的感觉,她夹了夹腿,才不听他的话。 抬腿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裴叙脑子里全是那个吻还有祁昭红扑扑的脸,烦躁得不行,老师的话一句没听进去,等好不容易走了,打开房门一看,人果然不早了,只有窗帘在飘,像摇晃的裙角,想让人一探究竟。 可以吗(微H) 放学后祁昭就收拾好书包准备跑,这时班主任却走进来,宋青见她这架势,“昭昭,怎么了这么急。” 好在没几句话,祁昭拔腿就跑,嘴里喊着,“有鬼。” 宋青疑惑起来了,祁昭这人喜怒不形于色,遇见事情也惯会用技巧化解,不该是得罪人了吧。 楼道里挤满了人,祁昭东张西望,没见到让自己害怕的那个人,为了防止被发现,她把头低下。 “昭昭,回家吗?一起啊。” 说话的是隔壁班的体委齐毅,他个子很高,一眼就看见了祁昭。 她心下觉得烦,但面上还是一副纯真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约了同学,下次吧。” 她捏紧了手心,这个齐毅在追她,弄得人尽皆知,本来想放纵那会考虑过他,可是不喜欢的心还是大过她要放纵的心。 齐毅紧紧盯着他,暗自咽了咽口水,祁昭今日嘴唇粉嫩嫩的,更显得她肌肤娇嫩细腻,微微勾着,像勾着他的心,怎能不沦陷进去。 他走过去,“好啊,下次记得等我哦。” “哈哈……”祁昭尴尬的笑笑,实在忍受不了他训练完之后的汗味,拿起手表假装急忙的说,“不早了,我先走啦。” 话音落拐角处下来一个人,比齐毅更高更清瘦,一头板寸让他看起来更不羁,眼睛看向祁昭,她心里一紧,撒腿就跑。 裙摆随着跑动的幅度摇晃,双腿在夕阳下更为美妙。 齐毅看得出了神,这时肩却被狠狠撞了一下,他生气的望向来人,见是一班那个裴叙,这个人古怪的很,他没好气的骂,“没长眼是不是!” 裴叙没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插着兜往外走,脑子里全是祁昭的腿,真想咬一口。 跑出学校后祁昭才松了口气,往后面看,没看到有什么人她就放下心来了,这时候又责怪自己的胆小了。 什么嘛,还说大胆呢!被亲一下就退缩了,不过她又安慰自己,还是不太喜欢自己送上门的,以为可以将高岭之花拉下,没成想人家就在地下。 没难度,没意思。 可是,今天他说想…… 祁昭看过片,很清楚那方面的事,只是差点实践,她咬咬嘴唇,心里烦得不行,怎么既想又不想的呢! 高一的时候谈过外校一男的,本来祁昭要准备和那人试试做爱的感觉,没想到偷偷跑去他家看了个现场版的,让她恶心得一年没去想那些什么越界不越界的事情了。 这一年她私底下也老实了许多,爸妈回来都要带她出去聚会,那些个人全夸她是多纯真听话的孩子,都要听吐了。 爸爸给她介绍了他们院主任的儿子,比她大一届,那人真是典型的乖孩子,嗯……虽然她表面看上去也是。 不过,祁昭可没什么兴趣陪好孩子玩什么细水长流的感情,倒不如随便来点一夜情洗洗身上的小白花味。 追裴叙这件事本来以为发展不顺利会像那些一样在追他的人一样落败,谁知道名字还没说呢就亲上了,她脑子完全懵的,第一反应就是裴叙这个人不能接触,谁知道亲过多少人。 可是怎么办,以后再遇见怎么办。 她随便在街上乱逛,念头又一转。 不然,就试试好了,管他什么疯不疯的,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这样去想祁昭心情就松了许多,也不再想逛了,径直往家里走,转过一个街道时,不远处停了好几辆机车,是齐毅还有一些校外的人。 她无奈叹气,不想见到谁就来谁。 祁昭走进一旁的巷子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反正只要不见到那些人就行。 转了几个巷子后她找不到路了,正往回走时手臂被人狠狠一扯,她看清了是裴叙,话没说出口人就压了上来咬她的唇。 “唔。” 裴叙的舌头勾着她,祁昭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激吻,她呼吸急促,手抵在他的胸口捶打但没什么力气,像调情一样。 裴叙吮吸她的唇舌,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唾液纠缠在一起。 她睁着眼睛,恐有人突然出现,怎么裴叙像没事人一样什么不怕。 激吻了几分钟后裴叙才愿意放过他,抬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她的嘴唇,“昭昭?” “嗯?” 祁昭眼睛有些朦胧,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喘着气,裴叙盯着她起伏的胸口,因激动泛红的脸颊和脖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色情。 等缓过来她推开人就怒骂,“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接吻综合症,见到人就亲。” 裴叙不语强势拉起她的手腕就上楼,祁昭挣脱不开,“去哪?” “我家。” 祁昭一顿,脑子里又浮现那三个字,“我不要和你回家,你放开我。” 钥匙插进锁孔,裴叙一把将人拉进去关上门,“怕什么?” 屋内没拉开窗帘,一片昏暗,祁昭捏着手心流下眼泪,肩膀止不住的抖,声音染上哭腔,“今天被你莫名其妙的亲了两次,现在还要拉我回你家,我不要和你睡觉。” “呵。” 她听见裴叙的哼笑,然后灯被啪的一声打开,她闭着眼睛缓了几秒,睁开眼时人已经坐到沙发上去了。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谁说拉你回来是要睡你。” 他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校牌,“你的,掉了。” 他说话也是一副慢悠悠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中那样。 祁昭把眼泪憋回去,刚才那模样是她装的。 她走过去接过校牌转身就要走。 “齐毅为什么叫你昭昭。” 裴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冷的。 “关你什么事。” “我嫉妒呗。” 她听见起身的声音,转过身就要往后退,裴叙两个大步走到她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不想看你和其他男的有关系,不想他们叫你昭昭。” 裴叙盯着她,眼见祁昭眼眶开始泛红,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常听见班里男生说起她,说是一个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一个小姑娘,眼睛盯着人的时候纯得不行。 裴叙直勾勾的看她,他不那么想,他只想欺负她,看她求饶的模样。 “你有病。” 祁昭的声音有点抖,因为感觉到下面有什么在顶着她。 “是啊。” 裴叙低下头去,将人抱得更紧,“我确实想睡你,你想不想睡我啊,”他咬她的耳垂,呼吸有些急促的喊,“宝宝。” “你无耻。” 祁昭推他,再发展下去她就完了,虽然想是想好了,但不是今天。 “可是今天有人故意蹭我的腿,故意让我看见她的画,我忍不住。” 他神情恶劣,笑得痞痞的模样,好似学校那一切都是伪装,现在才是真实的他,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小混混!学习好也是个小混混。 祁昭被拆穿后有些恼怒,挣不脱也只好盯着他,“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钓你,谁知道你这么容易上钩让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而且睡不睡也是我说了算。” 裴叙发出一声嗤笑,低下头去嗅她的脖子,“小白兔发脾气啊,你不是脾气很好吗?在我这不装啦?” 祁昭抬脚要踢他,却被裴叙眼疾手快握住腿,将她压在墙上,腿挂在他腰间,他挺了挺身体,用身下的那根戳她腿心,声音有些低沉,“再乱动就把你衣服扒了按在墙上操。” 祁昭这下是真红了眼睛,不是装出来的,裴叙不吃她这一套,捏着下巴又开始亲。 她张着嘴,裴叙卷着她的舌交缠,唇瓣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唾液不断,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溢出,像一场狂风暴雨般席卷她,掠夺她。 裴叙抽出她压在裙子里的衣角,冰凉的手探进去,只摸到她的腰却像是被电了一样。 他抬起头,等祁昭缓过来后,拇指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身,“想摸摸,可以吗?” 祁昭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笑,“你居然还会问别人意见呢。” 裴叙手更往上一寸,“如果你的意见不重要那么现在你已经被我干了。” 祁昭垂着眸目光一寸寸去看他的胸膛,脖子,然后再是他深不可测的眼睛,没话说,一切都很完美,身上淡淡的栀子花味也是她喜欢的。 祁昭突然缓了缓表情,把刚才被吓到的那股劲收回去,手勾上他的脖子,换上软绵绵的语气,“你也给我摸摸呗。” 两人倒向沙发,裴叙压着她,“你想摸就摸。” 祁昭勾着唇,手指从他肩往下移,隔着衣服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肌,然后往下去摸他腹肌,轻轻的,像羽毛一样挠得裴叙心里痒。 他不动,就看她,两人对视着,眼里满是调情的色欲,这样互相看着对他上下其手比上床刺激。 祁昭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去咬他嘴角,然后手一瞬间往下隔着裤子去摸他阴茎。 “嘶。” 裴叙眼神晦涩,“你确定要摸这?” 祁昭略显无辜的看他,“反正你听我的,我想和你睡就睡,不想你不能越界。” 裴叙看着她,眼里有些狡黠,“那除了这个什么都能做?” 祁昭摇头,“不是,还是得听我的就行了。” 裴叙一边解她的衣服纽扣一边道,“废话多。” 衣服被拉开,皮肤裸露在空气里,祁昭缩了缩身体。 裴叙手掌覆在内衣上收紧揉捏,祁昭想叫出声,咬着唇,手捏紧身下的沙发,酥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隔着布料揉捏她的胸就已经很爽了,软软的,又大又白,他解开内衣扣子,抬起她的身体把内衣扔在一边,他不动,就这样盯着她的胸看,就算是躺着也看得出的大,随着呼吸一下一下起伏,因害羞泛红的乳肉和粉红好看的乳头。 祁昭感觉难耐极了,被这样赤裸裸的看也会有羞耻心的。 裴叙捏上一边的胸,看它在手里变化大小,稍微一用劲,乳肉就从缝隙里溢出,再一用劲留下了痕迹。 祁昭脸红得不行,她想叫出声,身下控制不住的有些瘙痒。 乳头在他的玩弄下挺立起来,裴叙两根手指捏着,轻轻用力一拉。 “啊。” 祁昭叫出声来,“你别…嗯啊” 裴叙张嘴含住乳头,她仰着头喘气,感到胸前湿腻腻的,最敏感的地方被裴叙含着,他咬着乳肉,舌尖一下下舔过乳头。 “嗯……啊啊。” 祁昭已经控制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乳头敏感得不行,裴叙还用牙齿磨。 他唇离开,两只手都覆上去揉,胸被捏紧又放松,速度缓慢,祁昭能清晰感觉得到。 她不自觉的哼唧着。 裴叙伸出手指去按压乳头,祁昭感觉难受弓起身体躲,“别…别这样。” 闻言他舔舔唇,抬手轻扇了一掌,乳肉柔软得开始颤动,像波浪一样,他抬手一下下的轻扇,粉红色的乳头跟着微微晃动,白嫩的肌肤被扇得发红。 “呜…” 裴叙喉咙一紧,不再扇她的胸,而是抬手用劲一捏。 “啊,你轻点…啊” 这下真的很疼,又疼又爽,身下开始泛出水。 裴叙又低头去亲乳肉,啃咬似的留下一片片痕迹,一手捏住胸,一口咬下去,舌头贴着乳头打圈,不时擦过她最敏感的地方,祁昭身体就微微一抖,他的另一只手也在拉扯她另一边胸,祁昭意识已经完全乱了,不断的哼唧着。两只胸都在他大手的掌控下。 “呃…啊啊啊裴叙。” 他咬着乳头开始用劲的又吸又舔,牙齿一边磨一边咬,另一边乳头被手夹着玩弄拉扯,变得肿大,她哭闹着抬手推他,裴叙只更用力的揉捏乳肉,舌尖抵住乳头啃咬。 祁昭脑子像浆糊一样,快感一波波涌上来,她有些想哭,所有的第一次都在今天,初开禁忌的大门就让她招架不住,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又想要更多来填满空虚。 她终于控制不住抬手去扯裴叙的头发,“啊,我不要了,你别咬了。” 裴叙用力咬了一口乳肉才抬起头,只见祁昭眼睛湿漉漉的,乳头红肿,奶子被抓出红红的痕迹,活脱脱一只待宰的绵羊。 “这就受不了了?” 祁昭想起身被他按住,她说:“你太野蛮了。” “宝宝,这已经是最温柔的了。” 裴叙手往下移,“摸摸你的逼。” 祁昭摇头,抽噎着说不要。 “我硬了,那你帮我摸摸?” 祁昭还是摇头。 裴叙仍旧解开了裤子,脱下内裤,挺立的阴茎打在她的大腿,小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裴叙牵起她的手,“受不了了,你不帮我摸摸我就想操你。” 祁昭侧过头不去看,由他拉着手往下,摸到了那火热的东西,似乎也要将她手心灼出一个洞。 她手有些抖,颤颤巍巍的握住裴叙的阴茎,好大,快要握不住。 祁昭一边抽泣着一边被他握着手上下撸动,手麻麻的。 她控制不好力道,因为紧张时而用力。 “嗯…祁昭,亲点。” 裴叙语气温和,她就松了松手,现在只有她的手在身下轻轻撸动,这感觉比做爱还羞愤。 裴叙盯着她红得要滴血的侧脸看,“不碰你的逼,胸可以吗?” 她疑惑的看他,然后点点头。 裴叙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背后,身体往前,双手捏住两个酥胸往中间挤压,下一秒,他人就压上来鸡巴往胸的中间戳。 火热得不行,大得她的乳肉包不下 “啊,不行不行,不要,我不要。” “别动。” 裴叙更加用力的顶,龟头戳着她下巴,祁昭偏过头抽抽噎噎的,也没说要操她的胸啊。 很奇异的感觉,她更想哭了,龟头不时顶到她,咬着唇也难以抑制的呻吟。 “你答应我听我的啊…我不要。” “你说可以。” 裴叙见她一副可怜极的模样在流泪,更加用力的操弄她的胸,一下一下的,他坏心眼的将她的乳头按在鸡巴上摩擦,祁昭尖叫着要躲,他更用力的弄,马眼溢出的液体在胸前湿了一片,囊袋打在她皮肤上也红了一片,祁昭整个人被玩弄得软绵绵的。 直到胸前麻得没有感觉,祁昭感觉他要射了,哭闹着往后退,“别,别弄在我身上。” 裴叙按压着胸用力一顶,抽出好几张纸巾射在了上面。 祁昭瘪着嘴抽泣有些委屈,裴叙亲了亲她的嘴角,将泪珠尽数吞下,“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 她起身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快要站不稳。 “今晚住这吧。” 祁昭用力甩开他的手,“不要。” “已经结束了,我们什么都不做了。” “不要,我要回家。” 裴叙凝视着她,也穿上衣服,“那我送你。” “我不要!我家离这很近。” “嗯,走吧。” “我说不要你送!”她抬腿就要跑,被人一个箭步压在墙上,“祁昭,别和我生气,要打要怎样都可以,就是别用这种态度对我。” 祁昭转过身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裴叙脸歪在一边,却笑起来,抓过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送你回家吧。” 她家在裴叙小区旁的别墅区,过一个红绿灯就到。 到进门前她也不看裴叙一眼,才懒得管他。 身体酸的不行,内裤湿了一片,她盯着看了两秒扔进了垃圾桶里,从镜子里看见胸前一片片红,还有痕迹没干,乳沟还麻麻的,空空的,乳头还没消肿,高高的立着,她捂着脸,怎么总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个裴叙怎么回事啊。 悸动 宋青见祁昭恹恹的趴在桌上,忍不住上前关心,她只是摇摇头。 现在还感觉到胸前空空荡荡又麻麻的。 今天差点和裴叙遇上,幸好她跑得快,那人一本正经的在老师跟前,祁昭发现他微笑时居然还有梨涡,还真是人模狗样。 想到这她问宋青,“裴叙这个人风评如何。” “嗯?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 在宋青心里,祁昭绝对算不上一个很棒的朋友,因为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爱八卦,宋青就算是有好多年级里的瓜想说她都不愿意听,总是摆摆手,“关我什么事。” “管他们的。” “不想听不想知道。” 祁昭给人的感觉很异样,有时候觉得她平易近人对谁都十分亲切,但更多的是又觉得她远在天边,她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高高在上感,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总是用俯瞰的姿态来凝视所有人,并不是说她有多傲慢,只是被娇生惯养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疏离。 对人好的时候也是实实在在的,但很难和她产生亲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朵在高崖上被积雪覆盖的雪莲,叫底下的人只能仰望。 她也确实有底气做一朵傲慢的雪莲,爸爸是市医院的院长,妈妈是律师世家,在国外有自己的律所,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未见识过人间疾苦的公主,是绝对的唯自己主义者。 祁昭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说:“就觉得这个人吧,很怪,你看他长得像不像电影里爱打架的不良少年,居然是个好学生。” 宋青噗嗤一笑,“以貌取人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祁昭歪着嘴眨眨眼,不以为然。 宋青接着说,“裴叙这个人和外表确实不符,他是我们那年的中考第一,听他们班人说,他们班主任也调侃过这事,说第一天见到人了还不相信。” “人家可守纪律了,人品应该也不错,缺点就是伤了太多女生的心,哈哈,每个都拒绝。” 祁昭皱起眉,心里暗骂,全是人设啊。 “隔壁班那个特漂亮的女孩子叫…田笙也被拒绝了,这也太认真学习了。” 宋青啧啧嘴,这大美人都看不上眼,她又瞧瞧祁昭,不算大美人那一挂的,但长得也很好看,主要是很纯,属于男女看了都喜欢那种。 祁昭觉得听了一堆废话,“全是八卦啊。” “嗯…他父母早年离婚,爸爸高一那年去世了,妈妈好像已经有另一半了。” 闻言祁昭垂着眸,总觉得记忆出了差错,她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和裴叙见过。 放学时候遇见毛力在门口等她,她才记起昨天的话,心里默默吐槽,怎么还来堵她啊。 毛力中午没吃饭特意洗了头发,将校服系在腰间,整个人很瘦,像个麻杆一样,祁昭总感觉自己用力一堆这人就会散架,不像裴叙,宽肩窄腰,穿衣显肉,脱衣…… 靠,想他干嘛,祁昭摇摇头,怎么就烦闷得不行,一天都被他毁了。 “裴叙下课怎么走这么快。” “他去买教辅了。” 祁昭听见路过的人说完后她点点头。 毛力开心得不行,自顾自说个不停,她一句没听进去,又说一大堆餐馆问她想吃什么,她无力的说“面面面。” 平常不动声色的烦躁这下却毫不掩饰的表现,可毛力并没有发觉,只觉得定是下午的课让她不开心了,不会是自己的原因。 祁昭可以一走了之的,她才不想顺从谁,答应了又如何,她又不是什么有信用的人,但心里却没来由的想起裴叙,想起他柔软的唇狠戾吻她的感觉,她想见他,她感觉能见到他。 人就是容易变化多端的奇怪生物,祁昭想,早上的时候还不愿见到他,一天过去了开始想和这个人接吻,是情绪支配脑子,还是脑子被情欲支配。 学校后街有一个商场,里面什么店都有,包括书店,会在这里吧。 刚走进去闻到面包店穿来的香味就有些反胃,“我不太想吃了。” 听到这句话的毛力开显得慌乱,“那..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在三楼。” 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摇头,毛力指着不远处的游戏厅,“那我们去玩游戏。” 说着就去拉祁昭的手臂,她躲开了,“看看吧。” 毛力讪讪地走在前面,耳根发红。 什么都没意思,祁昭换了一篮的硬币希望能用这些吵闹的游戏机堵住毛力的嘴。 毛力很有情调的走到抓娃娃机面前,祁昭才懒得思索他的想法,她低头看手机才想起没加裴叙微信。 游戏厅人来来往往,她把币投进去,随便晃动机子,很快半篮硬币都没了,那边毛力也才抓上来一个小公仔,邀功似的跑到她面前“给你。” 祁昭还在张望,随手接过,转头向门口的地方看去,裴叙就在那里,他也在看她,不过两秒就往门外走。 “哎,我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她不管不顾的就跑走,留毛力一人满是疑惑。 傍晚的街上都是人,祁昭一点裴叙的身影都没看见,绕了几圈也是没找到。 她有些生气了,裴叙算什么人,让她找那么久,看见她了还拔腿就走。 她气鼓鼓的往家走,路过那条巷子时还是没忍住走进去。 到了大门处她抬手用力拍门,两分钟过去也无人响应。 不在家? “呵,好啊裴叙,让我找那么久又要等你。” 她闭着眼睛,以前被迁就惯了,现在受到一点事与愿违就会生闷气,更何况在学校里戏耍那些男生让她更得意,现在觉得自己真是给裴叙面子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楼道里黑漆漆的,她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很有力,一步一步的一点点的湮灭她心里那点不开心。 裴叙刚掏出钥匙,就在黑暗里看见一个人影,那人影冲进他怀里把他脑袋往下按,张嘴就啃他的唇。 祁昭是用咬的,很有力,直到锈味进入口腔才松口转而和他亲吻。 见到他不开心没了是真的,但生气还在,必须找个出口发泄。 裴叙一手插着兜一手扶着她的腰任她又咬又亲,嘴唇破的时候微微嘶了声,祁昭听见了,心里又开心起来,她笑了起来,睫毛忽闪忽闪的,怎么也不像一个生气了就把人咬出血的女孩子。 祁昭抱起双手,“让你见了我就走,惩罚你一下。” “嗯。” 见到祁昭和其他人待在一起说不生气是假的,他完全可以强势的拉起祁昭就走,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在等祁昭自己找上门。 就算不来他也确信祁昭不会喜欢那样的男生的,可心里占有欲在作祟,他低头去咬祁昭的唇,用了力但不至于咬出血。 “不许再和其他男的单独出去了。” 祁昭歪歪头,语调拉长,“哦。” 借着透进来的光看见了她书包侧边夹层塞进去的一个小公仔,立马伸手就拿了出来。 “不好看,帮你丢了。” 然后就往楼道下方的垃圾桶丢,稳稳落了进去。 “喂!”祁昭大喊。 “嗯?” 她抱起双手,“送我回家。” 裴叙不可思议笑道,“就回家了?” “不然呢!” 他抬手轻轻捏捏她的胸,“还痛吗?” “你也知道会痛?” “下次我轻点。” “哼。” 摩擦(微H) 第二天体育课时,祁昭不想动,借口离开操场往学校的凉亭走。 这里离教学楼远,平常没什么人,她本来只是想远离喧嚣一下,就见远处有人拿着根烟在吞云吐雾,无意窥探,但细一看那是裴叙。 裴叙也看见她,把烟夹在手里没再抽,祁昭向他走去,“你逃课啊?” 她咬过的嘴角伤口结了痂,这么明显也不知道他们班人有没有看见,想到这她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愉悦,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是。”他摇头,“我们班考试,考完我提前出来了。” 她看向他手里的烟快要燃到尽头,裴叙将烟按灭在手里盯着祁昭看。 忽而一把将人拉过来低头就吻,舌尖抵入,烟草味弥漫开来,勾着她的舌头含吻,转着脑袋研磨她的唇,夹烟的手指缝隙此刻是她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在腰上缓缓上移去隔着衣服去摸她的胸。 祁昭呼吸有些急,要窒息的感觉,脚尖踮起来,裴叙将她抱起来踩在他的鞋上,祁昭一个用力咬了下他的舌,他就吻得更深,不断有唾液分泌,亲了好一会才分开,两人都微微喘着气,嘴角银丝还连着。 裴叙抬手为她抹去,“宝宝,什么时候想睡我啊。” “你不分场合啊。”祁昭望向周围,好在没人这里也没监控。 祁昭想躲,裴叙手指收紧握住她的胸,“今晚来我家。” 裴叙帮她理好校服,又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想要去牵她的手可是祁昭不要,听见下课铃声飞也似的跑了。 祁昭并没有因为裴叙的话而心不在焉,她想起那天他那样蹂躏她的胸,今天也不要和他回家,放学了就跑,让他等去吧。 等冲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人,她侧身要走那人又用身体挡住,明摆着来堵她的。 “齐毅你让让。” 对面的人插着兜,舌头顶了顶腮,“你昨天和毛力出去吃饭?” “嗯。”她转身往后走,从另外一边楼梯下去。 手臂被人扯又被拉了回去,齐毅问,“你们在一起了?” 她翻了个白眼,“没有。” 祁昭今天脸色不好,不似平常那般模样,齐毅哪见过她生气,慌忙道歉,我就是…就是有点吃醋嘛,昭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也一起吃个饭。” 还没等她说什么裴叙就上来扯开齐毅的手臂,拉着她就走。 “裴叙你想死啊。” 裴叙没理齐毅,祁昭却故意去牵他手,“走。” 齐毅这下傻了眼,“哎…昭昭你。” 两人背影远去,他气急败坏的狠踢了下人家放在门口的桌子。 祁昭早在走出楼道时松开他的手,他知道,对她来说,其实他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偶尔利用利用,不想的时候再甩开。 可是那又如何,现在祁昭在他身边。 但现在她本人却是不怎么开心的,她不要和谁待在一起,她要有自己的空间,但是其他人可以跑,裴叙这她跑不了,无论和他回家是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她都是不愿意的。 两人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有人在为被放开的手暗自神伤,有人却在想如何远离他。 祁昭从以前到现在都想要的是一个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不是一个随时都在身边的,她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自私的,因为这也是她的本质,表面上乖巧懂事,实则从不拿正眼去瞧那些围绕在身边的男生,却又爱吊着他们。 像狗一样,给点好脸色就摇尾巴,玩起来真是非常有意思。 裴叙,她看向他,嘴唇轻抿,鼻梁高挺,眼神带着丝忧郁,她心笑,裴叙也做她的狗好了。 她喜欢我行我素的感觉,但还是跟着裴叙回了家,屋内窗帘好像从没拉开过,祁昭站在黑暗里,她有预感。 果然门刚合上裴叙扑到她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带了些怒气含住她的唇,手扣在她的脖子处,炙热急促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房间回荡,衣服扣子被扯开,裴叙隔着内衣大力揉捏她的胸,舌头被他叼着含吻,祁昭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一个用劲推开他。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回荡,裴叙被打得偏了头,他舔了舔嘴角祁昭留下的味道,“这次没什么力气啊。” 祁昭理好衣服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想起什么似的在灯打开前又坐回端正的模样,“今天不想做。” “嗯。”他点点头,手指向墙角的两个透明大袋子装的东西,“赔给你。” 里面装了大大小小,数不清有多少个玩偶,她调笑道,“你扫荡了玩偶店吧。” “赔礼当然要真诚一点。”他坐到她身边想去握祁昭的手,被躲开,她手肘撑着沙发靠背,看向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没生气,你退回去吧。” 祁昭总是擅长给人失落感。 裴叙想,哪怕她会笑一下呢,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眼里满是无所谓的让他退掉。 她什么都不缺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更何况是这样不值钱不值情的东西,好像对祁昭做什么都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罢了。 好像只有听她发号施令她才会开心。 裴叙仰靠在沙发上,情绪低落,闭上眼,脑子里就回想起那个雨夜,祁昭陪着同样情绪低落的他在医院坐了好几个小时,可是她却什么都记不住。 是记性不好还是不重要的人就记不住呢。 祁昭却盯着他的手臂看,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青筋隐隐爆起,有一种莫名的色欲,她想要这双手摸摸她。 所以祁昭抬腿胯坐在他腿上,裙摆遮不住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肤,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祁昭勾他的脖子,“你再摸摸。” 他抬眼凝视她,捉摸不透。 衣服被脱去,先前的痕迹早已完全消除,裴叙好看的手掌捏住她的胸,指尖刮蹭过乳头,祁昭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哼唧,趴在他的肩头不安分的扭动身体。 然后握住一边的奶子张嘴含住。 祁昭咬着下唇仰头,将奶子又往他嘴里送了几分,发出难耐的喘息。 空气里有点冰凉,她清晰的感觉到裴叙口腔的温热贴着她的乳肉,而后又含住挺立的乳头,吃奶似的嘬吸。 她身下难受得去蹭他的腿根,裴叙咬着乳头用力一吸,祁昭就控制不住的呻吟,手抱着他的头,寸头像草根一样刺着她的手。 裴叙将人放平在沙发上,她的皮肤白嫩,锁骨下有两颗小痣,肚子平坦,腰细得好像一只大手就能握住。 她低头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祁昭不可遏的抖了一下,看着露出的内裤边缘,他捏住乳头轻轻捏。 “下面痒吗?” “啊…”一张嘴就止不住哼唧出声,她只好点头 “我摸摸?” “嗯……”祁昭抬起手捂住脸。 “嗯?” 祁昭不再说话,裴叙脱掉她的裙子,手掌隔着内裤揉她的蜜穴。 祁昭呼吸逐渐紊乱,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腿不自觉的想要夹紧被裴叙分开将她两条细白的腿放在腰侧。 他的手指从内裤边缘戳进去用力按压她的阴唇,祁昭咬着手背,快要控制不住的叫出声,她依旧很难受,心里的空虚没有得到缓解,她开口叫裴叙的名字,沙哑得像哭了一样。 裴叙将内裤也脱掉,祁昭就这样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他喉结上下滚动了,真想不管不顾的干她。 将她的腰抬起,眼睛盯着小逼看,它正因为主人的激动而在往外冒水,祁昭察觉到他的视线,面上更加红,扭了扭身子。 裴叙摸上阴唇然后两根手指轻轻分开,露出花心,他伸出一根手指探进去,一根手指揉着阴蒂,然后轻揪了下,下身流出更多的水已经湿润不堪, 手指探进去立马被里面的内壁轻轻吸附,他重重的呼吸了下,真想用鸡巴插进去。 他摸索到一处地方,往上用力摁了摁,祁昭已经不断发出细碎的呻吟,反应激烈,他便开始用手指顶弄那一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揉捏着她寂寞的乳肉不断变化着形状, “嗯……”祁昭失神地眯起双眼,腰身虚软得弓起却将他的手指送得更深。 裴叙抽出手指,上面滑腻腻的滴着淫液,他张嘴含住,祁昭看见他这动作心里一激流出更多的水。 他两手握住柔软的臀瓣,张嘴咬住颤抖的阴蒂,舌尖摩挲发颤的穴口,他小心地收敛着牙齿,而后吸允着阴蒂,感受着那颗小肉豆一点一点抬起头。 “啊啊啊——”祁昭终于控制不住的尖叫出来,怎么能舔那里。 裴叙更卖力地舔舐起来,舌头探进小穴里,里面紧致潮湿,一面舔舔小穴,一面又去亲阴蒂,等水多起来,他就用嘴包住穴口,舌头伸进去用力舔,不停的吞咽 下体的酥麻不断,祁昭已经承受不住,被舔的只能扬起脖子喘息,眼睛盯在地上那两大袋玩偶上,眼神逐渐失焦。 裴叙开始模仿做爱的动作一浅一深的抽插舔着,又用手指揉捏着阴蒂,双重刺激下,祁昭摇头尖叫,“不…哈…裴叙不要…啊啊啊我不要了。” 她抓紧身下的沙发,裴叙加快舔弄的动作,祁昭已经哭了出来,颤抖着失声惊叫,眼神瞬间闪过空白。 腰抬起又虚弱的坠落在沙发上,裴叙抬起头抹了把脸,高潮过后的小穴一张一合的,他起身捏住祁昭的下巴,还泛着水光的唇用力碾磨她的嘴,张嘴将淫液喂进她嘴里。 嘴角滑出一片湿腻腻的。 “嗯。”祁昭尝到腥甜的味道,动情之后身体更加敏感,两人失控般的激吻不断交换津液,高潮后的小逼敏感的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戳她。 是裴叙那根早已昂扬的硬物不时的磨着她湿漉漉的腿心或顶到花心。她推开裴叙,“我…” “嗯?”裴叙亲吻她的发丝,脑门。 “我用嘴帮你。” 愣怔一秒后,“不要。” “为什么?”祁昭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这张小脸白皙如凝脂,嘴唇红润像柔软的果冻,她要舔他的鸡巴,光是想想就很爽了,但是不行。 “你会难受,我控制不住的。” “我…裴叙我想试试。”她晃晃他的手,没等同意另一只小手就不老实的伸到他身下去握住硬挺的鸡巴。 祁昭坐起身,直到这东西挺在她面前时她忽然开始发怵。 龟头硕大微微上翘,马眼微微收缩,在注视下一下一下地吐出液体,清明透亮,茎身粗胀勃发,青紫血管充血凸起。 祁昭咬着唇抬头窥见他晦涩的眼睛,她舔了舔唇,然后轻吻顶端,伸出舌尖舔了舔龟头,然后直接张嘴包裹住慢慢往里吞,阴茎越发胀大,舌头前后生涩地舔过,很难形容的味道,才吞进去就感觉到脸颊发酸。 她抬手轻揉身下的囊袋,看过的片里好像有这么做。 这下祁昭明显感觉裴叙的身体僵硬着绷紧,呼吸也沉了几分。 忽而,他后退着把阴茎从她口中抽出,性器跳出的一刹拍在她的嘴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沙发上,裴叙扛起她的腿根握住分开,撸了两下阴茎对着穴口。 “啊别别插进去。”她不安的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束缚。 “不进去。” 裴叙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将她的双腿并拢,鸡巴怼着穴口开始摩擦,龟头碾过红肿的蜜豆,盘错的青筋随着顶送的动作摩擦过大腿内侧的软肉,生出火热的触感。 祁昭尖声喘着,有好几次感觉到要插进去,快感和恐惧交织支配着她的身体,她呜呜哭出声,裴叙却更快的抽插,被磨开的花缝顺从地任他粗硬的鸡巴抵着穴口厮磨,茎身与阴唇紧密贴合,嵌合在穴肉里,每挺动一次,就带来一波波灭顶的快感。 他不断摆动腰身在祁昭腿间进出得越来越顺畅,好像真的进去了一样。 “哈……” 祁昭像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胸被撞击的上下摇晃,裴叙用手握进掌心里打着圈按压揉弄。 低头含住祁昭的嘴,又咬又舔,她简直要疯了,呜咽的叫着,泪水不断。 待裴叙离开她的嘴她开始断断续续的求饶,“啊…裴叙你停下,我不想做…呜呜,我…啊!” 鸡巴险些顶进穴口,裴叙充耳不闻,拢紧她的双腿更快速的抽插。 她叫他的名字只会让他更快的操弄。 “别、裴叙!哈啊……太快了,求你…停下。”祁昭被弄得全身都在抖,那种即将高潮的快感让她尖叫出声,“啊啊啊——” 头抬起又重重的落下。 裴叙射在了她大腿处,小穴再次喷出更多的水尽数洒在阴茎上,裴叙意犹未尽的用嘴吻过她的大腿、膝盖、小腿再到脚踝,留下一处处吻痕。 祁昭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任他摆弄,裴叙将人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他家没有浴缸,祁昭扶着他的肩膀,他的手在她腿根处洗去淫液还有他射出来的精液。 洗完后将人抱出来,“去房间?” 祁昭摇头,裴叙只好将她放在还干净的另外一边沙发,然后又将那湿了的沙发罩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后才回到她身边。 祁昭靠在他身上,疲软得不行,“我要回家。” “还回去?” “家里阿姨知道我没回去该告诉我爸爸妈妈了。” 沉默着,裴叙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吧。” 走过那两袋玩偶时祁昭拉他衣服,“我要,你帮我拿。” 裴叙不动声色的勾着唇,“好。” 戏耍 阳光透过窗户落下大片阳光,阳台上,刚经历完困顿早课的学生趴成一排,沐浴在朝阳之下,眼神偶尔瞟过窗边那瘦高的身影。 祁昭此刻正趴在桌上假睡,裴叙站在窗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叫了几声,祁昭都没理。 自从那次两人牵手走出教学楼,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一下就在年级里传开了,都不知道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 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不像会早恋的模样,一个看起来不像会认真谈恋爱的模样。 宋青也问过,祁昭只说机缘巧合不愿再多说。 然后现在这情况她也无奈,这大小姐以前对那些个男的爱搭不理,戏耍戏耍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和别人在一起了还这样。 平常看这裴叙,冷淡得距人十万八千里,现在却在窗户外边盯着女生的背影,这眼神真是说不上来。 宋青也是佩服祁昭的,拿下了这个年纪第一了也只把人家当个玩弄的对象。 而现在她却对自己眨眨眼,狡猾的模样,宋青无奈,对外面的人说,“要不我帮……” 话没说完裴叙就从后门走进来,祁昭立马闭上眼睛。 “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 “啊,好好好。”宋青立马起身识相的走出去。 裴叙刚坐下祁昭就睁开眼睛,班里已经有好几双眼往这里看了。 她怒瞪,“你走。” “你想吃栗子蛋糕,我买来了,不理我?刚睡醒?” “我拿到了,你走。”说完又闭上眼把脸埋进手臂里。 裴叙轻轻靠过去,“下午记得来。” 宋青回来时人已经走了,祁昭起身把那个蛋糕往她桌上一搁,“你吃。” 看到店名她赶紧还回去,“这不是东城那家的限量款蛋糕吗,裴叙一早就去给你买啊,难怪听他们班人说他有两节课没上。” 祁昭打了个哈欠,“我随口一说而已嘛,我不想吃,送给你了。” 宋青抿唇看她,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到底是喜欢裴叙还是喜欢折腾这个人呢,她桌箱里还放着昨日的早餐,如果这蛋糕她不收,那归宿会和早餐一样最终流落垃圾桶。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有篮球决赛,裴叙本来没想过要上场,但是祁昭说,你上啊,我想看你打篮球。 可能因为要考试了,学校破天荒的同意大家可以去看,不看的可以留在班级学习。 宋青拉祁昭的手,“走走,我们去看看,我可希望一班赢了。” 她很兴奋,因为她男朋友是一班的体委,也就和裴叙一个班。 祁昭神情恹恹,“一班会赢的。” 和宋青走出教学楼,她却不往操场去。 “祁昭?” 她对宋青摆摆手,“你去吧,我走了。” “可是没放学你怎么出去。” 祁昭回过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自有办法。” 裴叙身穿一身黑色的球服,眼神锐利,他个子高,在一众队员里很是显眼,就算听说他有女朋友了,依旧有一堆人来为他加油。 他却不怎么专心,眼神一直瞟向人群里,看到了祁昭的同桌却怎么也看不到她。 瓶子在手里捏得变形,心里闷得厉害,他把气发泄在球场上,汗液挥洒,沾湿他的短发,底下一众人在为他欢呼。 因为攻势太猛,对手又拦不住他,接连进球,场下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毫无疑问的,一班赢了。 结束后,他走向宋青,“祁昭呢?” 宋青不知道怎么编,语无伦次的,“她…她身体不太舒服,老师让她先回家休息了。” 裴叙点点头就算知道了,从那晚之后两人到现在最多的接触也就是接吻,祁昭想亲了就亲,不想亲了就躲着他,偶尔命令命令他,更多的时候是不需要他。 他眼神黯淡,先回了家,期待门口能够站着一个人,可是什么都没有,他洗了澡,祁昭不喜欢别人身上有汗臭味。 等到她家楼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诺大的别墅,只有二楼的房间亮着灯。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祁昭此时正窝在画室里,白色的衣服被滴上了几滴颜料,她向来不爱戴围裙,如果衣服上没弄到颜料就算她运气好,弄到了就扔掉。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刚想接看到来电显示又坐下了,现在懒得接。 半个小时过去她才画完,这才想起裴叙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她嘟嘟囔囔的,“这么没耐心,才打一个电话。” 她准备拨回去时就瞥见楼下站着的人。 少年站在秋风里,双手插兜,远远看去,颇有一身放浪形骸的的野劲,像玩世不恭的小痞子。 祁昭本来想再看看,就见一个人朝裴叙走去。 不是那个田笙吗,怎么以前没在这里见过她。 祁昭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眼里尽是傲慢,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裴叙依旧插着兜,只是礼貌的对田笙点点头,她却好像不走,说了一堆话。 她盯着面前的人看,浑身透着一股随性的劲,心跳得有些快,“你今天打篮球好厉害,我和朋友在旁边为你加油呢。” 裴叙微微眯起眼看向田笙,“嗯?但是你们班输了。” 她红了脸低下头去,“你还记得我是哪个班的啊…其实我们班输了不重要,你赢就好……” “裴叙。” 祁昭站在不远处,眼神锐利有一些不悦,她自己都没发觉已经翘起了嘴。 田笙往后看去,知道裴叙有女朋友后,她也认识了祁昭,现下只好笑笑,“那…我先走了。” 待人走后祁昭抱着双臂在原地不动,两人隔着条路对视,最终裴叙走过去,“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 “你就打了一通电话也算关心吗?” “不是怕打扰到你。”裴叙盯着她看,祁昭怎么总有心情耍他玩,而他只想和她上床。 祁昭扬起下巴,“哼,你来这多久了。” “从打电话到现在。” 祁昭突然不自在的动了动唇,嗫嚅道,“哦……我刚刚手机不在身边。” “嗯,我还以为是你跑了呢。”裴叙笑得有些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祁昭有一种被戳穿的感觉,眼神飘忽不定,还是嘴硬道:“跑什么,我家就在这。” 裴叙嘴角勾起一抹深意,似笑非笑,祁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有下次你就直接进来呗…我家只有我和阿姨在。” 裴叙不再逗她,“你身体好就行,我走了。” “你去哪?” 他眉稍微挑,难以掩饰有些开心,“朋友喊我去喝酒。” 祁昭略迟疑,“我也要去。” 裴叙怔怔的,然后揽过她,“好。” 酒吧里灯光迷离,有人在角落里忘情接吻,她攥紧裴叙的手,上了座后他朋友调侃。 “叙哥女朋友这么漂亮。” ”这也太纯了,你带人妹妹出来经过父母同意了吗。” 她不屑的轻哼,酒吧,她从初中就开始来玩了。 在灯红酒绿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其他人看不清她脸上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 裴叙却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坐在她身边不由分说的在桌下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裴叙你终于来啦。” 一个男的坐在他旁边,突然伸过头来看祁昭,“女朋友?” 迷离的灯光闪过她脸颊,那男的惊讶又惊喜的模样,“这不是之前那个女孩子,你小子…哎我……” “许衍你没被打够啊。”裴叙喝了一口酒凝着他脑门上的伤说。 “哎呦说到这个我就气,三中一帮天天找茬的,你不在我可不就被人欺负了嘛。” 裴叙转过头朝许衍使了使眼色,他也就不再说,转了话题。 祁昭只是无聊,想来玩玩,至于别人怎么评价,她都无所谓,只是很不爽。 “裴叙,凭什么只给我喝水。” 灯光交错,映着他清俊硬朗的轮廓,声音淡淡的,哄人一样,“明天要考试,一会我就送你回家。” 祁昭不听,要去拿他手上的酒,“一点点酒而已,哪里会醉。” 裴叙躲过她的手,“想喝?” 音乐被开到最大声,朋友都去另外一边蹦了,桌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他衣服半挽,露出一节有力的小臂,拿着酒杯微微晃动。 “我尝尝。” 裴叙瞥到对面沙发上吻得忘乎所以的情侣,男生的手捏上了女孩的胸。 他喝了一口,捏着祁昭的下巴就喂了进去,祁昭没反应过来,浓烈的酒水就滚入舌尖,很烧,但不及这个吻来得热烈,酒水进入喉咙,她有些呛,吐掉裴叙的舌头伏在他肩上不停的咳,等终于缓过来,他又亲上去,舔干净流出的酒水。 胸前也湿了一片,她有些气呼呼的,“真应该灌你酒让你试试呛酒的感觉。” 裴叙倒是得意,将酒杯塞进她手里,“那你喂我,用嘴。” 祁昭一抬手将酒一饮而尽跳下椅子,“我回家了。” 裴叙跑上来拉住她的手腕,“你生气了?” “那人说的什么意思啊。” 她指许衍。 “意思?意思就是我之前就见过你咯。” “什么时候?” “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更何况一点点小事,你不会记得的。” 祁昭微微翻了个白眼,“随便,我走了。” “我送你。”裴叙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和这个酒吧很不符,祁昭回忆起,好久之前,她衣服上也常是这个味道。 酒吧门口出租车很多,裴叙要去拦车被祁昭拉住,“我…我手链好像掉了。” “嗯?掉在里面?” 她的手腕上空荡荡的,确实记得她来之前带了条蓝色的梵克雅宝。 “应该是,那是我妈妈送我的。” 裴叙点点头,帮她把外套扣起,他的衣服在她身上倒是有些大了,有些可爱了。 “我去帮你找。” 等人跑进去后祁昭就坐上出租车,她故意的,才不是什么妈妈送的,不过就是随便买的一条,故意丢在了椅子下。 灯光那么暗,让他好好找吧。 秋雨 雷声震动,暴雨落个不停,击打着快要掉光叶子的树枝,好像即将崩塌的脊骨,坚强又脆弱。 裴叙的脸隐在黑暗中,忽明忽灭的灯光扫过瘦削的脸庞,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往上飘,不知要去何方,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条手链。 许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人家早就忘了那些事,你也就当玩玩而已吧。” 他猛吸一口烟,灼烧着肺腑。 秋天的第一场雨来得激烈又毫无预料。 这场雨,他见过。 初中时,父母离异,叛逆期上头,几乎天天混在嘈杂的人堆里,浑身都是烟酒气和一身伤,那时候才是活脱脱的混痞子。 初二那年,爸爸晕倒在岗位,他赶去医院时还是刚打完架,头上都是血,才发现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枯败得不成样子,他早就确诊了脑癌,只是一直没说。 那时候他家也还算有钱,后来为了治病把房子卖了,才搬到那条小巷子里。 裴叙觉得自己没有特意去改变,但是这个家也确实只有他在支撑了,他学习基础本就好,除去照顾父亲的日子,几乎眼睛盯在书本上,他不是特别清楚自己未来的路,只是觉得成绩好了他爸爸就会开心,如果唯一在身边的家人也没了,他又该往哪条路走呢? 那年秋日,正逢一场磅礴大雨,他爸爸间歇性休克,那天雨大风也大,一把伞撑不住两个人。 他浑身湿透了,路上出租车少,私家车不愿意停,裴叙都快绝望了,正是那时刻,一个开着车窗的小车从眼前疾驰而过,他没来得及抬手拦,只是一秒,和车里的少女对视上。 飞出去几米远的车忽然停下倒退回来。 女生打开门,“晕倒了吗?快进来,我们也去医院。” 裴叙没有时间思考,没抢救回来之前他不敢放松。 女生把头伸到前面去,“还等红灯呢!闯过去,我会和爸爸解释的。” 路上连闯三个红灯,她又打电话不知道说什么,裴叙完全听不进去,只是到医院时,竟已经有在等着的医生把人赶紧送到了抢救室。 医生告诉他,幸亏送得及时。 那时他才反应过来去找那个女生,可惜没见到人。 后来他就一直坐在病房外,听着仪器的滴答声,身体开始变冷发抖,他低垂着头,地上积了一片水,活像一只丧家犬。 “你不冷吗?” 裴叙僵硬的抬起头,女生逆着光,把外套脱下给他,“没事了吧?” 他才扯扯唇,“谢谢你,真的…谢谢。” “人没事就好啦,你快穿上吧,今天可冷了。” 她坐到裴叙面前,脚伸得长长的,裴叙认得她的校服,是国际学校的学生,她的袖口上还歪歪扭扭写了名字。 “祁昭。” 祁昭那时候也是无聊得不行,就陪他坐在病房外面。 裴叙看了她几眼,他其实不太想说话,但人陪着,总该关心一下。 问,“你家里人也生病了?” 祁昭摇头,“那不是,我家附近有一户邻居遭入室抢劫了,我爸爸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让我来医院,不过,每次来医院我都睡不着。” “他是医生?” “是啊,忙得很。” 好久好久,雨停了祁昭才离去,裴叙才想起忘记还她外套了,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他后来问起过医生,说那是院长的女儿。 他很感谢她,虽然爸爸注定走向死亡的结局,但是也让他多陪了自己一年。 至少那一年,他是开心的。 上了高中,被班主任推举去学生会,又莫名其妙做了会长,有一次在查看名单时,看见了熟悉的名字,但是没见人来过,他就跑到她的班级去,见到了她。 校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很好看的,她把头发剪短了些,擦身而过时,余光也没给过他。 她不记得他了。 在学校的很多时候,他是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见的,因为心底对她是阴暗的想法,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至少还有理智在。 高一结束的那天,他还穿着校服,就被许衍拉去酒吧,受不了那些影影绰绰的视线,只喝了一杯就要走,“下次等我换个衣服再来吧。” 他脱下校服外套握在手里,许衍要去拦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嘈杂得不行,唯有一句话像是荡开所有的喧闹进入他的耳膜。 “同学,你的校牌掉了。” 柔软,像风一样,他很轻易就听出来是谁得声音了,是他记了很久的声音。 祁昭穿着超短热裤露出大截匀称的腿,上身一件灰白的紧身衣勾勒曼妙的身姿,露出白嫩的大片锁骨,脸上纯真得与这地方完全不符。 许衍咂咂嘴,“靠,又纯又辣,等我要个微信。” 被裴叙一把拉住衣领提回来。 “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生。” “我靠。” 裴叙那天回去后难耐的做了个春梦,梦里两人在房间各个地方做得天昏地暗,她嘴里不停喊他的名字,眼角都是泪,将他肩膀抓咬得都是血。 惊醒后,他发觉自己无耻得可怕,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只想和她做爱。 衣服散了所有味道,他就买所有关于这个花香的沐浴露,洗衣液,将自己都泡在舒服的环境里,自慰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张脸。 后来,她既然自己送上门,裴叙从来不是偏偏君子,理智被抹灭,就不要去控制冲动,他不可能对祁昭把持得住。 那就一起堕入深渊好了。 玩弄(微H) 等考完试回到教室已经是下午,宋青急匆匆就跑上来抓祁昭的手,“裴叙怎么啦?” 祁昭一脸疑惑,“什么怎么了?” 裴叙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找过他,该不是生气了,或者怎么了吧。 “他受伤了啊,我和他一个考场的,头上贴了快纱布,感觉像打架了。” 祁昭蹙着眉,沉思了好几秒,“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中午你也不在教室。” 无数的念头蹦出来,难道是昨晚离开后他和那帮朋友打架去了吧,毕竟从昨天谈话来看就很有可能。 祁昭飞快收拾好书包就跑去一班,认识她的同学告诉她裴叙已经走了。 她拧着眉啧了声,跑这么快。 先去他家,无论怎样,还是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他俩或多或少算男女朋友吧?虽然在祁昭看来更多的像皮肉关系。 * “裴叙,开门。” 门被打开,沐浴露香气扑鼻而来,裴叙穿着黑色背心,露出大片孔武有力的肌肉,此刻正擦着头。 祁昭微不可察的脸红了,低头盯着鞋面,一时语塞,“听…听说你受伤了?” 他依靠着门框,眼神盯着她脖子看,上面有薄薄的汗液,大概是急匆匆过来的吧。 他转身走回房,“一点小伤而已。” 祁昭跟着走进去,“你让我看看。” 她捧起裴叙的脸,盯着脑门那快伤口看,“怎么没包纱布啊。” “洗澡的时候掉了。” “家里有药箱吧。” 两人坐在沙发上,祁昭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问,“怎么受伤的?” 裴叙不说话,感受着她的气息萦绕在他侧脸处。 祁昭上完药重新贴上纱布后又问了一遍。 裴叙从桌上拿过那条蓝色的手链给她带上,“昨天被一个男生捡到的,不还,争执起来就受伤咯。” 祁昭蓦的屏住呼吸,表情有些僵硬,原来还是因为她啊。 怎么隐隐的有些心虚呢。 唇紧抿了起来,问他,“痛不痛啊。” 裴叙忽然笑起来,抬手将人抱坐在腿上,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唇珠,“小伤而已,初中的时候打架,比这严重多了。” 这样近距离的,以前都是闭着眼睛,现在才发现他眉尾有一条小伤疤,她手覆上去,裴叙觉得凉凉的,痒痒的。 “你笑起来好看。”她戳戳裴叙脸颊的梨涡。 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每一处都生得正正好,就连眉尾那一处伤疤也好似锦上添花,让他看起来更硬朗。 只是额头那一块…… 祁昭不太想说对不起,她这一辈子很少说对不起,也许是环境驱使,包容她的人太多了,对不起三个字对她来说难以启齿。 她说:“谢谢你,裴叙。” 伏在他的耳边,声音低低的。 对他来说,像催情毒药。 抬手按住人的后脑勺就开始吻,唇齿纠缠。 身体被抱在宽厚炽热的怀里,互相舔舐彼此的舌尖、唇瓣。 裴叙吸吮着她的舌,顺着滑腻的液体搅弄着祁昭的理智,不知疲倦的啃咬,情欲在交缠中弥漫开来。 祁昭大脑有些缺氧,裴叙却将她越抱越紧,身下的东西戳着她的腿心。 缠绵许久两人唇舌才分开,祁昭抵着他的肩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抬了抬腰,“你戳着我了。” 裴叙靠在沙发上,腰部发力往上顶了顶,“我硬了,你帮帮我?帮我撸。” 说着裴叙就脱去裤子,内裤下鼓鼓囊囊的,裴叙抓着她的就手往下带,“内裤你帮我脱。” 祁昭脸红得不行,窝在他肩膀上,“不要,你自己来,我哪会帮别人。” 手已经被裴叙按在了阴茎上,他舒服得发出闷哼,“宝宝,你那么聪明,你会的。” 祁昭去扯把内裤脱下,阴茎弹跳出来,即使近距离见过,祁昭还是会被吓到,太大了…… 裴叙带着她的手从根部撸到顶端,再捏她的手去揉捏马眼,他喘息声越来越重,“这样上下就好了。” 她的手指纤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丝,与紫红的鸡巴形成鲜明对比,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感官被放大到几乎感受到滚烫的皮肤下跳动着的筋络。 祁昭羞耻得将脸埋进他颈窝,手一下下缓慢地套弄他的鸡巴,描摹着柱身暴起的青筋,感觉到这东西在手里愈发变大。 那手链在她手腕处不时打上阴茎,裴叙嗓子发干,眼神透着缱绻的情意,头上伤口隐隐发痛。 昨晚被祁昭丢下,他有猜到是祁昭故意扔下的,她太喜欢玩弄别人了,裴叙也想他也玩弄玩弄她。 所以……他用瓶子砸破了自己的脑袋,编造一个谎言,不过就是在赌罢了,赌她会不会心疼自己。 这些天,祁昭的那些行为都不算欲擒故纵了,是直接把他当做小狗来使唤,不要了就踢得远远的,她太狠心了,所以裴叙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会心疼他吗? 很显然,祁昭心疼他的,她不再那么傲慢,那样明显的心疼他,因此还有些愧疚,裴叙舔舔唇,真可爱。 他笑得阴鹜,张嘴舔吻祁昭的脖颈,感受脉搏的跳动,想一口咬破,喝掉她的血,这个人就属于自己了吧。 裴叙解开她的衣服,手从平坦的小腹往上摸,钻进内衣里握住圆润的胸乳揉弄。 乳肉手感滑腻,握在手心里,他把内衣往上推,唇描摹过肩骨,锁骨,然后俯身含住乳头。 祁昭紧张得吸了一口气,手下动作不自觉加快,她有点想咬裴叙。 他湿热的口腔触碰到乳头时,强烈的包裹感让她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内裤湿了一片,祁昭咬着下唇仰起泛着红的脖子。 她手心被马眼溢出的液体弄得湿湿的,手腕发酸,但阴茎还是昂扬挺着,没有要射的意思。 裴叙啃咬着乳肉,后又用舌头去逗弄挺起的粉红乳头,用舌包裹住用力一吸。 “啊!” 祁昭手下用力,裴叙含着乳头,额上青筋爆出,声音黏糊,“宝宝你报复我啊。” 说完他又用牙齿细细地研磨着乳头,另一只手开始用力地揉捏另一侧的乳肉,胸上不断传来酥麻的快感,祁昭轻喘着,衣衫半解,淫靡到极致。 裴叙放过乳头,那里泛着亮晶晶的水光,又红又肿,他满意的亲了亲。 随着套弄的力度和速度加快,不断有低吟声漏出,裴叙去咬祁昭的耳垂,声音极具诱惑性,“宝宝你弄得我好爽啊,你痒不痒啊,你小逼痒不痒,我帮你揉揉。” 说着手就从裙摆下伸进去,探到那冒着热气的地方,隔着内裤揉压穴口。 “嗯……裴…裴叙。” 祁昭手腕发软,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肩,抓出了血痕,腰不自觉往上抬,躲避裴叙的手,被一把按了回去。 裴叙挑开内裤,手指按压在阴蒂上戳了戳,又用两根手指挑起拉扯。 祁昭伏在他肩上摇头,身体有些抖,声音带了哭腔,“你怎么还不射啊!” 此时他的双眼已经彻底被情欲占据,抬起身吻上了祁昭的唇,手指探进湿热的内壁,一寸寸往里进。 裴叙吻得很轻,用舌尖描绘她的嘴唇,手下动作却在一点点加深。 感受到阻碍后又轻轻推出再插进去,循环往复了几下后裴叙又伸进去一根手指。 祁昭小脸娇艳欲滴快要哭出来了,身下被裴叙扣着腰,怎么也躲不了只能承受他手指不断的抽插,手腕已经酸软得不行。 祁昭离开他的唇张嘴咬住他的肩头,手更加快速的套弄,希望他快点射出来。 裴叙发出一声闷哼,手指又加快抽送的速度,内壁越来越湿,祁昭呜咽着摇头。 裴叙两根手指快速抽插,而后拇指下压按住核珠。 激的祁昭抬起头,“啊!呜……” 祁昭身下一片酸软,流的水落在了裴叙的腿上、沙发上。 两人手上动作不断加快,终于在顶峰时射了出来,射了她手心湿黏一片,祁昭无力的将头伏在他的肩头。 裴叙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她擦干净手,把人抱进了浴室,本想一起洗,却被推出来了。 等一切结束后,祁昭也氤氲着和他同样的味道,湿漉漉的,像初遇的雨夜。 她趴在他的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抱紧了他劲瘦的腰身,声音闷闷的,“裴叙,下次……下次我们做爱吧。” 苗头 祁昭狠狠的打了个哈欠,望向桌对面一本正经的在整理资料的人。 可恶,泡到了学生会会长还不是要听从安排去完成工作。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可不想去教室厕所啊什么的检查卫生,可难受。 裴叙也看见了她哀怨的眼神,但仅仅一秒就低下了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求助无果,只好……看向身边的同班男同学。 她笑得真诚拉了拉他的衣角,“吴凯,你是不是没事做呀。” 祁昭皮肤通透,清澈如水的眼眸笑眯眯的盯着人看,清纯又灵动,像一张无暇的白纸。 吴凯无端的被看的耳朵发红,“对啊,怎么了。” 祁昭抿着唇抬了抬眉,“我一会要去找老师有很重要的事,然后检查没办法去了,你能不能帮我。” 睫毛轻颤,像一把毛刷子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吴凯面红耳赤的答应下来了。 另一边,某人看似还在盯着手里的纸张看,实际余光不断往交谈甚欢的两人身上瞥,圆珠笔在手上一下一下的按,空气莫名的凉了几分。 解决完所有事情后祁昭满意的伸了个懒腰,正要随着大家一起回班级时手腕被人捏住。 裴叙不由分说的把人拉走,带进厕所的隔间抵在门板上扣住下巴低头去咬她的唇。 嘴唇带来的痛感使她不自觉将身体和他贴得更紧。 口腔被侵入时发出细微的哼声。 光线下飘着细小的尘埃,两人拥在阴影处肆无忌惮的接吻,安静的空气里只听见黏腻的口水声。 祁昭被吻得身体发软,攀着他的肩,裴叙深深的舔吻过她的口腔,两人离开时嘴角还黏着一丝水液。 裴叙抬手隔着衣服有些用力的捏了她的胸一把,祁昭情难自禁的叫了出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很轻。 再次低头去吻她的嘴角,一路向下吻过下巴、脖颈,再吻到耳下,祁昭听见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而后耳垂被他含住,“祁昭,距你上次说那句话,快半个月了。” 就在这时有人哼着歌走了进来。 祁昭一惊捂住裴叙的嘴巴,他抬头定定的盯着她,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祁昭拧着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那人并不是来上厕所的,只听见打火机啪嗒一声,烟草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弥漫。 裴叙看着她因紧张发红的耳朵,突然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准确无误的抓住她左边的奶子,祁昭咬着下唇憋气,差点就叫出声,狠狠瞪了人一眼。 他却笑得可恶,拿开祁昭的手再次将唇贴上她,吻得很亲很亲,手上动作也很慢,像一条小虫子在爬,可就是怎么也爬不到点上,只有空虚和寂寞。 祁昭去咬他嘴角,两人默契的不发出一丝声音,烟草味越来越浓烈,能听见那人抽完后发出舒服的喟叹。 两人含吻着对方的嘴唇,不似前几次那样激烈的吻,像小情侣初次接吻那般小心翼翼,可胸上的手还作祟,祁昭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向下去摸他的阴茎。 裴叙的身子微微一僵,如若不是那陌生人还在抽烟,他怕是要发出更舒服的喟叹。 两人像比较似的,唇上亲着,手也不闲着。 祁昭莫名觉得有些刺激,像偷情一样,不过更希望那人快走 那人抽得挺快,等脚步声走远后,祁昭推他,“裴叙你混蛋。” “什么时候和我上床。” 祁昭脸开始发热,扯出还在胸前的手,“过几天吧,我爸爸回来了,我没法出门。” * 她爸在家的时候她一般是不出门的,主要为了维持那装模作样的乖巧形象给她爸看,不管怎么说,大人都喜欢乖巧懂事的小孩。 她窝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她那老父亲看,“爸,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闻言她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哎呦昭昭,爸爸才回来没几天就想着我什么时候走啦。” “不是,我怕你太忙了还回来陪我。” “哈哈没事,好久没见你也想你了。” 当初为了她上学方便买了这里的房子,但是离医院有些距离,他爸身为院长又忙,所以很少才回来一次。 她又问,“妈妈呢?你不是去国外看她吗?我都没见你和她打电话。” 他爸又拿起报纸眼神有些不自然,“肯定打啊,你妈妈好着呢,一直惦记着你,等着你明年过去呢。” 说到这祁昭就有些生气,再怎么忙,她妈妈都不怎么回国。 她爸看出来她内心的想法,“律所事务繁,你妈妈手底下那么多人,怕是她一走,要出岔子的,你们不是天天打电话吗,还生气呢?” 祁昭撅着嘴,“你们都不在我身边,当然会啊,哥哥也是,一个个都忙,等我长大了也不要见你们了。” “那不行啊,爸爸可想着你的……”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打来了,她爸看了一眼走出到院子里才接。 回来后眼神有些歉意,“让你说中了,今天爸爸就要走了,你一个人要是不开心我就把祁江那小子叫回来陪你,这玩意也天天待在国外。” 祁昭挥挥手,“好啦,我就发个闹骚,别打扰哥哥了,他自己公司也忙得不可开交呢。” 她爸叹了叹气,“哎…阿姨照顾你还好吧,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多找一个。” “不要。” 那她岂不是被看管住了。 等人走后,诺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阿姨也有事回家几天。 正闷着,李若宜就给她打去电话,“祁昭,来老地方。” 初秋的天气总是忽冷忽热,今日就有些回温,祁昭打了车到地方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她抬腿正要往里走,忽然眺望到路的尽头,从一家酒店下来的男女。 是她爸爸还有一个认不出的女人背影。 祁昭躲在墙后面,远远看过去,两人并没有什么互动,似乎爸爸只是在等她,为她做的也只是打开车门。 她定定看着,是爸爸同事吧。 不会背叛妈妈的,她那样想,但是心里还是不安,不知道是因为怀疑自己的父亲而不安还是因为怕这是真的而不安。 车扬长而去,好久她才回过神。 到包间的时候,姚章嘴了一句,“一中的好学生来了。” 祁昭走过去不客气的踢了那人一脚,裙子轻轻飞起一角又落下。 她坐下后向姚章伸手,“烟。” 这幅模样好看得极,就连声音也纯净无邪。 身边的李若宜搂过她的肩,“在一中怎样?” 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没有被管那么严过,手机都要偷偷摸摸的带。” 话音落那些人都发出笑声,这些人都读国际学校,不是说管制多松,只是没受过中式教育那种被严格管制的待遇。 “要我说,你妈妈还是太低估你了,你在哪都能混的起来。” 祁昭把烟扔向说话那人,火星子在空中飘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然后掉落在他的毛衣上。 姚章赶紧拍开,但还是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烟疤,“喂,我这可是限量款。” “赔。” 祁昭懒散的说。 姚章还想继续争辩,祁昭继续说,“限量款乐高。” 他最喜欢这些玩意了,满意的点点头。 祁昭被送到一中那会,也是很不满的和妈妈撒娇抵抗,这样的方法百试百灵,就那次,怎么也要让她去一中读。 她妈妈比她爸了解她,就是担心她出国前玩得太疯,硬要把人转到一中去,可是那群老师吧,认识她的也有好几个,对她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祁昭仍觉得不喜欢那种死气沉沉的环境,所有人都低头争分夺秒的写,压抑得快要死人。 她说,“得了吧,我在学校啥也没干好吧。” 她又重新点上一根烟,娴熟的吞云吐雾,脸青涩得纯真,今天穿了灰色的开衫毛衣搭低领小吊带,白色的裙子搭配黑色的过膝丝袜。 姚章盯着人看,“别吹牛了,你都泡了你们年级第一了。” 她吐出一口烟圈,似在思考的模样,“我很低调的啊。” 在问他们,怎么知道的。 李若宜接话,“那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八卦小能手林米,哪个学校她都认识点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更何况关于你的事呢。” 祁昭侧头去看林米,“真的?” “当然,你和你们那个叫什么裴来着,在一起好久了吧,我还见过他呢。” 姚章问,“长得怎么样?” “比你有型多了。” 姚章哼的一声,“裴叙是吧。” 祁昭眯着眼睛,脚尖一点一点的,“你认识?” “以前见过,他初中的时候可是个小混混,打人都是揍得头破血流的,昭昭你最好离他远点。” 她按灭手中的烟,长舒一口气,声音淡淡的,“不要。” “反正你们不是一路人,离了他来和我呗。” 姚章撑着头向祁昭抛去媚眼,李若宜嫌弃的撇开眼,祁昭却笑眯眯的,柔美的五官,笑容明媚,“先把你那些莺莺燕燕解决了吧。” 姚章俯身向前,“解决了你来跟我?” “解决了给你颁一个回头是岸奖。” 姚章要气得气孔冒烟。 祁昭还在有些闷闷不乐,问林米,“医院会有认识的人吗?” 林米皱眉,“医院?可以问你爸爸吧。” 她坐到她身边,声音轻轻的,“就是不能让我爸知道。” 林米好像猜到了些什么,“我帮你向身边的人问问。” 祁昭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妈妈常年在国外,我也不是想怀疑我爸爸,但是…就观察有没有总是单独和其他女性出去。” 林米拍拍她的肩,“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会保密。” 第一次(H) 空气里已经有些冷了,祁昭提前跑出来,抱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站着这么几分钟,周围有不少打量的视线,她嫌弃的撇撇嘴,伸手拦下出租车,脱口而出的,是裴叙家。 他给了一把钥匙给她,祁昭小心翼翼的开门,客厅灯是关的,只有一间房门虚掩,灯光从里面透出。 她走上去趴在门缝上,只看见裴叙宽阔的背脊,修剪利落的后脑,正低着头写作业。 她轻手轻脚走上去,发现他戴着耳机在做听力,她盯了几秒后直接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牙齿咬他耳垂,“裴叙。” 写字的笔尖微微一顿,手指有力的握住脖子上的手腕“怎么了?”他没有被吓到,好像知道她就在后面一样。 祁昭摘掉他的耳机,凑到他面前,“我想你了啊,你就一点都不惊喜?” 裴叙轻笑起来,他闻得到她身上浓重的烟草味,不用猜都知道她今天去酒吧了,这幅撒娇的模样像干了什么坏事,有点气,就这样在外面玩完了才想起他,想上她,不知道她今天同不同意。 拉她的手臂,将人拉到怀里,她的领口很低,裙子也是,丝袜包裹的小腿很是好看,今天就是这样去的酒吧? 鸡巴有点硬,更想上她了。 祁昭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卷子写题,多一分动作就忍不住要将人扒光了干。 祁昭靠在他肩膀上,咬了咬他的肩头,手指从脖颈,滑落到他的胸口,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祁昭凑过去,侧头一口咬上凸起的喉结,齿尖微微合拢,探舌含住,下意识轻舔了下。 感受到裴叙呼吸越来越重,他终于放下笔,把手搭在她穿着丝袜的腿上,“欠操。” “嗯。”祁昭的手已经从他衣服伸进去摸他的腹肌,“我今晚不回家。” 她感觉到裴叙的呼吸有些抖,下一秒就被抱起放在床上。 裴叙压上来,薄唇贴上她的嘴,轻咬了下她的下唇,火热的唇舌一路向下,吻过颈侧,咬过锁骨,留下暧昧的痕迹,直至胸口。 他一把扯开不堪一击的开衫毛衣,手揉了两把后,嘴隔着吊带衣服咬上去,很重。 “啊。” 被咬住的瞬间,大脑有一瞬失神,无意识的抬手去推胸前人的头,指尖微微发颤,他的发质很硬,戳着她的手心,只能虚虚的握着。 裴叙将吊带也脱去,露出粉嫩的圆乳,虎口托着乳肉下缘缓缓上推,直到整个掌心握住,微微粗粝的指腹抵在乳尖上,打着圈碾磨。 祁昭喘得很厉害,头偏着不去看,手臂搭在他肩上,攥着他背心的一角。 他细细的舔吻着每一处,舌尖轻触过的肌肤发着痒,痒意顺着下腹延伸至私处。 下意识想夹腿,却被人拉开。 裙子和内裤被脱去,裴叙握着她的腿,从小腿吻到腿心,手掌滑到穴口处,掌心包裹再到掌根蹭过,而后两指微曲,在滑腻的穴缝处来回剐蹭,时不时的指尖勾到有些冒头的硬核,引得祁昭止不住战栗。 小穴已经有些湿润,祁昭感觉到有热气喷薄在穴口处,是裴叙埋在下面,唇贴上去,温热的舌尖舔过穴口,然后在微微肿起的阴蒂上来回舔弄,舌面裹住尚有些柔软的阴蒂来回卷动,将那颗小小的蒂珠玩弄得挺立起来。 “啊…裴…你别…舔了。” 裴叙将舌尖探进肉穴,接吻一样吸吮着穴肉,呼出的热气不断侵入穴道,刺激着甬道内的敏感点,硬挺的鼻梁抵在肿胀的花蒂上,酥麻得令人腿软。 在祁昭快要崩溃的时候裴叙终于从她腿间抬起头,脱下碍事的衣服和裤子,最后拉下内裤,硬挺的性器弹出。 那物似乎更大了些,青筋盘虬粗壮有力。 祁昭抬起手掩住脸,裴叙见到她这害羞模样,不禁想到她那些大胆的勾引人的行为都忍不住让人想要好好收拾她,这样子却是叫人狠不下那个心。 鸡巴硬得他难受,他拆开一个避孕套,仔细的戴上。 祁昭从缝隙里去偷看他,低着头,人鱼线极其性感,八块腹肌结实流畅,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好看的手指握住茎身将套戴上去。 她不自觉将身体往后缩,被握住小腿拖了回去。 裴叙手撑在她身侧,阴茎抵着湿漉漉的穴口磨蹭,龟头浅浅探进去。 祁昭感到穴口一阵收缩,遮住脸的手臂被裴叙拿开,一根根吻过她的手指。 他缓缓挺腰,粗壮的性器将整个腔道撑到了极致,内壁每一个褶皱都被撑开扯平,只是简单的插入,就足够磨人。 五感被放大,能感觉到鸡巴撑开肉壁往里一寸一寸凿入,穴肉谄媚地缩紧、包裹着茎身吸吮,穴口连接处被撑到发白,被撑得很满,又酸又胀,有些痛,祁昭开始有点害怕。 进入到一半后,甬道变得窄,裴叙进入得也很困难,呼吸变得很重,龟头像被抵住,要用力才能挺进去,内壁吸住他的茎身,刺激得要射出来。 他低下头去吻祁昭的眉眼,嘴角,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不要那么紧张,放松一点。” “我……好。” 祁昭攀着他的肩,喘着气,想要试着放松。 裴叙咬着牙,虽然很想操她,还是忍不住问,“难受的话可以不做了。”说着就要退出去。 祁昭一把攀住他的肩,“别…你别走啊,好…好不容易进来的。”她其实是想说那么难受才进来。 裴叙有些哭笑不得,是好不容易。 他抽出去再插进来,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这样做爱,像折磨,但猛然进去,祁昭会痛。 抽插了十几下后,甬道已经足够湿润,裴叙握着纤细的腰身用力缓缓顶入到最深处。 “嗯……” 纵然前戏做得很足了,但还是有撕裂般的疼痛,她轻叫着眼角滑出泪。 裴叙在深处缓缓挺动,等祁昭完全适应后,抽出到只剩下龟头,再一个挺身深撞进去。 “啊。” 祁昭被撞得仰起头。 被全部包裹的感觉令他爽得头皮有些发麻,裴叙再次全部抽出再深深顶入。 抽插的茎身血丝混合着水液刺激着裴叙的眼膜,他速度开始加快,手从腿弯下穿过握住腰身抬起来,进得更深。 疼痛感渐渐被磨灭,替代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唔…哈….裴叙…太深了…” 祁昭手指胡乱的捏着床单,被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得脑中一片昏沉,男人的腰胯动作异常迅猛,不断发出水液被挤出的噗滋声,快到近乎看不出进出性器的影子,胯骨每次都狠狠撞在腿根。 第一次做就这么激烈,她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因这濒死的快感泛着淡淡的红。 祁昭眼泛泪光,不住的摇头,“哈啊…太快了,你慢….慢一点。” 裴叙看见她的眼泪,却抽送得更快更重,狰狞的性器在蜜穴中凶狠地出入,穴内的敏感点被翻覆碾过,宫口都被操开含着他的龟头。 祁昭整个人被干得无法思考了,张着嘴难以抑制地呻吟着哭起来,可越哭,男人的动作就越快,她咬着唇喊裴叙,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叙一只手握住摇晃的奶子,俯下身含住她呻吟的嘴,掠夺她口腔内的空气。 他像疯了一样的抽插,深入深出,被磨的发烫的穴道不自觉的收缩着。 祁昭想要逃,却被他控制着,舌头被吻得酸麻,津液顺着嘴角向下流,鸡巴在穴口全方位地摩擦着花穴内的敏感点。 裴叙这样干了她好久,身体高潮抬起又被顶得落下,两个人汗津津的抵死缠绵。 他终于放过她的胸和嘴,撑起身更加卖力的抽插。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混杂着水声中,他声音低哑。 “呃啊啊…不…不行了……裴叙,嗯…啊,我不要做了….啊。”祁昭哭喊着,手指在他胸上抓了几到血痕。 腰被死死按着,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尖锐的快慰瞬间冲遍全身,眼前一白,小腹酸胀收缩着一阵阵喷出水液,甬道缠着肉棒缩紧,裴叙被吸得尾椎发麻,又按着祁昭抽插了无数下,最后往里深深一顶。 祁昭尖叫着达到高潮。 紧绷的小腹和大腿无力的摊开,抽动。 浴室(H) 祁昭眼睛失神望着天花板,浑身都酸,她抬腿踢了下裴叙,身下一动就感到湿湿的一片,有些难受,还有被填满再抽出的感觉有些空虚。 空气里还是性爱过后浓烈的情欲味,闻得人面颊发烫。她撑着身子起来,抹到脸上都是汗和泪混合在一起。 裴叙把套打结扔到垃圾桶里,想去抱她,被人躲开,“我要去洗澡。” 祁昭想拿点什么盖住身体,可床上混乱一片,衣服全被扔在床下。 她不敢再床铺下方看,忍着光身子的羞愤要冲进浴室被裴叙一把捞住,“一起洗。” 裴叙很强硬的将人带到浴室,不管她又打又踢的将她放在花洒下,一手扶着她,一手去开水,“你还很有力气嘛。” 祁昭偏过头,有些气鼓鼓地嘟囔,“连个浴缸都没有。” 裴叙把她手搭在自己肩上,“腿酸的话扶着我。” “都是因为你。” 裴叙不说话,确定水温可以了才往她身上淋,水从被吻的发红的胸前顺着小腹流过双腿间再到地板。 就这幅景象,让刚压下去的又挺起来,他忍不住暗骂,手还是轻柔的给她擦洗。 祁昭身上一片欲色,嘴里嘟嘟囔囔的,就连抱怨也像春药。 他咬咬牙,手指在阴唇处打转,清洗。 被他有些粗粝的指腹从上面洗到下面,祁昭感觉到身体再次变得难忍,咬着牙感受他的手指在腿心抚摸。 明明才刚做完没多久,现在又来了感觉。 裴叙把花洒挂回去,终于忍不住含住她的锁骨,牙齿轻轻啮过,“再来一次。” 祁昭没有拒绝,问,“这里怎么做。” 一条腿被抬起,两条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几乎悬空,重量都在裴叙身上。 阴茎对准穴口一寸寸挺进,这次很容易就完全进入,滚烫坚挺的阴茎直穿花穴,长驱直入,将甬道用破开,塞得满满当当。 从穴口窜至小腹,迅速沿着脊背爬至颅顶,麻酥、酸痒,祁昭攀紧他的肩小声嘤咛,鸡巴缓缓拔出再挺入,不似刚才在床上那般莽撞。 穴肉瘫软黏腻的吸附在他鸡巴上,每抽出一次就要被柱身连带着翻出穴口一截,随后又跟着肉棒插入的动作埋进甬道里面。 “啊,我…我站不住。” 祁昭攀不住他的肩,另一只脚虚虚的踩在地上,根本站不稳。 裴叙将另一条腿也捞起,挂在腰间,抱操的方式将她抵在墙上。 “唔。” 鸡巴更深了一分,直直顶进花心里,腾空的方式让她不怎么有安全感,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裴叙。 他双手抓着臀肉,一下一下地缓慢抬起又放下,小穴按在他的性器上磨擦,擦蹭过敏感点,她就忍不住呻吟起来,很爽快舒服的叫声。 听着祁昭在自己耳边娇吟,裴叙慢慢抽插几下后他开始挺腰速度加快,祁昭被顶起又落下,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要被贯穿。 “哈…啊啊。” 抱操的体位插得比之前更深,裴叙疯狂地将腰腹上挺,肉棒深入浅出,持续碾磨在深处的G点上,囊袋也啪啪地拍打着臀肉,根本招架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呜呜…不……不行了。” 祁昭直摇头,根本抱不住他,身体完全被裴叙掌控,抬起又落下,将阴茎全部吞入小穴,乳头随着摇晃的动作摩擦在他坚实的肌肉上,变得充血红肿。 “好深…呜…裴叙….慢点….嗯。” 祁昭忍不住,又哭又闹的,裴叙抱的更紧,鸡巴碾着深处进出得更快。 大股滚烫黏湿的蜜液,似洪水猛兽般地流淌在腿间,浇灌着他的茎身,又顺着抽插的动作流出穴口,几乎能感受得到它顺着大腿往下滴落。 肩上忽的传来一股刺痛,裴叙感觉得到,祁昭在咬他,这刺痛像一把烈火,烧干最后的理智。 他更加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到最深处,放肆又蛮横地撑开甬道内蜿蜒的沟壑,顶到供口里。 肉穴内壁逐渐收缩痉挛,灭顶的快感从小腹处融散至四肢百骸,酥爽得头皮发麻。 祁昭软趴趴的伏在她肩上,一下一下的啜泣,裴叙捏着她下巴转过来为她舔去眼泪,吻她嘴角的血迹,“宝宝,昭昭,牙齿痛不痛。” 完事后她一点也不想动,任凭裴叙给她清洗干净,要给她裹上浴巾时开始有气无力的闹了,“不要裹这个,我要穿衣服。” “可是衣服都脏了,穿我的。” 祁昭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不然呢?” 裴叙心里像要融化一样,好想永远把这人锁在自己身边,只看他一个人。 他帮她吹头发,从头顶吹至发尾,很轻柔的动作,祁昭靠在他的小腹上,有些昏昏欲睡,又把脸埋住,动来动去,一点也不老实。 等吹完后,裴叙将床单换下,祁昭这时颇有兴致的把头撑在书桌看他做事。 裴叙见人清醒了些,“睡吧,换好了。” 祁昭不动响她伸出一只手,把拖鞋踢掉,裴叙心又被轻轻一捏,完全受不了这些小动作。 走过去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真是找了个小主来伺候。 祁昭以为他会上来一起睡,没想到又跑到书桌前开始写卷子。 她有点无语,被一下破坏掉氛围,这完全就是在提醒他俩还是个学生的身份。 空调声音翁翁的响,是她刚才喊热打开的,现在裹紧被子又感到有些冷。 裴叙认真写了一会后祁昭又在喊他,他回过头,“还不睡?” 她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有点冷。” 正拿起遥控器要关上时祁昭又说,“你和我一起睡。” 他动了动眼皮,放下遥控器,关了台灯就钻进被窝里,祁昭就蹭上来抱他,头埋在他胸前,他问,“能呼吸得上来?” 她点点头,“我家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天天来和你睡吗?” “想天天挨操就来。” 空气凝滞了几秒,几乎以为她要睡着,忽然说,“那样对身体不好吧。” 裴叙被逗笑了,“我们可以试试。” 她不说话了,抱紧裴叙闭上眼就睡。 裴叙睁着眼,两人身上是浓郁的,相同的花香味,他心跳的有些快,抑制不住,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不敢闭上眼,怕醒来是一场梦。 第二日的时候,祁昭感觉下身有隐隐的痛,浑身特别是腰,酸得不行,连裴叙做好的早餐也不想吃,把昨晚脱下的脏衣服塞给他,“阿姨没在家,你洗,不能用洗衣机,会坏。” “把我当奴仆啊?”裴叙挑挑眉问。 “把你当狗,咬得我胸前都是痕迹。” “嗯?”他不说话,侧着身子故意让她去看那圈牙印。 “这是因为…狗不听话。” 暗涌 讨厌夏天的暴雨情有可原,又燥又热,闷得人浑身都是汗,秋雨常常是凉爽的,可于裴叙而言,一样燥热,像浪潮不断拍打,扰的人想要寻一个发泄口。 所以他不是很喜欢下雨天,总要忆起那个雨夜的,那并不算很美好的初遇,可矛盾的是,他偶尔会喜欢这雨天,或许是她伸过来的衣服,或许是她陪着自己坐了许久,或许是那个雨夜没有意外发生。 或许是今年的秋让他得尝所愿,或许得尝所愿吧? 祁昭爱他吗?很显然,并不。 台球室内王菲的《暗涌》开始唱起,唱到那句“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时裴叙扯了下嘴角,像在笑,但眼神晦涩。 越美丽的东西越要碰。 许衍叼着根烟,身体半伏在台球桌上,瞄准,一杆进洞,嘴里还不忘和裴叙说话,“我前几天看见你妈妈了,她来看你?” “不是。”裴叙站到窗户边,也点起一根烟,“和她新交的男朋友来的吧。” “嗯?你也看见了?”说着许衍放下杆走过来,“怕你不知道,我都没敢多问,那天确实也见着一男的了。” 街边路灯坏了,毫无规律的亮起又暗掉,苟延残喘一样,雨丝在灯光下时而明亮连成一线时而灰暗什么也看不见,又是雨天。 “我很早就知道了,”烟夹在手里伸出窗外,微弱的火星子,细雨也淋不灭,“那男的我也知道是谁。” “哦?调查的?还是?”许衍有些八卦的看他。 “市医院院长,祁昭的爸爸。”裴叙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我靠,你们…我……我服了啊,祁昭知道吗?”许衍凑过去刻意压低声音,这也太奇葩了。 火星子还是被细雨浇灭,裴叙烦躁的扔进垃圾桶里,“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下定义,但是,”他眉眼染上悲伤,有些固执,“我妈妈也不会做小三的。” * 祁昭颇爱给他一些希望,又让他失望,她好像很享受这种玩法,第一次过后,她连着三天不见他,在学校里也总是见不着人,不像在躲他,像是忘了有他这么一个人。 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 而那几天刚好市里有个竞赛,他本意想拒绝,但一想到竞赛奖金,还是同意了下来,知道比赛结束,才闲下来。 一般一中的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本意是希望学生能有时间完成一天的作业或者加深巩固,但对于祁昭来说,就是偷溜最好的时候。 课刚过三分之一,她就借口上厕所,然后溜出学校,很顺利的,直到拐角冒出一个人来。 祁昭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嗔怪道,“裴叙你在这干嘛。” “等你,这几天玩消失?” “什么嘛!”祁昭底气不足但是怒气足,最不喜欢被人揭穿了,“你…你不是也没找我。” “我发的消息你看了吗?我去你们班找你的时候你在过吗?”裴叙一通质问下来,见祁昭又要生气,无奈下又软了语气,“算了,我这几天也确实在忙。” “我就说嘛,你忙我肯定不打扰啊,嘿嘿。” 连他忙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逃课呢?做什么?” 祁昭自顾自走在前头,“反正又没老师上课,逃不逃都一样。” 她转过身对裴叙说,“你和我一起去玩玩呗。” “什么?” 走到路口时,祁昭看见了林米家的司机,不由分说拉着裴叙就上去,“和我朋友玩。” 车往城区的另一边开,开了半个小时,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而祁昭拿着手机玩做菜小游戏,面对弹出的几十条消息一概不理,她对所有人总是如此。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闹声。 祁昭眼睛还盯在手机上,示意他开门,还没碰上门把手,门就从里面打开,看到裴叙后那人先是一愣,转而才看见他旁边的祁昭。 这时她才终于放下手机,“还来门口迎接我呢。” “这不是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这是?”李若宜问。 “裴叙。”祁昭没再多说,往房里走去,裴叙则礼貌的向人点了点头才跟在她身后。 她径直走过去坐在林米身边,而姚章正要凑上来被裴叙隔开。 姚章顶了顶腮,让人把音乐关了,翘着二郎腿,问,“你就是裴叙?” 裴叙没去瞧他,神色清明地点头,“嗯。” 他侧头去看祁昭,她人一点不在状况内。 院子里有几人在打篮球,姚章手肘碰了碰他,“刚好六个男生,一起玩玩?” 裴叙淡淡瞥了一眼,从他坐下到现在都能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嘴角带笑但眼里尽是凌厉。 “可以。”倒要看看这个人怎么针对他。 等人出去后,李若宜凑上来问,“他穿着校服,我怎么觉着有点眼熟。” “眼熟?” 李若宜点头,“印象里好像在酒吧见过,也穿着校服,感觉像他。” 祁昭摇了摇头拍她,“怎么会有人笨到穿校服去酒吧,你记错了吧。” 三人一队,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和谐,那两个人也配合他,接连进了不少球,直到姚章使了眼色,那两个人开始无意的不把球传给他,或是投给姚章,这么明显又幼稚的行为。 裴叙心里暗讽,也就这能耐了。 林米越看越不对劲,“他们是不是五个人针对裴叙啊?” 祁昭也往外去看,大家好像都在防他。 “不是三个人一队?这姚章搞什么鬼。” 不过祁昭不急于帮他出头,拉下准备出去的两人,“先看看,裴叙才不会那么窝囊被针对呢。” 果然,他们也是有失误的时候,球到了裴叙手上,即使全场都在拦他,也架不住投了个三分球。 姚章脸更黑,他们继续打,裴叙看准时机拿到球灵活躲过几人跳起来扣篮,颇有装逼的风范。 “可以啊这个裴叙。” 林米倒问起她,“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说到这祁昭眼神就不自然,欲言又止最后啧了声,“缘分使然咯。” “你明年要出国的事他知道吗?” 祁昭瞪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缘分到头,说什么都没用,他不需要知道。” 一场比拼下来,姚章脸臭得谁都不想理,周驰憋着笑踢他一脚,“还不服输呢!” 多久没看这小子吃瘪了,祁昭找的这小男友还挺有意思,听说是第一名,还以为是那种书呆子,现在这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做派都比想象中的桀骜,和祁昭站在一起简直太反差了,像不良少年拐卖良家少女。 晚上的时候,他们开始架火在院子烧烤,祁昭跑到后院去逗林米家的那条萨摩耶,球扔了狗又捡回来,乐此不疲。 周驰和裴叙站在一起鼓捣炭,再怎么说和祁昭也是好朋友,哪能没心没肺的像其他人一样孤立裴叙,今天他一个对五个,周驰也是佩服的,说到底姚章嫉妒就是小人做派。 现在这时候,那小人却换上了平常的神色,“周驰,你去帮林米他们搞一下那个音响。” 周驰拍了拍他的肩,有劝诫的意味。 姚章走到他身边,开始把串好的肉往上放,一边说:“你了解祁昭吗?你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裴叙慢悠悠的,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更让姚章生气,“我和她未来那么长,我慢慢了解,怎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裴叙故意为之,宣示主权。 “切,你们也走不了多远的,再怎么说,你还是不了解她。” 等祁昭跑回前院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开吃了,姚章献殷勤一样把一盘烤好的肉端到她面前,想到今天他针对裴叙那样,她直接越过,“不要。” 拉走了还在烤架前的裴叙,“嘻嘻,周驰你一个人烤吧。” 又看了眼裴叙,“身上都是烧烤味了。” 裴叙搂上她,点点头,祁昭去推他,被搂得更紧,最后只能从他臂弯里抬头,“你故意的吧?” 裴叙凑到她耳边,“我想亲你。” 看着走向后院的两人,林米和身边的李若宜说,“这祁昭谈了恋爱,感觉变了。” 李若宜摇头,“变吗?还好,可是昭昭不像喜欢他的模样。” 林米笑得一脸不正经,“若宜啊若宜,你还是太嫩,要我说绝对是喜欢的,你不是不知道祁昭的性格,本就冷淡,可是对裴叙已经很不一样了。” 李若宜不服,“打个赌。” “赌祁昭喜不喜欢她男友?” “当然。” 林米想了想,“那不应该直接问她,她现在必然会说不喜欢。” “那就到明年,时间自会证明,”李若宜狡黠的笑了笑,一脸势在必得,“10万,赌不赌。” 林米挑挑眉眼,“赌!” 后院,狗趴在窝里,眼里游戏委屈,眼神时不时瞄过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唇舌勾连,难舍难分。 祁昭被吻得面红耳赤伏在他胸膛上,裴叙转眼去望那条萨摩耶,狗狗一看见就站起来吐着舌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祁昭对它挥手,“你来做什么,过去。” 狗以为在玩,直接扑到两人身上。 祁昭笑得很开心,裴叙问她,“喜欢?” “当然啦,多可爱。” “那养一只。” “不……”祁昭不是没想过,家里一个人太无聊,可是她也待不了多久,所以就没去再想。 祁昭和他回了家,洗漱完后差不多凌晨一点了,祁昭困乏得窝在他怀里,裴叙忽的想到那件事。 “祁昭……你父母有离婚吗?” 祁昭在被窝下蹬他,“说什么呢,全世界都离婚了我父母也不会离婚的。” 被家人宠爱无度的她是不会相信也不会接受自己父母会离婚的。 “睡吧。” 模特(H) 天气已经完全凉了下来,树叶落了满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寒风冷冽到不行,天气越冷,祁昭就越想抱住点什么。 刚从美术班出来冷风就往她衣服里钻,缩了缩脖子,裴叙从另一条路赶来,“等多久了?” 裴叙把围巾给她套上,祁昭又觉得套围巾太夸张了,还没冷到这种程度,但仍旧乖巧的没动让他把围巾系上。 “我也刚出来。” 今天她不太想一个人回家,就打了电话让裴叙来接她,这个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当初妈妈要给她找一对一教学,她不要,非说自己喜欢热闹的氛围报了班,其实是她不喜欢被盯着去做事。 现在感觉肚子有些饿,拉着裴叙进了旁边的饺子店,她有些挑食,不太爱在外面吃饭,只有这家饺子店,很合她胃口。 她一边喝汤一边看裴叙,“好吃吧。” “嗯。” 瞧见了裴叙额头细密的汗,问,“你跑过来的?” “你不是说你下课了吗?”顿了一会又补了一句,“怕你等久了。” “哦,其实也没有特别远,下次可以走过来。” 裴叙闷不作声喝汤,他喜欢祁昭说下次,喜欢祁昭需要他,喜欢祁昭只有他,只要有下次,他们就不会断,当然……没有下次,裴叙也不会让两人断,既然来到他身边,就没有再放她走的可能。 祁昭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看,眼睛停留在露出的小片皮肤上,裴叙的身材很好,她想起上次两人做到最后,他身上挂了层薄汗,更衬得人性感得不行。 她放下筷子,“你当我模特呗。” 她声音不大不小,旁边两桌人还是将视线瞄了过来。 两人在祁昭家画室里,裴叙被祁昭扒光了,剩下内裤,最终想了想,“还是穿着吧。” 裴叙向前一步,略带蛊惑的说,“画人体不都是全脱吗?”眼神直勾勾的,盯的人心里发颤。 祁昭把他推开,“我又不是专业的,想怎么画怎么画,你快去那边坐。” 还是紧张的。 屋内窗帘全拉,只有暖风呼呼的吹来。 祁昭在画画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她在这一方面也比较有天赋,但是没对着真人画过。 她先把大致结构画了出来,再去补细节,裴叙面容、轮廓、身材都好,是一个非常上乘的模特,她画起来也得心应手。 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她都一一描绘出来,怎么说还是有操守在的,可画到眉眼时,手还是抖了些,她不太能适应被裴叙直勾勾盯着的感觉,她总心虚,所以很多次不去看他的眼睛,她坦坦荡荡,唯独对他有隐瞒。 直觉告诉她,和这个人只要有接触就很难真正的全身而退,非要两人撕下层皮来才能分开,裴叙和其他人太不一样了。 他炙热,爱人的时候也如此,那团火,会把她吞灭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事,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更何况现在,她并不觉得自己喜欢眼前这个人,谈何为他做停留做改变。 虽然暖气开得很足,但还是怕他冷到,祁昭很快就画完了,听到她说可以了,裴叙才活动有些难受麻木的身体。 祁昭上去给他穿衣服,“要看看吗?”没等裴叙说话就自顾自拿给他看。 他只看了两眼,实在没办法细细去欣赏自己的裸体,更何况拿在祁昭手里。 但只两眼,他想到了什么,盯向祁昭,问,“上次那张……不是你画的吧。” “哎……这个”祁昭脸一下红了,感到屋内一下变得燥热起来,“你怎么知道。” “肉眼可辩。” 很明显,祁昭的线条会比那张好一点。 她眼珠转了几下,好像不太会骗人的模样,所以她也只好点头,那不过是有人喜欢他画下来的,后来被扔到了垃圾桶里,被祁昭捡走了而已。 “反正你也知道本来接近你目的就不纯,就不要在意这个了。”祁昭把画收起,嘴里还在为自己辩解。 说不上难过,但心里不可能没有落差。 祁昭正要往外走,被裴叙从身后抱住,手伸进她衣服里捏她的腰,唇在她脖子上游走,痒得祁昭往后躲却与他贴得更紧。 祁昭一句话没说就被裴叙掐着下巴转过去和他接吻,那只手离开腰,钻进裤子里,手掌往小逼一按,祁昭就哼叫出来,嘴角挂着水液,下意识要去夹腿被裴叙用腿顶开。 手捏上酥胸,“想不想被我操?” 被祁昭扒衣服的时候就硬了,忍到了现在。 祁昭不说话,身体已经软成一团,只能靠裴叙支撑。 他手指拨开内裤,在阴唇上揉了揉,他试探性进了一根手指,被里面的嫩肉包裹,又退出来,两指捏着阴蒂拉扯,穴里又冒出水,内裤底下湿了个透。 胸前因为被大力揉捏衣服已经乱成一片,祁昭咬着下唇也止不住的吟叫,身体实在站不稳,握住他作乱的手,“去….去那边。” 画室的角落有个沙发,裴叙抽出手,等走到沙发处将人压在身下,一只手锢住腰,另一只手托住后脑勺,他用舌头撬开牙关,不断扫过上颚,勾着舌尖,掠夺口腔里的每一丝空气。 没亲一会,手就不老实的褪去祁昭的裤子,手又再次覆上阴阜,整个房间里都是两人深吻发出啧啧的水声,还有喘息和呻吟声。 裴叙向下,解开她的衣服,把胸罩往上推,指腹捏着小巧的乳头揉搓,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一股麻麻的,像被电一样的感觉涌上祁昭的头皮,然后胸前那颗又被含住吮吸。 身下,裴叙手指在穴内缓缓抽插,搅出淫液。 抬头去看祁昭,她咬着下唇,偏过头,胸腔一点点起伏。 祁昭感觉到手指被抽出,裴叙脱下内裤,从口袋里掏出套。 祁昭弱弱的嘟囔,“哪有人随时携带这个的。” 裴叙手撑在她两侧,完全勃起的阴茎抵着穴口打圈摩擦,“因为我随时都想操你。” 龟头挤进一小段又推出,在外阴处浅浅摩擦,祁昭被磨得出了泪,身下想被进入,可是裴叙故意的一样,只在阴唇打圈,像挠痒痒一样,还总是挠不到点上。 声音带上哭腔,两手去攀裴叙,喊他的名字,下身去蹭他的鸡巴被躲开,“裴叙。”嗓音里都带了乞求。 裴叙声线沙哑,额上有细汗,舔掉祁昭的眼泪,再次问,“想不想被我操。” “想…想,裴叙你别玩了……。” “那你说……” 他和祁昭四目相对,她泪眼汪汪的,身下被撩拨得没办法思考,只觉得空虚得不行,抽了抽气,“想……想被你操…啊。” 裴叙挺动腰臀,硬生生的将阴茎撞进穴内,强势又霸道。 温暖的穴壁紧紧吸附在阴茎上,活像张会咬人的小嘴,耻骨与阴阜严丝合缝的贴紧磨蹭,裴叙沉腰,将阴茎完全送进穴内。 祁昭腔腹中挤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裴叙俯身吻上她的嘴唇嘴唇,发疯般地绞缠在一起,传出细微又色情的水渍声,他一边吻,一边毫不留情地向前挺耸腰身。 下巴已经湿了,祁昭呜咽着喊叫,吻到大脑有些缺氧的时候裴叙才放过她的嘴,舔干净从口腔里溢出的津液,直起身,将祁昭踩在地上的脚扛到肩上,握着腰挺动,每一下都顶到深处。 祁昭仰头伸长了脖子,这姿势让她能感受到阴茎上盘错的青筋,双腿像被拉到最开,无尽的接受他的操干。 “啊!裴叙,好深嗯……我受…受不了。” 快感像浪潮一样拍打,房间内都是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啪响声,穴内淫水直流,让人无法思考,想逃离这要命的快感。 鸡巴和着淫水捣出咕叽声响,滑腻的水液被冲撞得四处溅射,将二人的交合之处染得泥泞不堪,随着抽插的动作牵出许多扯不断的银丝,看起来色情淫靡。 “呃…哈啊……裴叙。” 裴叙喜欢她做到失神时喊他的名字,声音娇媚,让他更快速的顶送,感受到穴内开始绞合,裴叙发出低喘,按着腰快速抽送十几下,最后狠狠一顶,热液尽数喷薄而出。 好半晌,他把人拥进怀里,喊她的名字,“祁昭……” 想听见她说爱他。 考虑 气温有所回升的那几日,一中开始准备举办校运会,但她们班的人,都不太上心的模样。 体育委员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略显无奈的说:“目前还有好多项目都没有人报名,如果没有人主动的话,我要抽签了。”他一边念着,一边用目光扫视台下的同学们。但是,绝大多数同学都低着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有几个好奇的同学在四处张望。 忽有人开口推举。 “跳高让宋青去呗,去年就是她。” 宋青立马摇头,“我…我不行的。” 去年没跳过去还崴了脚,在她心里留了点阴影。 但班里人还是不放过她,“哎呀,今年没那么倒霉,凑个数好了。” “就是,大家都报了,别自己闲着。” 祁昭翻了个白眼,声音冷淡,“闲着碍你事啦?”她看向体委,“我去。” “哎……” 祁昭尚爱表现温和的模样,实则懒得搭理别人,以至于看起来是个好惹的,所以,当这样的人生气起来会让人感觉不真实,心虚。 也是第一次,见祁昭和别人杠上,因为她,宋青凑过去,“昭昭,你…还是我去吧。” 她撑着头,有些困倦,声音也迷迷糊糊的,“不用担心啦,跳高,勉勉强强可以的。” 祁昭将衣领拉得很高,但宋青还是瞥见了脖子上的痕迹,“你的脖子!怎么红了?” 闻言祁昭一下弹坐起来,困意消了大半,忙把脖子缩进领口,“昨天…被虫咬了……” 宋青一脸疑惑,“你家里还能进虫?” 祁昭尬笑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还能进狗呢。” 大课间时,祁昭被喊去办公室,双手交迭放在身前,低垂着眼,这副模样,老师心里编排好的话语一通乱了,语气也柔和下来,“老师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你和裴叙走在一起。” 班主任是一位英语老师,扎着低马尾,戴着眼镜,很干练的模样,盯着人眼睛看的时候最可怕。 现在就是如此。 “嗯,顺路。”她不去看老师的眼睛,反而去盯她手旁边的多肉。 老师敲了敲桌子,“年级里传来传去,我已经听说你和裴叙……似乎在一起了?” 她眼睛转过去看老师,心跳得有些快,倒不是紧张,“年级里不都爱传这些。” 闻言老师也只是叹气,面前这个小姑娘长得乖巧懂事,只看外表就可以让人放一百个心的那种,怎么也没想到会早恋。 “我和一班班主任也聊过了,现在你们年轻气盛,那么多男男女女待在一起,都会有谈恋爱的,但是……” 老师停顿了好一会,似是苦口婆心的说:“你明年就要走了,你不觉得这会影响到裴叙吗?你有家庭兜底,他什么都没有。” “老师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妈妈,但你要认真想想,如果是真喜欢,那就更要为别人的未来考虑不是吗?” 祁昭点了点头,走出去时还没上课,她有点想抽烟,手插在兜里就往楼下走,好巧不巧,就遇见了裴叙。 裴叙见她不理人,长腿一跨挡住她的去路。 他很高,祁昭目测过,大概一米八五往上一些,挡在她面前像堵墙一样。 她手扒开,“一边去。” “你去哪?” “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祁昭总是如此,阴晴不定,有时会让人觉得她好像喜欢你,这种想法没存在多久就会被她给打破。 “没必要,但你脸色为什么不好?”裴叙低下头去盯她,祁昭后退躲开他的视线。 按理来说,她对老师的话毫无波澜,裴叙是裴叙,她是她,他怎么样,他的未来,与她无关,她就是如此没心没肺。 “困的,别挡我了。” “祁昭?” 另一个声音响起。 任庭言从楼上走下来就见拐角处有两人拉拉扯扯,路过一看认出了祁昭。 “嗯,你怎么在这。“她礼貌性的问问。 那个医院主任的儿子,倒是清秀,但一脸书呆子模样,她爸是觉得这样的人适合她吗? 和裴叙真是两个极端。 “来给老师送资料。”任庭言看了一眼裴叙,他认识这个人,暑假那会,他们高三补课,一中一般都会让高二排名前20的也要来和高三一起上课,其中就包括他,那时候听说这人是第一。 祁昭点点头,以为这人正要离开了,他说:“有时间来家里吃个饭吧,我妈妈最近总提起你。” 祁昭去看裴叙,他脸色果然不好,忙提醒,“快上课了。” 裴叙不太想理这个人,克制着自己不拉着祁昭立马走,不是无端的去讨厌谁,只是不喜欢她身边有别的异性。 任庭言抬手摸了把祁昭的头,“我走了,你学习别太累,看起来都没休……” 手被裴叙一掌拍开,“少动手动脚。” “呵…”任庭言摇摇头,“有时间和我说,我来接你,那我走了,再见。” 祁昭拧着眉,什么心情都没了,转身想回班级被裴叙扣住手腕,“他谁?” 祁昭甩不开,有些不耐烦,“你看不出来?人呗。” 裴叙一个用力把人扯到跟前,祁昭扶住栏杆才没跌到他身上,这下她恼怒起来,“你好烦啊,离我远点。” 马上上课,楼道里的人开始频繁走过,都在用余光打量这两个人,祁昭最受不了被当猴看,语气软了一些,“一会老师看见了,放开。” “你和那人什么关系。” “没关系,朋友都不算。” “那他为什么说那些话,为什么摸你。” 祁昭拧得面红耳赤,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变大,“他有病!” “那我们呢?” 裴叙攥着她的手腕,开始往楼下走,祁昭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 把住栏杆不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声音缓和下来,“你不烦,我不离你远点了,你放开我,要上课了。” 裴叙还是不放,但劲用得小了,祁昭一个甩开,气也甩了过来,怒骂,“你也有病。” 然后转身往班级跑了。 裴叙注视手心,那里还残留有她的余温,没一会,就被风吹走。 很容易就把他当狗耍。 回到教室后班主任也刚好走进来,往祁昭那看了一眼,她脑子很乱,说实话,再没心没肺,可这些事堆在一起,又不能不去想,不能不去找一个办法解决,总不能睡完裴叙到明年,拍拍屁股就走人。 她叹了口气,这人太怪了,对她有莫名的占有欲,祁昭不喜欢被附属于谁被控制,可是面对裴叙,她已经很包容了。 宋青见她心事重重,“老师找你说什么了?” 祁昭摇摇头,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糟糕的心情持续到下午最后一节,学校把人都集合在操场,在讲校运会前的注意事项,话筒声响至整个学校,祁昭没下去,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的枯木看了几秒就闭上了眼。 光亮变暗了一些,等她睁眼,裴叙已经坐在她旁边,祁昭盯着人下巴看了两秒,将脸朝下趴。 “生气了?” “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把头抬起来。”他伸手去握她迭在脑袋下的手指,有些冰凉,“祁昭,我说过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不喜欢你用这种不理人的态度。” 她一下抬起头,连带着手也抽出来,闷着的不顺开始倾泻,“我答应你我可以办得到,那你呢?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你能答应我,我的事吗?” 裴叙垂下眼睫,还是固执的拉起她的双手握在手心,“如果说是离你远点的话,我确实办不到,祁昭,你需要我的时候勾勾手指,不需要的时候总是要推开我,我怎么去顺从你。” “那我们就没话可说。”她沉默了好一会,又道,“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谈恋爱了,或许,偶尔的举动也会像恋人,但是,你和我是清楚的,我们从来不是什么恋人关系,你是你,我是我,只是有需要的时候在一起,我不希望你用对女朋友那套对我,我不喜欢被你束缚。” 祁昭长着一张纯情的脸,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像他在强制,就连说出这种话时。 他淡然一笑,眼里是有些伤感,更多的是玩味,“就算你一辈子不喜欢我,不和我在一起,但你也只能在我身边,我不会让其他人有靠近你的可能,我也确实想束缚你,如果只看完一个人就好了。” 靠得近了,连他眉尾那处疤也看得清晰,附上他略有威胁的语气,好像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拿出麻袋将人关起来。 “裴叙,没有人这样自私的,你不尊重我的想法,我怎么喜欢你。” “我尊重你的想法,你下一秒就会说分开,我能怎么办。” 她摇摇头,“我不想和你争执,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开的。” 裴叙也摇头,“那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需要你,我希望你也多需要我一点,我不可能和你分开的。” 空气凝滞着,和室外的气温一样,冷冰冰的。 裴叙率先败下来,语气柔和,“我来,其实是想和你说其他事的。” 祁昭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被他握得发热冒汗,但这人手劲忒大,越要抽离越握得紧。 “什么?” “我既然说过,要你待在我身边,以后,也是要在一起的,包括大学。” 说到这,祁昭心虚的瞥开眼,她要出国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宋青也不知道。 “所以呢?” “我看过你的成绩单,如果是认真写的话,离最好的那个美院还差些,不过时间还长,补得回来。” 祁昭弯唇,语气有些不悦,“感觉你在嘲讽我。” “不是的,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学习,我希望你变得更好。” 脑子里想起老师的话,现在,裴叙是在为她的未来考虑。 但她语气还是不饶人,有些赌气的说:“真自负,就这么保证你能上好大学。” 只要不是像刚才那样,她偶尔和他置气的时候,真是很可爱,“如果我没有这点把握,怎么能做一中的第一呢?祁昭,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跟随你的步伐。” 祁昭抽出了手,情绪复杂,“你别这样,你是在给我施加压力。” “我从来不想要让你难过,更不要增加你的压力,只是,我确实没办法离你太远,”他看着祁昭,沉默了好久,才说:“你让人没有安全的感觉,就算握着你的手你也会抽开,如果我和你不能经常见面,你会把我忘记的。” “所以你还是把我划分到了女朋友那一栏,当初因为莫名其妙的睡到了一起,所以,我从来没考虑过我和你的未来,很不现实,至少,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裴叙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头轻轻摇了两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自己发现,但是我告诉你,没有意义,知道与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清楚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说:“还是那句话,你在哪我就在哪,如果让你感到有压力,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改。” 祁昭微蹙着眉,怎样来说,都没影响,但还是稳住他先,“我可以答应你,会好好学习,我会把你说的美院当作我的目标,如果能够让你安心,也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接受将来的变数。” 裴叙摇头,笑了起来,“如果是成绩上的变数,那么我答应你,在剩下的时间可以一起好好学习,我不会让这个变数出现的。” 或许是这个人戾气太重,老天才给了他梨涡,让他多了一份亲近人的感觉。 裴叙在为他们的未来做考虑,她在为怎样离开他做考虑。 祁昭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狠心到了极点,只是答应他而已,并不是承诺,是为了减少麻烦,时间流失,她还是会在一年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高中本来就是要去妈妈身边的,可是律所那阶段忙得不可开交,拖了一年,高二后,仍旧没闲下来,又拖了一年,不知道这无限拉长的时间线,是好是坏,但对于当下的祁昭来说,不太好,不然就不会和裴叙产生任何瓜葛了。 她哀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误会 祁昭走在队伍的外边,眼睛不自觉会瞄向一班的方向,裴叙走在前端举牌,不苟言笑的时候很严肃、也很冷淡,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他好像不爱笑。 很中规中矩的校运会,走完一圈就是班级表演,祁昭不太爱这些青春洋溢的活动,坐在底下都快睡着了。 刚眯一会就被宋青拉起来去候场,到高二的表演了。 最先是一班,唱歌,祁昭在舞台后面,只听见歌声,听不出分不清裴叙的声调。 他们班是跳舞,当初练了许久,祁昭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本来是要被拉到前排穿短裙跳舞的,奈何四肢跳起舞来不听她使唤,僵硬又古怪,领舞扶额,“昭昭还是到旁边吧。” 也算好事一件,天气还是冷的,校服穿在身上都冷得不行,更何况露腿的裙子。 宋青身上都是鸡皮疙瘩,祁昭见了往她旁边一站,挡住吹来的冷风,嘴里轻声安慰。“快了。” 一班唱歌完,下了台后裴叙并没有跟着回班级,而是扎进舞台的另外一边,等了两个班级过去,就见祁昭跟着队伍的末尾上了台。 他拿起手机对着祁昭拍,音乐响起,祁昭手脚开始动起来后裴叙就开始憋笑。 简单的动作被跳得很僵硬,记住了动作,跟不上拍子,很努力在跳好了,也很可爱,少了她平常那些冷漠。 体委走过来,“你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也不怕老班看见,这么光明正大。” 看他拿了件长款羽绒服,裴叙问他怎么也跑这来。 体委叹叹气,“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咯,我家宋青还穿短裙呢,这么冷,怎么受得了。” 裴叙点点头没再去听他的碎碎念,从镜头里发现祁昭因为最后跳错了节拍在咬着唇偷笑。 好在被藏得够隐蔽,估计全世界只有裴叙知道她跳错了,这段视频要是被她发现,估计又得闹。 人群往台下走,旁边的人就忍不住冲上去,塞了衣服就又跑回来,裴叙笑他,“你更光明正大。” 祁昭没有看见他,脸上泛着红还在笑,其实她已经很努力在学,只是不仅没有天赋还欠缺动感。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比赛,跳高就在第一天,裴叙也知道她报了这个。 祁昭不是很希望他来看,毕竟心里还是想保持一点风度。 宋青陪在她身边,自从帮她解围后就一直很感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祁昭会生气,平常她再讨厌那些人还是会礼貌相待,一个笑脸就让人包容她所有的错,但自从和裴叙谈恋爱后,她很少搭理那些人了。 跳高前面都没什么难度,后面祁昭就有些吃力,好在身姿轻盈,弹跳力也够好,最后拿了第二。 宋青赶紧上来递水,“明明很厉害嘛。” 她摆摆手往人群里张望,都是陌生的面孔…… 身体有些燥热,涌上心里,也燥。 “我想回班级。” “啊,我陪你回去吧。” 祁昭摇头,“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就回去坐坐。” 她本来想跑到小树林里抽个烟,但哪哪都是人,在打游戏、或是聊八卦,无奈只好去小卖部买了口香糖就准备回教室,刚走进教学楼,就看见了裴叙。 唐笙靠着墙,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裴叙把校服外套脱了递给她,唐笙摇头,两人又说了好几句才接下。 唐笙是他们班前面举牌的,身上还穿着早上的礼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衬的整个人明艳又漂亮。 祁昭不太愿意吃醋,只是不喜欢以一种不明的态度或是因为一个异性就要对任何一个女生产生无谓的想法或反感,无论如何,她都不要。 却想起裴叙那句话,她何尝不想裴叙身边只有她一个。 这样的想法出来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常说裴叙自私,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从头到尾,她只考虑自己,明明不爱却还要锁在自己身边。 转身往另一边楼梯走,说完话的裴叙正好看到她的背影,连忙就追了上去。 再次在上次那个拐角拉住她。 祁昭嘴里嚼着口香糖,淡淡看他,“你不冷?” “算是关心吗?” 祁昭晃动那只被他握住的手,“你别拉我手了,我不喜欢在学校拉拉扯扯。” 裴叙走上前,手依旧没放,“女孩子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她裤子脏了。” “不关我的事…”末了她又补充,“裴叙,你让我相信你,所以,我没有多想。” 裴叙不是没有温度的人,以往觉得耍他很有意思,可看清他柔软的一面就不再狠下心去玩弄他了。 班上只有几个人,在用电脑放电影,是周星驰的《整蛊大师》,看了两眼就有些不想看,其实这样不好玩。 路过唐笙的班级,见她一个人趴在教室,手攥成拳头有些抖,大概是很痛。 她走回班又回来,叫她,唐笙抬起头,脸都发白。 祁昭递给她一盒药,“止痛的,很管用。” 唐笙咬了咬唇,才缓缓接下,“谢谢。” 正要走时她又问,“有热水吧?” 桌上趴着的人点点头,声音很低,“谢谢你…还有裴叙。” “嗯。”听不出任何情绪。 有那么多人喜欢裴叙,他却偏偏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如果他女朋友不是她就好了,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会比和她在一起开心。 第二日的时候,祁昭没去学校,让宋青帮自己签了到,闷在画室画了一整天。 裴叙则趁校运会不上课的时间,去找他妈妈。 许是她工作太忙,昨天发的消息今天也没回,裴叙在她公司楼下坐到了12点才打去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 “妈。” 那头愣了好一会才出声,“阿叙?怎么了吗?” “我在你公司楼下,有话想和你说。” 没一会,一位很优雅知性的中年女人就坐到他面前,笑眯眯的打量他,“阿叙,你好像又长高了。” 他点点头,刚好点的两杯咖啡也上来,钟悦满意的说:“还记得你妈喜欢喝什么呢。” 裴叙沉思了好一会,直接切入正题,“你谈新男友了?” 钟悦表情一滞,才又不紧不慢的品尝咖啡,“你看见了?” “嗯,遇见过,”他抬眸,还是想确认一遍,“是医生……对吧。” 钟悦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把咖啡往桌上一搁,“你怎么知道?” 在她心底,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儿子调查她。 “刚好知道…...妈,你了解那个男的吗?” “刚好?”钟悦声音上扬,没了刚才的温情,“裴叙,当初你判给了你爸,再怎么说,我的私生活都不关你的事。” “那你知道他有妻子女儿,知道他离婚了吗?” 她眉头一拧,“你是觉得你妈妈当小三?”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哼,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自然不会什么都不了解就稀里糊涂和一个中年男人谈恋爱,可不像你们小孩子过家家,这个年纪的人城府比天高。” “所以?”裴叙盯着钟悦看,“他早就离婚了?” “不然呢?”他母亲表情很不好,“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裴叙,你是在怀疑我,还是担心你妈,或是……另有隐情?” 裴叙并不打算隐瞒,“怀疑……确实有点,我向你道歉。” 钟悦嘴角一扯,不可思议的哼了声摇摇头眼睛看向窗外。 他继续说:“也确实担心你被骗,因为……我和你男朋友的女儿在谈恋爱,我了解不多,所以我有疑问” “什么?” 她声音很大,周围几桌人全都看过来。 “裴叙你再说一遍?” 裴叙郑重其事的说,“我和祁明的女儿在谈恋爱,他是叫这个名字吧?” 钟悦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裴叙,你是来给你妈下马威的吧?” 他摇头,声音诚恳,“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只是想把所有疑惑的问题搞清楚。” “然后好安心和人家女儿谈恋爱?” 裴叙沉闷着盯着咖啡的涟漪看,一波一波,一圈一圈,问题重重,声音松散,“就算一切问题都冲突,我也会安心和她谈恋爱。” 他对祁昭温柔的皮囊之下,是病态的,不止一次想过将这个人关起来,可不愿看见她哭。 钟悦嗤笑一声,“人家当掌上明珠的凭什么和你谈恋爱?祁明和他妻子离婚,只有他女儿一个人不知道,”她自嘲的说:“就怕伤害她。” 裴叙面上风轻云淡,他无所谓那些复杂的关系,无所谓他们之间的隔阂,他在努力往上赶了,以前没有目标的人,现在只想长大变好,给祁昭所有她想要的,“或许我是没有资格,但不代表我永远都是这样。” 钟悦一口气喝完咖啡,啧了声,“我不管你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不要说我同不同意,他爸绝对不同意,阿叙…你现在有什么呢?你能给得起她什么?你需要时间变好,人家有时间等你吗?你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是她?” 她眼神凌厉,“如果是玩玩的你早点就放下吧,如果是认真的……她会接受这样的关系吗?”她手支撑着下巴,眼神戏谑,“被宠坏的大小姐其实最单纯无辜,心思也是最敏感的。” 他沉默了很久,“我的感情不需要谁来同意。” 钟悦凝视他,叹着气摇头,“你和你爸一个样,所以我当初我才要离开他。” 提醒 校运会结束后就要准备月考,那几天老师都在抓学习,宋青发现,平常对看书兴致欠缺的祁昭就连上数学课也不闷头搞她的画本了。 “昭昭,怎么我发现你这几天学习挺认真。” “是吗?” 这么一提醒祁昭才惊觉,或许是因为骗了裴叙吧,总该拿出点成绩让他信服,不至于到走了那天还是个半吊子,至少先让他安心。 祁昭是这样想的。 放学时裴叙已经在门口等她。 她调侃,“今天没被老师留下来解题了?” 她从来不等裴叙,放学了就走,如果刚好遇见了就一起走。 出了校门裴叙二话不说就去牵她,十指紧扣,完全不在意路边投来的眼光,走到人迹稀少的街道,将人拉进巷子的角落,捏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微凉的嘴唇贴着唇瓣摩挲,伸出舌头描绘唇形,舔了个够后又钻进口腔,扫过上颚,祁昭抖了下将他抱的更紧。 勾着舌尖缠绵,直到酸痛他才肯放过,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一起,裴叙盯着她长长睫毛下的眼睛看,“宝宝,我们不要再去想那些扰乱心情的事了好不好。” 祁昭还喘气,就被拥进怀里靠在他的肩头,手掌在她后脑一下下抚摸,“你说,在巷子里做爱可以吗?” 感受到那颗脑袋在摇头表示拒绝,将人抱得更紧,埋下头在她脖颈间嗅她的气味,伸出舌尖又舔又咬。 祁昭开始扭动身体,“裴叙,我说不可以。” 他吻到耳边,声音都压抑,“我知道,我亲亲你。” 抱了许久才将祁昭送回家,临走时,他又把人拉回来,在她侧颊落下轻轻的一吻。 祁昭心漏了一拍,这样浅浅的吻,应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朦胧情愫,比把嘴唇亲得红肿还要让人悸动。 “明天见。” 祁昭点点头,耳根已经红透。 * 考完试后就是月假,周末不补课,祁昭照常在家里画画,妈妈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昭昭,在做什么呀。” 还像哄小孩的语气。 “画画呢,你刚下班?”她看了一眼时间,中午12点了,而美国那边,是午夜12点。 “刚忙完,这阵子没什么机会和你聊天,妈妈想你啊。” 祁昭笑出声来,表情变得傲娇,“我也想你呀。” 那边声音温和,掩饰不住的笑意,“有你这句话呀,妈妈工作就有干劲了。” “你也不要太累了,我还是希望你早点休息,每天都这么晚吗?我很愧疚哎。” “昭昭都会心疼人了?放心吧,偶尔,你要愧疚妈妈也伤心了。” 祁昭有些难过,再怎么说,她还是很想念妈妈的。 话筒那边,她妈妈换了语气,“我听周姨说,前几天看见你在门口和一个男生说话?他亲你了是吗?” 祁昭咯噔了一下,这可不能让她妈知道,不然再忙也要回来把她收拾一顿。 “不是,就…学校里的事,刚好住得近就说一下,没有亲……” 那边早就听出她语气不对,开始咄咄逼人,“学校里的事?什么事?那我得问问你班主任了,你有没有听话点。” 要是问班主任,那才是完了,那些在学校营造的乖孩子模样全因为和裴叙扯上关系后被推翻。 她语气变软,“妈,你居然不相信我。” 她妈妈无奈,“就知道撒娇,妈妈信你可以,但是!”她妈义正严辞,“祁昭,我知道你有些小叛逆的,让你到一中去就是希望在严苛的环境下你能懂事一点,你妈妈我还是了解你的,那里的孩子咱都不要去招惹好吗?明年我绝对把你接过来,你好好克制、束缚一下自己,OK?” “哎呦,我招惹谁啊,人家找我,我都不理的呢。” 她妈妈哼的一声,“最好是这样哦,和一中的人做朋友妈妈不反对,谈恋爱不可以。”一口气说完,顿了两秒她补充,“你不可以影响人家。” “妈!”祁昭音调拉长,气急败坏的喊,“我真是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啦好啦,说这样的话妈妈会伤心,语气重了一点我和你说对不起好不好。” “已经高二了,是个很重要的阶段,你不太懂,但大多数孩子都是要高考去改变命运的,所以才提醒你嘛。” 祁昭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我会的,你快睡吧。” 挂了电话后她还是有些生气,生裴叙的气,逆反心理作祟,她直接打了电话给裴叙,“我有道题不会,你来教我。” 房间(H) 房间里压抑着低喘,窗帘被拉得严实,开了盏小夜灯,祁昭衣服半脱,露出一边奶子,乳头挺起泛红,手撑在梳妆台上,一条腿被裴叙从后面抬起,阴茎在泥泞的穴口温和进出。 她咬着下唇发出细碎的呻吟,裴叙贴着她耳鬓厮磨。 裴叙刚来她就将人压在墙上亲,手在他身上乱摸,房间气温被点高,最终就做了起来。 裴叙另一只手沿着腰线缓缓上移,捏住被衣服半遮的那边奶子,隔着衣服两指捻起乳头,借衣服的布料摩擦乳头边缘,手指按在上面打圈,待乳头凸起将衣服顶起一个小点又按下去。 “嗯……” 祁昭难耐的弓起腰,裴叙又将鸡巴挺进几分,在甬道内摩擦深入,肉体碰撞的声音在静谧的不绝于耳,混合两人喘息呻吟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暧昧又淫靡。 周阿姨刚从超市买菜回来,把水果洗好端上楼,敲门。 祁昭一紧张,小穴就开始收缩,夹得裴叙发出一声低喘。 “昭昭,我洗了水果,吃点吗?” 祁昭手肘往后戳了下裴叙,让他别动了,调整了语气向门外说,“不吃,睡午觉。” 门外阿姨继续说,“行,睡完午觉下来吃哈,你妈妈让我监督你多吃点水果呢。” 很快外边没了声音,裴叙舔舔她脖颈上的脉络,“宝宝,你夹死我得了。” 说罢,那根又开始动了起来。 “嗯……”祁昭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抬起的腿,雪白泛红的腿间是泥泞的阴茎和穴口连接处,直观的呈现在她面前,那根紫红的阴茎和白皙肤色形成对比,冲击着视网膜,将粗大的阴茎是怎么退出再插进来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穴口被撑大到不行,泛了一圈白,还滴着水液,看见裴叙握着她腿的那只手凸起的青色血管。 “呃啊…” 房间那么多位置,他偏偏将她压在镜子前干,摆明了想让她看见。 他很强硬的锢着她的身体,低头就能看见阴户大开被硕大的阴茎操干,抬头也能从镜子里看见同样的景象,被迫去看自己如何被操实在是羞耻得不行,脸红了个透,只能仰起头。 “裴叙,可不可以不在镜子前?” “不可以。” 祁昭胸腔剧烈起伏,“啊…唔裴叙,你这样……我以后…不要和你做了。” 裴叙捏着她的下巴往下,将阴茎完全退出,龟头抵着穴口顶了顶,似是耀武扬威,然后又完全顶进去,一插到底。 “唔…”祁昭被顶得咬着下唇,以免发出更大的声音。 腰被裴叙有力的臂膀圈住,抬起将她放在床上,祁昭还没反应过来,裴叙开始摆弄她的身体,他站在床边,祁昭半跪半躺在床上,阴茎以后入的方式再次插进去。 “啊,好大…” 裴叙每往前顶一次,身体都要惯性的往前耸,裴叙握住细软的腰,另一只手拉起她撑在床上的左手,扣住手腕往后拉,身体开始快速动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每一次觉得要被顶飞出去,又被手上的力气拉回,循环往复,好像被钉在了他身下,龟头一次又一次戳上凸起的那块软肉,被操的只能颤抖着呻吟。 祁昭轻喊,“啊…啊,裴叙,太深……嗯。” 她身姿曼妙,头发垂落在身侧,跟着操弄的动作摆动,裴叙手捏上柔软的臀肉,抬起手拍了一掌。 “唔。”祁昭仰着头哭叫,“你别打。” 被扣住的手腕又酸又涩,被裴叙拉着大开大合的操干,龟头每一次都碾过敏感点,祁昭被干得气都喘不匀,手撑不住,身体只能趴在床上,裴叙一个将她捞起,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股间的穴肉被顶得黏腻湿滑,大量的淫液从抽插的缝隙间不断的滴落下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卧室里极其清楚 祁昭往后仰抵着他的胸膛,“啊啊,慢一点,嗯……啊。” “宝宝,你叫的好大声。” 裴叙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手指伸进祁昭嘴里搅弄。 黏黏糊糊的叫声混合着水液的味道,祁昭想咬他的手指,没用上力,舌尖滑过指腹,像在引诱。 裴叙抽出手指,掰过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头强硬的勾着她的软舌舔弄。 阴茎抽插的更快,裴叙另一只手往下,捏住阴蒂揉压拉扯。 祁昭睁大眼睛,下腹传来一阵阵酸麻感,刺激得想要大叫出来,激动之下咬破了裴叙的嘴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和口水混合在一起被吞下腹。 两面夹击下,祁昭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挣脱下巴上那只手,控制不住的吟叫出声,“啊啊……别…别掐啊。” 裴叙下身挺动的更快,臀肉被囊袋拍打到红得要滴血,祁昭觉得自己支撑不住要趴回床上,又被裴叙捞起,一次次往深处顶,被干得叫声都发不出来,头皮发麻,像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啊。” 强烈的刺激下小穴喷出大量水液低落在床单上,裴叙咬着她的肩骨,闷着狠干了几十下才尽数射出。 裴叙见她张着嘴,泪眼朦胧的喘气,手扣着下巴含住她的软舌,细细密密的亲吻。 清理完后祁昭犯困,这下真要睡午觉了,闭上眼睛最后一刻,是一条蛇,在裴叙肩胛骨处,盘旋缠绕,才发现他有纹身。 烟 月考成绩下来,成绩从中游挤到了中上游,不过祁昭有一个很突出的地方,就是英语,每次都能保持年级前两名,这次呢,是年级第一。 而宋青最薄弱的就是英语,常常拉着祁昭让她教,教完又问方法。 这个时候她就一头雾水了,嗫嚅着嘴不知如何开口。 她幼儿园到小学五年级以前是在美国读的,英语对她来说手拿把掐,和看中文是一样的。 而要是问语法、结构那些,是懵的,不是不愿意说,是真的不懂那些框框架架,而老师教起来也一板一眼的,她想过,要是自己这样去学英语,怕是比宋青还惨。 而时常在卷子里丢的分。也都是来自这些语法,明明觉得可以的,老师偏说这个句子主谓宾不恰当,不可以。 所以对于怎样去教宋青,完全是无从帮助,只能陪她一起解读英语周报了。 而那天因为上升的成绩莫名的开心,中午的时候远在美国的妈还打电话夸她,她就是这样,再忙都要关心她的成绩,无论周考月考大考。 被夸的翘尾巴了,所以放学后难得的去等了一次裴叙,他今天又被老师留在班级,在讲竞赛那次失分的题。 门外吵吵闹闹的,一班走出来的人眼睛皆偷偷瞄向那个靠在阳台上的姑娘,脸上笑意明显,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 裴叙跟着老师的话语点头表示懂了,被门外的声音吸引抬眼望了望,就看见祁昭,背靠在栏杆上,落日余晖为她渡了层光,睫毛扑闪扑闪的盯着手里的东西看。 那一刻脑子稍显慌乱,继续去看卷子,注意力也不那么集中,开始觉得老师说得慢,几秒后接过老师的话茬,“可以用极坐标的微分表示,利用行进的时间,将长度和和速度关系转化……通过累计长度推导出各点的速度值。” 老师点点头,“你研究过了?” “嗯,考完那天我就研究出了。” 老师笑盈盈道,“那还这么给老师面子。” 他摇头,“想听听老师的解题方法,发现我和老师思路是一样的。” 老师欣慰的拍拍他,“方法是对的,也是最简单的,我这里还有些题,你拿回去看看,不懂的明天来问,回去吧。” 裴叙道了谢后拿起书包,不显得那么匆忙的走出去。 走廊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祁昭懒懒散散的站着,一半身子依靠在阳台上,定定的看着裴叙。 他趁老师还没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走,一边问,“等很久了吧?” “当然啦,人都走光了。” 裴叙眼神黏在她身上,看她装作闹小脾气的模样,挠了挠她手心,“怎么啦?今天好像很开心。” 祁昭笑容立马翘起来,手里的成绩单晃到裴叙眼前,“我考试进步了。” 他跟着一起笑,把成绩单接过来认真看,不吝啬的夸她,“很厉害,班级进步了6名,年级进步53名。” 祁昭走到他面前,将脸凑上去,“你记那么清楚。” 裴叙又将成绩单好好收起来,“很不错的开头,我请你吃饭?” 她干脆拒绝,“不要,我不怎么在外面吃饭。” “那我做饭给你吃?” 祁昭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好啊。”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先去超市买菜,裴叙一面挑一面问她喜欢吃什么。 祁昭也跟着挑菜,觉着都长一个样,“我也不知道周阿姨做的那些菜叫什么名字,随便吃吧。” 买了菜后又拿了好几盒水果,祁昭后知后觉,不自然的撇开眼。 两人走回去的时候在路口遇见一群机车少年,乌烟瘴气的,两人都没看一眼,那群人却挑衅似的吹口哨,“哟,一中的好孩子也早恋啊。” 裴叙睨了那群人一眼,眼神阴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带头那个抽了口烟正要开口骂,被身边的人用手肘戳了戳,示意他别说了。 等两人身影消失后,那人使劲踹了一脚,“你他妈的怂什么呢,还怕那小子不成。”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直摇头,“不是啊,那男的初中和我一个班,打架可厉害了,前几年北街不是有几个高中生被打得头破血流,就是他一个人干的,那时候他家还有点小钱,被从局子里捞出来了,现在虽然老实了,但是感觉打我们几个…也是……” 又被踹了一脚,“狗日的怂包。” 猛抽了一口烟望向齐毅,“你们学校的,认识吗?话说那女的长得还真带劲,你小子怎么没下手。” “啧,你说这都一起回家了,他俩睡过没。” 齐毅翻了个白眼早在看见他俩十指紧扣的手时气得不行了,追了祁昭一年多了,手指头都没碰到过,火气一上头,把墙边的垃圾桶踢翻了,声音很大,把在场的人都唬了一跳。 “你傻逼啊,吓死老子了。” 楼道里,祁昭抬眼瞧了瞧裴叙,忽然把他带入到那群小混混里,他初中的时候不会也这么非主流吧,坐着机车抽烟吹口哨,也太土了。 不过,裴叙这张脸,怕是不用吹口哨也能吸引一群人。 她一进去就要窝在沙发上拿手机玩小游戏,裴叙放下菜,一个跨步上前,手撑在沙发扶手边,拿过她的手机,“年级统一发了卷子,你先做,不会的等会儿我教你。” “都不会,把手机给我。” 他摇头,身子又俯下去一些,祁昭把脸侧开,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裸露的脖颈上,“我看过,是你会的。” 祁昭觉得暧昧过头了,手推开他,“做做做。” 没推动,裴叙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才起身,“去屋里做,这里桌子低。” 等人进了厨房,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骂他。 又有些烦躁,这样的氛围,真像小情侣一样,如果…不去想未来那些,或许,她会试着喜欢裴叙,可总归她是要走的。 她心烦意乱,又骂自己,真是自私得可以。 胡乱拿出卷子甩掉那些情绪开始做。 前面八题她都觉得易如反掌,第九题怎么算,答案都不在选项里,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卡着,她不死心,觉得自己的公式算法都对,没理由答案是错的。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又要开始重新算时裴叙从后面一手拿过她手上的笔,一手撑在桌上,将她圈住,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公式是对的,但是这里错了,算得ab等于1后要带入原式……”他在纸上写下一堆算式,很详细,几乎是拆开了来讲,“再把a和b除以x,把所得带入可以解得答案是9。” 他的声音冷冽,很容易让人就陷入进去,祁昭侧过头去看,只见他分明的轮廓,眼神扫过卷子,“很好,除了第八题,都对了。” 祁昭不自然扯了扯嘴角,从椅子上起身逃离他的圈抱,“跟教小孩似的,我…又不傻。” 裴叙无声得笑笑,点点头,“好,吃饭吧。” 她逃也似得飞奔出房间,慌乱的心情一下被可口的菜色抚平。 完全不输给家里的周阿姨嘛,她吞了吞口水,其实早就饿得不行了。 “你还真厉害,做什么都行。” 吃饭的时候裴叙像喂猪一样给她夹菜,她也觉得是自己太饿了才会吃得多。 裴叙又盛了碗汤,“喜欢的话再做给你吃。” 祁昭饭没吞下去,含糊不清的答,“不喜欢。” “好。” “哼。” 吃完后裴叙去洗碗后,她又开始琢磨数学题,看了两眼就气馁,真不该答应他的。 好几分钟后,裴叙进房坐在她身边,问,“考试的卷子老师讲了吗?” “讲了。” “都听懂了?” 祁昭缓了一会,胸口明显起伏,“你审问我呢!” 裴叙手支着头,笑得得逞的模样,“那拿出来吧,不会的现在教你。” 她一边拿一边嘟囔,“能不能不一直学。” “当然,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被人瞪了一眼,啪的把卷子拍在桌上。 裴叙讲题的时候很认真,她听得迷迷糊糊,后面几道大题也确实超纲了,有些难度,他就没讲完,指了指函数和向量的题,“这几个会比较容易下手,到时候我给你汇总常见的题型,做完会发现其实很好下手。” 她困困的点头,裴叙眼光却停留在她脸上,这样的轻松时候,两人恋爱的气味很浓烈,几乎可以抛开那些不愉快,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祁昭皱着眉去拿,一看是她老妈的来电,把手指束在嘴边让他不要出声。 裴叙点点头,走出房门,心里有些燥热,走到窗口处吹冷风,还是很燥,点了一根烟,勉强压下去一些,眼神盯着房里的女孩,和妈妈聊天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半根烟抽完祁昭也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他,两人盯了好一会,她才走过去,“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他愣怔了两秒,“哪方面不好?” “死得早。” 他吸了一口才将烟头按灭,或许是冷风刮昏了脑袋,他慢悠悠开口,“那我就少抽……我希望你也是。” 闻言祁昭僵在原地,视线冷冷盯上他,“什么意思?” 裴叙走上前想要去抱,被侧身躲开,祁昭靠在墙上,问他,:“你见过我抽烟?” 裴叙抱了空,心里痒痒的,也不掩饰,“见过,在酒吧。” “什么时候?”祁昭在回忆,上一次去酒吧,那时候还没和他认识。 他去看她,眼神温和,慢慢走上前,“你想问哪一次?第一次…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吧,最后一次……五个月前。” 祁昭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你耍我呢,裴叙,你什么都知道。” 她把人推开,进房间收拾书包,准备要走被人堵在门口,“很重要吗?” “呵,很好玩吗?看我在学校装纯的样子,看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很好玩吧?” 裴叙垂着眼,摇头,“我从来没想耍你。” 见人还堵着门口,她手伸向他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熟练的吞下再吐出,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走到裴叙面前,吸了一口烟,往人脸上吐。 她这样挑衅他了,还是用那种要腻死人的眼神看她。 祁昭扒开他,“我不想和你说话。” 走了两步手腕又被攥住,祁昭抬手扇他,声音很大,裴叙舔了舔腮,“我清楚,你不喜欢被人知道你的另一面,我隐瞒你,我道歉,但是,你别带着气过夜,明天你还是不理我。” “裴叙,不是明天,我永远都不要理你,我和你分开。”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有些吃痛,“你疯子。” 两人僵持着,他松了口,“行,我先送你回去,明天聊,但是分开……”他眼皮撩起,视线像寒光笼罩她,“想都不要想。” “你算什么你管我,你不过就是我随便一找的,我找哪个男的不行,轮到你管我。” 裴叙呼吸变得压抑,下一秒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双眼变得有些猩红。 他没用力,至少祁昭没难受的感觉,拇指和食指捏着颈边的软肉,嗓音低哑,“敢找别的男的试试?” “怎么?掐死我?” 裴叙把人拉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舍不得,掐死那些男的,至于你,”他又把唇移到她耳边,“只想操死你。” 怀里的人缩了下身子,声音还是带着气,“你很早就想和我睡了吧。” “是。”他回答得很干脆。 祁昭怒瞪着他,嘴里恶狠狠的骂,“流氓。” 扯着书包就往门口走,门刚要打开就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随之一只大掌按住门。 “我无耻下流,既然知道我喜欢你那么久,你来到我身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 后背已经贴上他的胸膛,感觉他周身像在散发冷气。 撑着门的手转去抱她的腰,舌尖舔上她脖子上的脉络,祁昭扭动身体,手还要去开门,腰上的手却越抱越紧,她拿起手上未灭的烟头按在他手背上。 裴叙不为所动,牙齿咬她的耳垂,她扔下烟头要躲,被握着肩转过去,裴叙捏着她的下巴蛮横的亲了上去。 “唔。” 他含住唇瓣,吐出舌尖试图挤进缝隙里,祁昭闭着嘴,手怎么也推不开这人,挣扎间下巴被他捏着打开嘴,舌强硬的伸进口腔,舔她的牙齿和嫩舌。 祁昭呜呜咽咽的,身体被吻得发软,唾液都来不及吞下,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裴叙眼睫颤了颤,把手进她衣服里,一把捏住浑圆的奶子,开始加深这个吻。 吻着吻着忽而就愣住,祁昭也在舔他,软舌弱弱的去勾他,发现他停下了,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咬他,一瞬后,他几乎将人揉进怀里抱紧,吻得激烈,手捏着乳肉把弄,想要去解她衣服。 祁昭离开他的唇,还想追上去继续亲,她气喘吁吁的,“去…去房间。” 说完又亲上,两人跌跌撞撞的往房间挪,祁昭睁着眼,裴叙锢她的力气小了,一边亲,一边观察着,一到门口使劲将人推进屋里,等他没反应过来,快速的把门关上。 这门坏了,没钥匙从里面打不开,刚从亲的时候就摸走了钥匙,她扔在脚边,捡起地上的书包,抹了把亲的发麻的嘴就离开了。 最后只听见捶门的声音。 裴叙靠在门上,气得有些发抖, 变化 是半夜的时候,许衍有些醉醺醺的来给他开门,他是气,倒不至于气到要把门砸坏。 许衍开了门后扶着墙咯咯笑个不停,“你们怎么回事,嘴巴又被咬了,别是人家主动亲你乐昏了头,被锁了哈哈。” 裴叙踢了他一脚,他站得不太稳,声音里也带着酒气,“阿叙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 裴叙没理他,知道这人喝多了就是这样,就是有点烦闷,想拿出烟来抽,刚拿出一根又塞回去扔到一边,脑子里,都是祁昭的身影,卑微吗?并不。 从不会觉得喜欢祁昭令他卑微,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他强硬的把她拉到自己的孤岛,强势的同时也弱势的在渴求她的爱。 回到家的祁昭也是怎么都睡不着,她清楚,裴叙对她不会善罢甘休,在今天之前,她没怎么去细想过裴叙为什么喜欢她,可是也不会想到他一直都喜欢自己,那当初勾引他的行为不就是羊入虎口,明摆着裴叙占了她的便宜。 她翻来覆去的,难道,因为她抽烟裴叙就喜欢上了?不对,记那么清楚,难道在那之前就认识她了? 越想还是越迷惑,越想越气,她还能有被人耍的那一天,败了下风,她想,不要再理他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怎么也听不进去,频频打瞌睡,以为裴叙会找她理论,可最后一节课铃响他也不曾出现。 宋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问她是不是不开心,祁昭勉强笑着摇头,如果裴叙来了她会生气,不来她又郁闷,搞不清楚这种状况,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她觉得自己讨厌极了,怎么一想到和他真分开了就还是不那么开心。 放学铃刚响,她磨磨蹭蹭的合上书,老师也才离开教室没几秒,裴叙就在众目睽睽下之走进他们班,她刚抬眼就被拉着往外走,反应过来后祁昭试图挣扎不跟着他走,但一点用没有,手也抽不开。 中午吃饭时间,大量学生涌向食堂和校外,他俩这样实在太招惹目光,祁昭实在受不了两人这样拉扯引来的眼神,便只好妥协跟着他走,出了校门,她才说话。 “裴叙,你够了,放开我。” 裴叙看着她的眼睛,改为十指相扣,不那么温柔的质问她,“那你呢?你气够了吗?” 祁昭瞪着他,“气够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分开就分开。” “那就是没够,你不能好好思考,那我们就回家慢慢思考,想明白了再走。” 说着又扯着她向前走,祁昭边走边蓄了力要踢他,脚刚抬起来就被裴叙眼疾手快的扯进他怀里,“祁昭,别以为在大街上我不敢对你怎样。” 周边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像他们一样在校外牵手的不少,但这样大庭广众黏在一起的不多见。 祁昭愣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浑身带着戾气,颇为偏执的模样,她扯唇一笑,忽的抬头要去亲他,裴叙没躲,但表情还是有些失控,慌乱的神情一眼可察。 她笑得得意,语气很有拿捏的意味,挑衅一般的说:“裴叙,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神里尽是无辜,又美又蛊惑。 裴叙目光灼热,一张脸却阴沉着,“那就试试。” 祁昭逞一时爽快,不见裴叙眼底愈发深邃,步子走得更快,她几乎更不上,气得狠了一直骂他,裴叙充耳不闻,她虽表面嚣张,语气凶狠,骂人的话在他听来却像撒娇,不像初中时那些个男的,一个比一个骂得脏。 转过路口,就快要走到巷子里时,被一道身影喊住。 “裴叙!” 一个有些中年的声音,嗓子里呼啦啦的像含了痰。 祁昭觉得声音耳熟,拉扯中她回头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早上刚来训斥过他们班有多吵的老师吗。 祁昭拉住裴叙,这倔驴一样好像没听见,自顾自的向前走,“你们班主任喊你呢。” 他才停住,老师刚好走到跟前,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脸都气红了,“年级主任一再强调不许早恋不许早恋,你们公然在学校附近牵手拉扯,像什么话!” 裴叙还是没放手,脸上也没有什么慌乱,还是那副冷死人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吵架了。 大部分老师都有一个点,就是对好学生特包容,这个班主任也一样,更何况裴叙是难得的优秀,给他在学校里争了很大的面子,所以就算知道他谈恋爱的事,依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才本来还假装没看见,和他一起吃饭的老师非要提醒他,这才不得不管。 把眼神转向祁昭,“还牵着呢,老师都到面前了。” “我…” 祁昭嗫嚅着,终究没开口,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裴叙看了她一眼,才将手放开,“是我要牵的。” 那老师张着嘴,看起来气鼓鼓的却不知道怎么发,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学校,”说完眼神转向祁昭。 她撇开视线,还好不是自己班主任。 “你去吃饭吧。”压着最后一股气说的。 “老师……” “裴叙,”老师打断他,“你至少是男孩子,多为别人考虑点。” 老师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走在了前面,他不是没听说过他初中的事迹,知道他骨子里还是不服管教,但还是清楚,裴叙当过坏孩子,但不是彻底的坏孩子,至少他比那些爱打架的小孩懂得尊重人的,他喜欢这个学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好成绩,更因为他有一个堕落的过去,但不放任自己在阴沟里成长,能改变成他这样的,真的太少了。 他初中时不学无术,整日流连在拳脚相向的日子里,都来源于他缺失的安全感,想要博取父母的关注,也需要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活着。 对爱的占有是怕这感情会像亲情一样说流失就流失。 这些,裴叙并不完全对自己了解,只是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锁在身边。 祁昭也没什么胃口再吃饭,在街上逛了两圈才回学校。 下午,不出所料的,最后一节课没剩几分钟的时候,班主任又找到了她。 “祁昭,老师说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 她眨眨眼,“我…我听进去了,我们分开了。” 老师盯着她看,是一点也不信,“都这么大胆敢在学校周围拉拉扯扯了,我会信?” 祁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奈道,“就是有矛盾啊,然后才会….拉扯,反正就是分了。” 她理直气壮,但越说越弱,背后凉凉的。 “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父母,我知道,他们都很忙,老师也不是没人性,就信你这一次,以后再发现,你们两个的家长我都要请来学校聊聊。” 祁昭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学生已经走了大半,裴叙靠在墙边,很明显在等她。 祁昭双手插着兜,越过他往楼下走,裴叙在后面喊她,她脚步一顿,然后就拔腿往楼下跑,才刚跑出教学楼手臂被人捏住往后拽。 祁昭烦躁的推开他,“你都听到了,我不想再说了,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这件事闹到我爸妈面前,裴叙,你再在学校里对我拉扯,我一辈子都讨厌你。” “我答应你不在学校拉扯,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眼神阴鸷可怖,“祁昭,我已经很忍耐了,如果你总是要这样,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祁昭心里发紧,不再说话了,脸颊涨红,眼睛发涩,从来没人对她这样,向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心里闷着气,就算是她父母,也从来不会对她下马威,裴叙凭什么。 裴叙跟在她后面,走出校门,祁昭抬眼看到了任庭言。 她往后看了眼裴叙,再看到后面走来的一群学生还有老师,裴叙不动,眼神盯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人群走上来,路过裴叙身边,将两人隔开,祁昭看情况一下冲出去,嘴里喊任庭言的名字,他刚伸进车里的一条腿又收回来,就见祁昭跑上来一把将他推到车里,自己也坐进来,在裴叙还没追上来前让司机赶紧开车。 车平稳的驶出,只从后视镜看见裴叙的身影越来越远。 任庭言本来还不明所以,看见裴叙就完全明白了,“吵架了?” “别管。” “哎,祁昭,我怎么也是帮了你,还这态度。” “谢谢你。”祁昭懒散的回答。 “行吧。”任庭言凑上来,“刚好,去我家吃个饭。” 祁昭假笑着,“不打扰忙碌的高叁同学了,我下一个路口就下车。” 任庭言不死心,“你去哪?” “别管。”懒散又傲慢。 学校那边,裴叙火大得不行,简直要把他的理智烧光,他可以接受祁昭生气,无法接受她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离开。 祁昭,没办法不把你锁在身边。 事端 “在哪呢?”祁昭下了车打电话给林米。 “老地方。” 祁昭刚打车到会所门口,就见几人走出来。 林米摆手,“姚章和李若宜他俩老爸今天在这请人,我们换个地方。” 说换个地方,大概率是去酒吧,祁昭莫名的有些抵触,但不愿表现过多,但微小的情绪还是被扑捉到。 几人刚坐下,林米和李若宜就围着她,你一句她一句的问,“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啊。” “你男友呢?叫他一起来玩。” “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说到这个她来了气,“我有什么心情和别人吵架,分了。” 林米李若宜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情绪在空气中对峙交流,在说她们的打赌,李若宜明显胜券在握的姿态。 林米不信,“你在和他赌气吧,发生什么了,说来听听。” 祁昭皱着眉,不愿多说,“我以为你们会替我开心呢,怎么总问这些,我才懒得和他生气。” “开心开心,替你开心。”李若宜对着林米眨了下眼,表示自己胜利了,可林米还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两人的磁场就不对劲,不可能说分就分,特别是那个裴叙,看起来很诡异。 姚章点了烟,翘起二郎腿,手里牵着新交的女朋友,问她们,“你们叽里咕噜什么呢。” 李若宜喝下一口酒,兴高采烈的说:“我们昭昭回归单身啦。” “哎呦,不早点,没把握好咯。”姚章说着亲了口身边的女友,那人拍开他的脸,“抽烟不许亲我。” 祁昭靠在沙发上,喝着闷酒,林米给她递来烟也不愿意接,她在细想和裴叙的感情。 时而觉得他的爱窒息,更多的却是接受了,她是喜欢裴叙吗?她实在搞不懂。 时间越晚,酒吧里就越热闹,这是市里最好的一个酒吧之一,相比于上次裴叙带她去的那个会好一些,也从没在这遇见过认识的人,有些放松下来,只是依旧没什么精力,只能窝在沙发上喝酒。 身边只剩下李若宜和周驰,两人商量着把祁昭带去蹦一蹦,热闹一下,她摆手拒绝,却被架着就走,“好啦,不要去想了,动起来就开心啦。” 灯光昏暗却流光溢彩,音乐声嘈杂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无奈点头,抽出手,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了,我自己走,别像架犯人一样。” 人群在跳跃,无意挤着他们,刚放开手,周驰就被人流推着向前,李若宜牵着她,还没走两步,一个酒保路过将两人隔开,李若宜只好在前面对她挥手,祁昭点点头,人群彻底隔开后她又往回走,还是懒得动。 “昭昭。” 有人握住她的手臂,嘈杂的声音,她听不太清声线。 祁昭有些期待抬眼去看,看见是齐毅,她一把扯开手就要走,又被拉住,“我没想到你也会来酒吧,一起喝一杯啊。” “不要。”她抽开手,眼里满是倨傲。 “毅哥就别勉强人家啦。” 有人调笑道。 齐毅本就喝多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几步走到祁昭面前,“装什么呢,都来这了,就和我喝一杯怎么了。” 祁昭冷哼着,拳头捏紧,抑制着想打人得冲动越过他,齐毅却没完没了,“你在学校是装的吧,和裴叙睡了吧,还有刚才那男的,和多少人睡过了,也和我睡一……” 话没说完齐毅就被扑倒在地,接着就是拳头如密雨砸在他脸上,齐毅的朋友刚反应过来去拉,裴叙就拿过离手边最近的酒瓶往他头上砸。 “啊!”那人捂着脑袋蹲下,血瞬间从指缝冒出。 听到这声音,人群四散开,慌张的看着这人疯了一样狂揍,将人都打吐了,口水混着酒淌湿了齐毅的半张脸。 裴叙握着打碎的碎片狠狠抬起手往齐毅肩膀扎下去,立马就听见他凄厉的惨叫,这还没完,裴叙拔出碎片,抬手准备继续扎下去,祁昭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没稳住,半个身子扑倒在他身上,“裴叙……”她的声音发着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裴叙脸上挂了几滴不知道谁的血,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地上的人,眼里没有半丝人情味,音乐声依旧震耳欲聋,他却清楚听见了祁昭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像在挠他。 许久,他平复下自己还没发泄够的火气,才从齐毅身上站起来,把玻璃碎片扔到他脸上。 林米他们也看见了这边的吵闹,看见了惊恐的祁昭,跑过去,只看见,地上有人捂着肩膀惨叫,嘴里还在吐,祁昭握着裴叙的手臂从地上站起,他的模样桀骜到不可一世,将手上酒瓶碎片随手一扔到别人脸上。 经理和酒保在拨开人群往这里走,几人没思考,上前把两人推往另一边跑,周驰留了下来,去拦住准备要追的酒保。 几人往门外跑,祁昭还不在状态,还没从巨大的变化中反应过来,她怎么遇见了齐毅,裴叙怎么来了,怎么就打起来了。 等跑过了一个街道,他们才停下,祁昭下意识的甩开裴叙的手,他也不恼,但表情仍旧阴沉得可怕,眼皮撩起,问她,“吓到了?” 祁昭不说话,沉默了好几秒才摇头,她不知道。 好久,两人都不说话,冷风呼呼的刮来,将刚才在酒吧的燥热吹散,只剩下刺骨的冰凉,裴叙盯着她无神的眼睛看,睫毛长长的,嘴角向下弯,不是那么的开心 周驰跑了过来,告诉大家齐毅已经被他朋友带走,还没去医院,他那些朋友在闹,非要经理查监控看看是谁打的,后来说要报警让警察处理那些人却又不想追究了。 周驰还想说什么,见气氛不对就闭嘴了,祁昭烦躁这样的安静,她掏出纸给裴叙,“你擦擦吧。” 他脸上的几滴血迹已经干涸,逆着灯光看起来有些病态。 司机开了车来,祁昭直接转身就走,林米却挡住她,对她使眼色。 她烦闷的转头叫他,“一起回去吗?” 裴叙摇头,走到她前面,眼里狠戾劲这下全消散了,莫名的柔情起来。 他低下头去想要亲她,祁昭侧脸躲开,裴叙垂着的眼睫抖了抖,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祁昭,我确实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也不希望别人对你怎么样。” 说完吸了吸气,在她侧颊亲了亲,“明天见。” 祁昭转身立马上车,司机也是愣了几秒才开走,留下裴叙一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坐在前面的姚章开口,“要我说,这小子就不能处,暴力狂一个,刚才跑出来身上那股气都吓人。” 李若宜踢了前面座椅一脚,他耸耸肩闭了嘴。 周驰还是忍不住问,“怎么打起来了?那人被打得身上又是呕吐物又是血的。” 他做了个嫌弃的表情,车里也没一个人理他,只好和姚章一样,不说话了。 好半晌,祁昭才喃喃开口,“他活该。” 送了祁昭回家后,林米窝在座椅里,一脸大悟的表情,抱着双手,“李若宜,你输了,祁昭,喜欢这个裴叙。” 她这次只是笑笑不反驳,“她在一中的日子比和我们还有意思啊。” 祁昭洗完澡,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因为这个生裴叙的气,她也没有害怕,她只是懊恼,事情怎么会发展成如今的一切。 怎么也睡不着,她开始想裴叙,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久还是放下,没办法,今天她这样子还要主动去关心他,实在太丢面子。 闭上眼不再去想,脑海里却是他一拳一拳揍人的模样,莫名的心烦。 或许是太累了,这样心情烦重的时候闭上眼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老师大多数都不在学校,好几节课都是自习,她闷着头把作业写完了就开始看书,当然,是课外书。 宋青买了本《百年孤独》,没看完,祁昭拿了过来,她同样觉得读起来枯燥无味,但心里有个冲动,想看完,或许是希望有始有终吧。 第叁节,又是一节自习课,班里开始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祁昭没听,正逐字逐句的看,总觉得漏掉一个字就难以读完整一句话的意思。 宋青东张西望了下,想凑到祁昭跟前八卦一下,又退回去,无奈的想,祁昭怎么就是不关心这些呢,枯燥学习的乐趣就是打听小道消息然后和朋友一起吐槽。 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上完,后面又是自习,祁昭已经把书看了一半,班里还是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宋青还是没忍住,小声问祁昭,“你知道齐毅受伤了吗?” 祁昭愣住了,把看完的这一页内容全忘了,不自然扯了扯嘴角点头,“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你今天都不说话。” 祁昭敷衍的嗯着,又仔细把忘记的重读一遍。 宋青开始自顾自的说,“听说可惨了,喝醉酒被人打进医院,衣服里还塞了医药费给他。” “啊?”祁昭又忘了读过的内容,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吧。 “塞了钱?” 宋青眼睛瞬间亮起,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对啊,听说和外校的有两个人被堵在巷子里打,被别人发现送进医院的,衣服里还塞了钱呢。” 祁昭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脱口而出,“不是在酒吧被打吗?” “你怎么知道?” 她躲开宋青的视线,“就…听说的。” “这样啊。”宋青撇撇嘴,“齐毅当初就是花钱进的一中,现在这样算是给学校抹黑,听说要背处分。” 祁昭不再说话,心里却猜到了些什么,下了课后就直奔一班,径直走向裴叙的座位,但人没在。 她问他同桌,“裴叙呢?” 那人懵了一下才摇头,“不在。”然后又低头写自己的作业。 他们班很安静,人也少,祁昭回去后问宋青,“今天为什么老师都不在?” 宋青笑眯眯的,难得她主动来问这些,“今天市里有活动,有部分老师和学生去参加了啊,不过学生嘛,都是一班或者二班的……” 难怪…… 放学后,校门口停了几辆大巴车,陆续有学生从上面下来,她看见了任庭言,他打了个招呼,祁昭上去问他,“看见裴叙了吗?” 任庭言撇嘴不太想说,“还以为你要关心我呢。” 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走,任庭言慢悠悠道,“高二的比我们离开,估计这会已经到家了。” “谢谢。”她没回头随意摆了摆手。 任庭言继续说,“你不怕我把你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你爸爸?” 祁昭回过头去,眼里没有情绪的回答,“如果你这么没品的话就说吧。” 任庭言看着渐远的背影,忽然笑出声,又无奈的叹起气来。 祁昭还在思考是让裴叙开门还是自己开门,但手已经把钥匙掏出来,插进锁孔里啪嗒一声,门就开了。 昏暗阴沉,像最初来到他家的时候。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沙发边上窝着的人。 祁昭关上门,走上前几步,胸腔一点点起伏,质问但声音却又透露着随意,听不出来是否生气,“为什么?” 裴叙脸上好像在笑,看不太清楚,抬起手朝她勾勾手,希望她来自己身边,“看他不爽。” 很早的时候,就听说了齐毅在追她,足以让裴叙嫉妒又讨厌。 她仍旧不动,“所以你把人打进医院?” 她开始后悔,有人因为她受伤,她是讨厌齐毅,但不至于如此。 “在酒吧的时候就已经打得很惨了,为什么还要再去找他。” 裴叙起身过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抚摸她的脸颊,祁昭躲开,他就把手下移,握住她的脖子,“祁昭,我很没脑筋的,我不开心了就动粗,我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 “所以你就下手那么重,你有没有想过把人打出事……” 你怎么办。 祁昭头皮一阵发麻,原来,她是在担心裴叙,这样的情感直接涌上心里,让她一时间没承受住,想要去扒开脖子上的手,裴叙却突然捏紧她的脖子,感受掌心下她的脉搏在剧烈跳动。 “我给他塞的钱够他再进两次医院,你如果再帮他说话,等他出来我就再把他打进去。” 黑暗里,陡然对上那双眼睛,阴恻恻的,祁昭有些难过,往后退,脖子上的手也脱离,“裴叙,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总想着把我留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如果我知道,我不会靠近你。” 裴叙眼神黯淡,“不可能的,祁昭,从我遇见你的时候起,我就只想要你。” 祁昭为难起来,摇头,“这不是情话。” “这不是情话,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很抱歉祁昭,这点我做不到。” 祁昭心里的烦闷还是少了许多,抬起脸释然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再纠结了,我们也不要针锋相对了,我吵不过你。” 裴叙握着她的肩膀,急切的说,“我怎么会和你吵架呢,宝宝……对不起。” 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祁昭更难过了,裴叙为什么总要对她那么好。 她继续后退,试图逃离,逃离对裴叙的心软,“我走了。” 快要走到门口时,裴叙上前从后面抱她,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有些委屈。 “祁昭,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你拿烟烫我的手还在痛呢。” 她拧紧眉头,心虚了,不自然的回,“你活该。” 这人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别和我分开。”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鼻息里全是祁昭的味道,“求你了。” 声音很轻很轻,祁昭握着腰上的手,心跳得很快,怎么逃离不了呢。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步子迈不出去,身体不受控制的转向后面去抱他,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她贪恋裴叙身上的温暖和气味。 “你以后别这样了。” “哪样?” “你说呢,把人打进医院,还塞钱,你可真有意思。” 裴叙浅笑着摇头,“祁昭,有关于你的一切,我确实没什么理智。” 算了,说了也是白说。 祁昭很喜欢裴叙的怀抱,她紧紧地搂着他,问,“听说有叁个人……你没受伤吧。” 裴叙噙着笑,“你觉得呢?” 他吻她的发顶,“现在才关心我,我还是有点伤心。” 祁昭把人推开,“那你伤心吧。” 外面风刮得很大,温度又降了好几分,裴叙让她留下来,她没有拒绝,打了电话给阿姨解释,不然明天,又要被质问。 房间里暖气很足,裴叙忽然把衣服脱去,只留下一件里衣,祁昭脸腾的一红,小声的问他,“做吗?” 裴叙手一抖,倒热水的杯子没拿稳,烫到了手指。 擦干杯子上的水渍后塞进祁昭手里,摇摇头,“我有点生气。” 带着气做爱,会很想要把人操哭才罢休。 祁昭不明所以,问道:“气什么?” 裴叙瞳孔微沉,“气什么?昨天下午,你牵那个男的手。” 祁昭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好小气,牵一下不会怎样。” “是吗?”裴叙拿起她的手,手指细长白嫩,指间泛着淡淡的红,他亲了亲,张嘴含住食指,祁昭触电一样放下水杯,水溅出来大半。 “裴叙……” 手被他握着,抽不出来,指尖贴着温热的唇齿,裴叙用舌头舔了舔,才放开,“把你手砍了也不会怎么样。” 还冒着蕴热的气息,祁昭把手塞进口袋,指尖戳着手心发热滚烫,“你总是这样,我不喜欢。” 裴叙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摸她的头,“对不起,宝宝。” 又说对不起,祁昭从来不说,但裴叙总爱向她道歉。 雪夜(H)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没一会,裴叙就不安分的动起手脚。 “你别摸。” “别乱摸。”祁昭语气有些喘,扒开裴叙的手,“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 “嗯。” 裴叙不动了,将她圈得更紧。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房间里,只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裴叙。”祁昭忽然开口,将头抬起来去看他,“你有时候真的挺混蛋的。” 裴叙的手放在她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抚摸,声音透着点漫不经心,“是。” 祁昭抬手去勾他脖子,盯着他的眼睛看,漆黑的夜,借着虚弱的台灯,却觉得他双眸更为明亮。 她的手也放在他头上,摸着粗硬的发根,刺挠挠的,祁昭勾着他往下,亲他的眼睛,裴叙呼吸声变得沉重紊乱。 她一点点吻,最后吻在他的嘴角,一下下描摹嘴唇。 裴叙没动,感受着她一点点亲自己,很轻,痒痒的,却使得他浑身血液沸腾翻滚,掐着手心逼自己克制一点。 嘴唇微张,她柔软的舌就慢慢伸了进来,生涩缓慢地舔过牙齿和舌尖。 祁昭感觉越来越热,兴许是被抱得太紧,裴叙仍旧任她亲,不为所动,她有些气愤,自己都这样主动了。 她把舌收回,推开他要翻身往另一边睡,头刚转过去,身体还没完全翻转裴叙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脸颊转回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反应过来,裴叙就激烈的吻下,又急又重,撬开她的唇,蛮横的勾着嫩舌纠缠。 响起更为缠绵的不可控制的交缠的水声,情潮汹涌地冲刷黑夜,沉浸爱欲的大海。 激烈的亲吻,祁昭根本招架不住,舌头舔吻得发酸,裴叙却锢得很紧,她只能张着嘴,任人越吻越深,几乎想要将她吃下去,她难耐的呜咽着,好几分钟过去,被吻得神智不清,裴叙才分开,舔掉激吻时被挤压在嘴角和脸颊的口水。 祁昭眼睛湿润,唇红得要滴血,裴叙看的嗓子干涩,一点点往下吻,一边咬她的脖子,一边扯她的衣服,祁昭感受到他的牙齿咬着皮肤吸吻,抬手软绵绵的去推他的头,声音还在喘息,“别…会留下痕迹的。” 裴叙放缓了动作,往下去亲锁骨,牙齿咬着那块骨头磨了磨,手从下往上,把她身上的衣服卷起,褪掉扔在床下,两只手都放在奶子上,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用劲一捏,乳肉大半就被挤出内衣。 “嗯……”祁昭侧着头把脸陷进枕头里,胸上传来的酥麻感直窜头皮,身下已经湿得不行了,不安分的扭动着身躯,希望得到抚慰。 裴叙将内衣也脱掉,舌尖没有直接舔上小巧的乳头,而是绕着边缘打圈,将乳肉舔得湿润润的,然后对着颤栗的乳头吹气,再伸舌头,从舌面滑到舌尖,一口含住用牙齿慢慢碾磨。 祁昭两只手臂挡在脸上,弓着腰不断感受胸前传来密密麻麻的快感和刺痛。 乳头被吻得红肿挺立,他又去含住另一边,手往下挑开已经湿了的内裤,手指一下下在阴唇处滑动剐蹭,他起身,直接将祁昭的裤子连内裤脱下,动情的小穴还在一点点冒水。 他手掌抚摸着湿润的阴户,将两根手指一点点插进穴里,祁昭胸口剧烈起伏着,即使咬着下唇也有细微的哼唧声从嗓子发出,压抑又魅惑。 裴叙阴茎硬得发烫,手指抽插的速度慢慢加快,分泌出的液体打湿了手掌,祁昭随着他的动作叫得更急。 裴叙连续快速抽插了十几下,抽出手指,掰着腿根张嘴含着湿漉漉的穴口,换舌头舔进去,亲出黏腻的啧啧水声。 他的短发像小刺一样滑扎着腿心,带来异样的感受。 祁昭止不住的喘息呻吟,感受到他口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穴内,抖得更厉害,抬脚去踢他,没什么力气,裴叙咬着阴蒂厮磨,抓过她的脚踝踩在自己肩膀上,舌头一下下舔过阴户,含着穴口用力吮吸。 祁昭泣不成声的摇头,爽过了头失了理智的尖叫,“啊啊啊,!裴…唔……啊。” 身体颤栗着喷出水液,沾湿了裴叙的下巴。 高潮过后,她全身都酸麻,一下一下的抽泣着,双腿大张,能感觉到小穴一缩一缩地抽动,她急切地想将双腿并拢以缓解高潮后那折磨人的余韵,想要往后缩,被裴叙勾着腿弯又拖回去。 他飞快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拉起她沾满眼泪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挂,嘴唇还泛着湿润的光泽,俊逸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色情,祁昭偏过头不去看他,以减缓内心的羞耻。 裴叙看着她这副模样,阴暗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祁昭只能在他身下承欢流泪。 高潮的不应期还没过,那粗硬发烫的阴茎,在穴口又剐又蹭,祁昭吸着鼻子要躲,被按着腰不让动,裴叙蹭了几下,龟头对准穴口,拨开阴唇,一寸寸往肉穴里挤,很顺利阴茎就进入大半。 穴口收缩分泌出更多液体,内壁的嫩肉一点点吸附茎身,裴叙张着嘴低喘,两指捏起祁昭的脸颊转过来与他对视,“宝宝。” 他眼尾猩红,眼神阴暗潮湿,大拇指在她的嘴角摩挲,嗓音都透着股诡异的激动和情欲,“真想操死你。” 伴随着这一句,他挺身将阴茎整根送入,直直插进宫口抵到最深处,甬道被完全撑开填满。 祁昭仰着脖子,下身被撑得发不出太激烈的声音,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一样,“啊。” 裴叙却没再动,手不紧不慢的揉她的胸,一点点舔吻掉她挂在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宝宝,鸡巴一直插在你逼里,好不好。” 祁昭吸着鼻子,嗓子梗得难受,说话间都带着哭腔,“你别说了。” 就算没动,小穴依然分泌大量的液体,身下的床单已经濡湿一片。 裴叙开始小幅度的抽送十几下,给祁昭一个适应的时间。 再把阴茎退出大半然后整根插入,速度逐渐加快,上翘的龟头每碾过穴内的敏感点,都令祁昭头皮发麻,抑制不住的轻声呜咽。 越是压抑的哭叫越是春药,裴叙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干得又深又快,淫靡的交合声越来越响,囊袋拍打在穴口下方,有一种也要挤进去的错觉。 裴叙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被撞得摇晃的奶子,咬着唇不放声尖叫的可怜模样,都像一把情欲的火种,将他燃烧,失控般的狠戾顶弄。 酥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祁昭受不了他又快又猛的速度,哭喊着手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 “唔,太…深了……啊啊啊。” 汹涌的快感让她猝不及防,身体颤抖着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干到最深处,顶弄了几十下,小穴又收缩着喷出水,抽搐着夹着他的阴茎,裴叙掐着她的腰窝狠狠顶进去。 一把将人捞起抱在怀里,依旧激烈的抽插着,祁昭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到不行,被不断的往上顶,身体摇摇晃晃的,抱不住他的肩膀,只能被裴叙按着抵在怀里干。 “啊啊,裴叙,不行了……啊啊好快,不要…” 小穴被顶起抽离阴茎,然后落下把一整根阴茎含住,裴叙不知疲倦的顶弄,毫无理智可言,拨开被汗浸湿的头发吻她的脸颊,声音难掩激动,“昭昭,我爱你。” “不哭了,宝宝。” 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小穴深处被顶得发酸,交合的地方泥泞又湿答答的,祁昭哭得嗓子嘶哑,“嗯啊……裴叙,我…我爱你,我也爱你……啊,你慢点好不好。” 裴叙手穿过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握着她的后脖,摇头,阴茎放慢速度,却还是顶得很深,嘴角挂着笑,声音动情清冽,“不好。” 把她按下,咬着她的唇,手扶着祁昭的腰,更快速的操干起来。 祁昭说的没错,他有时候真的很混蛋。 完事后,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脸上还挂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都是汗水,两人的发根都湿了,祁昭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身体还没缓过来,一抽一抽的。 裴叙要过来抱她去浴室祁昭抬手躲开了,生气的转开脸,想要自己下床,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裴叙趁机将她抱起,“好了,有什么气明天撒。” 他说得这幅轻松模样,祁昭气不过去咬他脖子,嘴也用不上劲,只留下浅浅的牙印,整个人就算困得不行还是用指甲挠他。 裴叙亲亲她的手心,她闭上眼,迷迷糊糊的被放进热水里,头靠着裴叙,像梦一样,有浪潮一点点拍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和裴叙一起躺在雪白的浴缸里。 “买浴缸了?” “嗯。” “为什么。”祁昭闭着眼脑子不太清醒的问。 “方便。” 她缓缓睁开抬起眼皮去瞧他,手酸溜溜地抬起摸他的喉结,“嗯?” 裴叙一字一句,轻佻的说:“方便做爱。” 祁昭又闭起眼睛,有气无力的骂他,“流氓。” “试试?” “滚。” 那次竞赛的奖金,他首先买了一个浴缸。 以为洗完了澡就可以睡,裴叙非要让她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将她放在腿上,把被水浸湿的发根一点点吹干,她开始闹脾气,“你真的好烦,我要睡觉。” 裴叙不紧不慢的用中档暖风吹,将人按在怀里“马上好了,困得话就睡吧。” 吹风机呼呼的,很吵,但意识还是逐渐朦胧,看见窗外飘起了小雪,她模模糊糊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睡了。 “裴叙,下雪了。” 变化 第二天的时候,祁昭是被拉起来的,她烦躁的皱起脸,“天还没亮呢。” “张嘴。” 她眼睛微张,问他,“干嘛?” 裴叙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拿了杯温水送到嘴边。 药的涩味在唇腔蔓延,祁昭眉头皱紧喝了大口水缓下去,“这什么啊。” “避孕药。” 祁昭猛的清醒过来,眼睛瞪大,热气腾地从心里涌上来,从脖子处开始泛红,“我不是记得……戴了吗。” “抱歉啊宝宝,”裴叙亲了亲她额头,“破了。” 想到昨夜那样的情形,祁昭脸完全红了,身体往下缩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她总是事后回忆起就很害羞。 裴叙拉了拉她盖在头上的被子,“不闷吗?” 她撇开,把自己缩进床的角落里,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你别动。” 裴叙就没再动,看着被撑起的被子,闻着熟悉的气味,心里一阵满足。 很久,没了动静,她感觉闷得不行了才拉下一角,裴叙已经在客厅了,他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脸来,祁昭又慌忙拉上被子。 过了好一会,她慢慢掀开,对站在衣柜前的裴叙说,“你不继续睡吗?” 他没听懂她的话外音,摇了摇头,“嗯,你继续睡吧。” 裴叙在换衣服,脊背宽阔坚实,只是看起来就很有力量感,不足的是肩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挠痕,祁昭捏了捏手心,察觉指甲有些长了,视线向下,看见肩胛骨那个纹身同样被挠出了痕,定定的盯着看了几秒,那蛇怎么看起来…更逼真了。 她语气不自然,“你和我一起……我想抱你。”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窗外的风掩盖,大风刮得很响,冷风一丝也走不进这个房间,燥热蔓延心头,伴随只有他能听见的震天动地的心跳。 要他开心太简单了,祁昭一句话他就会开心,无论有意无意。 人刚一进被窝,祁昭就去抱他腰,察觉到不对劲,她问,“你怎么在抖?” 暖气不是开得挺足的。 裴叙只是摇摇头,将她往怀里按紧了几分。 祁昭也不说话了,指尖不安分地轻轻挠他,她问,“什么时候做的纹身?” “初二的时候。” “初二……”她轻念,脑子里回忆自己那个年纪在干嘛,那时候妈妈还没有那么忙,经常陪着她,那一年她哥哥也还没出国,她被管得严但过得充实,现在谁都不在她身边。 其实她最开始的时候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闹了脾气,爸妈都推了工作在家陪了她半个月,那时候最常听见的就是两人在书房里开工作会议,忙完又要来陪她,被惯坏了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后来她哥哥祁江回来,两人才赶回工作岗位,祁昭可讨厌他了,总要和她说一堆大道理,说她任性,不懂得理解别人的苦楚,她不耐烦得很,后面渐渐接受,久而久之的,自己就一个人独守诺大的房子也不再闹腾了。 蓦的,心疼起裴叙,她从没过问关于他的任何事,但他的生活里除了许衍那一个朋友,好像再没其他人了。 说起叛逆,她绝对是比不上裴叙的,以前都会有人管着,再怎么闹都有人做靠山,那裴叙呢,有人关心他吗? 祁昭眼睛睁着,头抵着他的胸膛,听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又开始后悔接近裴叙,但又控制不住靠近他。 裴叙现在有她就不是一个人,但她还是要离开的,裴叙还是要一个人,想到这她收回抱着的手,转了身。 裴叙也没有睡,以为她只是想换个姿势,就从后面拥着她,只要抱着祁昭,就能安心。 撑着眼没坚持多久,祁昭再次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大亮,还在下小雪,世界成了白茫茫一片,这里每年都有这样的雪景,但是今年祁昭心里有些激动,像是第一次看见下雪的模样,开了窗户探出头去,用手接住雪花。 寒风还在呼啸,透过干枯的枝桠望去,天色阴沉,满是灰压压的云,积雪挂在树梢上,压得树枝轻轻弯折,那树没了树叶,树皮苍老无比,沉着雪的重量,微微摇晃,好似在苟延残喘,感觉下一秒就要坍塌,谁又能想到,来年春天这棵树它又会满血复活,坚韧挺拔而无限生机的开满花。 裴叙从后面给她披上外套,顺势抱住她的腰,这样的感觉太久远,太虚幻,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如果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就好了。 祁昭对于早上思考的那一段有些忘却了,觉得像在梦里一样,只是隐隐的有些伤感,她 拿接了雪的手拍在裴叙脸上,“化了,冰吗。” 冰凉的手让裴叙有一瞬间的清醒,最终还是沉沦。 两人各怀心事。 打架事情之后,齐毅家里人很生气,找上酒吧,经理告知那天酒吧监控坏了,什么都看不到,而巷子里也没有监控,被打的外校两个人虽然当时意识清醒,但是太黑没看清人,想要帮齐毅反被一起狠揍了一顿,他家里人闹了好几天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去上美术班的那几天也都是裴叙来接她,只是那几日祁昭隐隐觉得自己的圈子在缩小,生活里只剩下裴叙一个人,像被大雪掩盖一般,世界冷凄凄的。 或许是她心情不错,前几天还算比较听话,裴叙不喜欢她和异性接触,她也听从,想要自己陪在他身边,她也听,就推了和林米他们的聚会,但是后面几天就开始有些厌倦,怎么自己做起了小狗,没理由要她听裴叙的话。 因为元旦放假,周末要补课,祁昭和她妈妈吐槽这件事,放假还补课,那算什么放假,是真不喜欢这种教学方式。 视频那头的妈妈笑着,“妈妈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从高一开始就没放过周六,你们现在好多啦。” 祁昭抿着唇压着不悦的情绪,她妈妈见她如此,试探性问,“反正最后一个学期,不如妈妈把你转回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再玩玩。” 祁昭心一惊,忙摇头,然后愣怔住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缓了好一会才说,“妈你闹着玩呢,我现在回去,会被笑话的。” “你这脾气,谁敢笑话你啊。” 她摇头,“其实…都一样,就不那么麻烦了。” “是吗?”电话那头的人支着下巴,透过屏幕打量自己的女儿,“你从高一念叨到现在,真答应你了怎么还不同意了。” 她受不了被这样打量,把镜头移开,“我是觉得太麻烦了,反正最后一个学期。” “好好。”她妈妈笑得清朗,“你开心就好。” 周日最后一节课她坐不住,放学前20分钟就开溜了。 又和妈妈说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暖气开得足,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毛衣,厚重的校服外套被挤在一边,她一边吸烟,一边从落地大窗看向雾茫茫的城市。 林米给她递了杯酒,“你们和好了?” 其实说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以她的性格来说应该果断的分开然后找下一个,但就是栽在裴叙身上了,和好……听起来很扎耳。 祁昭吸了口烟再吐出去,嘴硬道:“他也不错,再给他一个机会。” 姚章哼的一声,“你这么发展下去,再过半年,你怕是不想走了吧。”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要不是你让我帮忙,他打人那个监控我给他送局子里去,怎么也判个故意伤害罪。” 祁昭斜睨了他一眼,冷淡淡的,“那谢谢您了。” 李若宜被她阴阳怪气的模样逗笑,“跨年和我们一起吗?” 她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认真道:“哪年不是一起。” “你可为裴叙拒绝过我们好几次了。” “不就一次吗?” “明明两次。”林米附和。 “嗯?”祁昭一脸疑惑的表情,认真回忆这几天,除了和裴叙在一起就没有其他人了,不可能记错的。 李若宜咂了咂嘴,“你记性还真不好,周一的时候你说不来,周叁的时候是裴叙接的电话,他说你不来。” 酒水因为晃动泛着涟漪,一波又一波,祁昭低垂着透澈的眼眸凝视。她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只是点点头,“是吗。”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翻到周叁那天晚上,李若宜确实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确实没接过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天……是在裴叙家。 姚章趾高气昂的说 :“看你不记得了,八成是裴叙自己拒绝的吧。” 她将酒杯里剩下的半杯一口闷下,嗤笑道,“少猜忌了,那天我确实不想来。” 他们呵呵笑道:“还以为你的生活里只有裴叙一个人了呢。” 听到这话她有些不开心,心里那股傲气劲在作祟,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像蒙着灰尘一样,但她发现,自己确实变了,放在以前,是绝对要生气的,绝不给裴叙面子,随心所欲惯了,没有人可以控制她,但是现在,却给了裴叙这个机会。 这时手机在桌面翁翁响了起来,裴叙两个大字赫然出现。 几人喝了口酒,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看她怎么做。 祁昭受感到虎视眈眈的眼神,一把按了拒接,然后把手机关机。 “你们几个真的很奇怪。” 林米搂上她,“我们都懂,不用耍小性子。” 祁昭用手肘戳她,“说我呢,你和你叁中的小男友分分合合,怎么样了?” 她脸一红,“什么男友,早分了。” 李若宜摇摇头,“那昨天在门口接你的是谁。” 林米眼睛一瞪,“祁昭你们两个没完没了。” “带来认识认识。” 林米摇头,“得了吧,叁中的,我也就玩玩而已。” 祁昭和李若宜两人都笑看着不说话,心里懂林米心里那点小九九。 闹腾到很晚,她心里郁结总算解开了一些,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周阿姨还没睡,在等她回来。 “不用等我回来的,你可以先睡。” “哎,这怎么行,你爸爸妈妈那边我都要交代的。” 她无奈点头,“回来晚我下次提前和你说。” 周阿姨笑着答应,要回房间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今天…你那个同学来找过。” 祁昭微微蹙眉,“哪个?” “就是……经常和你在门口说话的男同学。” 她顿了顿,点头说知道了。 一晚上而已,何至于找到家里。 怼 第二天是周一,在进校时看见了齐毅,驻了根拐杖,祁昭心里升出一股厌恶的情绪,加快了脚步。 早课上完后是升旗仪式,裴叙在上面发言,即使穿着厚重的冬季校服,他整个人也看起来神采奕奕,身姿挺拔,祁昭盯着台上的人,觉得太一本正经了,她一点也不喜欢。 讲完后年级主任上台,噼里啪啦讲了一堆后说到高三某学生,和中专的人混在一起,打架去酒吧,给他记了个大过,以儆效尤。 而台下的裴叙一脸淡然,好像没听见,又或许听见了,但与他无关。 回了教室后,祁昭才将手机开机,屏幕刚亮,消息一条条弹出来,还有一堆未接来电。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他没再打开,按了熄屏塞进书包里。 一整个早上,裴叙也没有出现,祁昭也就把她抛之脑后,她或许还是喜欢这样的状态,需要了就互相慰藉,不需要的时候就各自安好。 午休刚过,楼道里开始涌出人群,祁昭在走廊,闻见门打开后从班级扑来的热气混着浑浊的气味,她皱了下眉,冬天班级里总是如此,门窗紧闭,全是二氧化碳,将人脸都熏得微红,每次进去都能闻到味。 她干脆在走廊待到上课,很不巧的,齐毅从另一边一瘸一拐的走过,在她身边停下,她心里很膈应,翻了个白眼就要回班级。 “祁昭。” 齐毅说:“我记得那天你也在酒吧,你知道是谁打的我吗。” 祁昭一句话不想说,也不想理他,抬腿继续往教室走。 齐毅:“是裴叙对吧。” 话音落,祁昭转过去看了他一眼。 他喃喃道:“我那天喝多了,但依稀记得说了不太好的话。” 她哼了声,“正常人,醉与不醉,都懂得尊重人。” 齐毅脸上伤肿还未完全消掉,足以得知裴叙下了多重的手,他勾起嘴角嘲讽笑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裴叙也不是,他就是个烂人,以前烂,现在是个成绩好的烂人。” 和校外那群混子混久了,自然听说过裴叙以前的事,他道,“以前就会打架抽烟喝酒,这就是正常人?”他眼神不甘,声音有些抖,“祁昭,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话伤不了她,毕竟在别人眼里她是好人坏人,都与她无关,心里还是有股火气,无论裴叙是怎样的人,她都不想听到有人诋毁他,更何况是齐毅这样的人。 她上前一步,满眼轻蔑,“你呢?学也学不过,打也打不过,杵个根棍了语气假装还嚣张,实则暗含愤怒和不甘没处撒或者不敢撒吧,装给谁看?” 祁昭发现伪装小白花没有做自己来得舒爽,那她以前又是装给谁看,她那样问自己。 冬天的风刺骨寒冷,齐毅心头发颤,却是被气的,眼前的女生长了张乖巧温柔的脸,语气却比寒风更凛冽,表情更是不屑,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以前全是伪装。 齐毅咬紧牙关,被戳穿后红了脸,一副要爆发的模样,但心里深知,惹不起,因为这事,他被父母也收拾了一顿,再闹出什么事来,怕是要被退学。 祁昭抱着双臂,脚步后退,移开目光不愿多看,但视线与走廊另一头对上。 尽头的班级是一班,裴叙靠在阳台,眼神看着她,隔着几十米,都能感觉到那视线的寒冷,不知道盯了多久,她转身回了班级。 下午,太阳出来了,有几个班级被老师放出去自由活动,班里人也开始躁动不安,班主任说完放假注意事项,也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 祁昭不想动的,被宋青拉了下去,到下面时已经有好几个班级。 两人找不到有太阳的位置坐,正巧他们班几个男的过来,手上拿了羽毛球,“祁昭,宋青,一起玩吗?” 她没回话,反而抬头看向一班的位置,灯是亮着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大概是在上课。 愣神之际,宋青已经将球拍塞进她手里,“刚好也没位置坐,运动运动。” 她先是和宋青打了几轮,然后换了男生。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把球打偏或不接,反而认真打了起来,对面男生手劲温和,把球都拍到她能够不费力就接到的位置,这样来来回回,球也不曾掉落,看起来莫名的和谐,宋青盯着球眼都快看酸了。 眨了眨眼,一只手搭在肩上了,是她男友,“你们也下来了?”她惊喜的问。 “嗯,不是要放假了吗,大家都无心学习,班主任就大发慈悲咯。” 宋青笑笑,才发现裴叙也来了,在她旁边,刚想开口问要不要一起玩,竟是被他那模样吓到,他目光森冷锐利,眉头轻拧,不怒自威。 她一直都觉得裴叙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凶凶的,看起来特不好相处,反而祁昭长着一张乖乖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这两人怎么看都不登对。 那男的故意放水,输给了祁昭,想要博得美人一笑,但在看见裴叙的那一刻,祁昭刚扬起来的嘴角慢慢弯下去,不必说,看他气场就知道生气了。 打了两轮,祁昭也不想再打,把球拍递给另一个男生,却被裴叙拿了过去,那人刚想说话,见裴叙那骇人模样连大气都不喘一下了,他身姿本就挺拔,同样身为男子,却要仰头看他,现在这人更是一脸的不悦,极具压迫感的模样。 对面男生见是裴叙就不太想打了,想临阵脱逃,但太丢面子,捏着球思索了一阵,等风停了抬手把球发出去,力道很重。 球刚发出去,呼地又飞回来,还没反应过来,球就擦着他耳边的碎发掉落,带过极速的风声,这速度根本来不及反应,裴叙就不想让他接到球吧。 观望的几人也是一时间呆住了,被裴叙这模样吓到,球的弧度还没看清就已落地,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祁昭啧了声,这人又在犯什么病。 那男生脸色不好,还是捡起球,眼里满是打倒对方的毅力,蓄势待发,找准时机狠狠将球拍出去,裴叙甚至没动,抬手将球拍回去,一样的速度,落在地上。 男生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脸颊因紧张泛红,裴叙剑拔弩张的模样吸引来不少围观的同学,还有人花痴的小声给裴叙加油。 宋青男友嗤了一下,“加醋就好了,油都要溢出来了。“ 男生再度捡起球,狠准稳把球发出,这次裴叙微微一个起跳,狠戾地将球拍回,发出很大的声音,还要极速的风声,落在男生前面几厘米的地面,落地时也发出咚地声。 那模样像在挑衅。 男生整张脸很红,下了场直接把拍塞进祁昭手里就离开了,她凌厉的看向裴叙,他无所谓的模样,好看的手指轻轻拨着球拍上的线,懒懒的抬眸,与她对视。 祁昭眉头一拧,心里十分不满,把拍子塞给另一个人就离开了。 宋青要去追,被她男友拦下,“我们好不容易待一起,人家两人的事就让他们解决好了。” 宋青脸一横,“他能解决什么,莫名其妙生气。” 跨年 听到脚步声祁昭就知道裴叙跟来了,走到楼梯角下面,她手插着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转过去看裴叙,“别跟着我。” 他很直接的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还和齐毅说话。” “手机没电了,别提那个人了,我真的很烦。” “烦?”裴叙走过来,低头看她,浓郁的花香气息将她裹挟,压迫感十足,“那就离他远点,离所有男的都远点。” 祁昭眉头紧锁,不明所以的看他,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神经。” 闻言裴叙眼神闪动,喉咙发出轻笑,“和人打羽毛球很好玩吗?笑这么开心。” 脸上在笑,那语气腔调却是恶狠狠的,好像只要说出让他不满意的话就要遭殃。 祁昭咬着牙齿,最讨厌被威胁了,扬着纯粹的笑脸,“比和你在一起好玩。” 说完这话,裴叙那点微笑的弧度也垮下去,眼皮抬起,直勾勾盯她,眼底晦涩不明。 祁昭开心的时候会找他,会撒娇,会亲他,会在床上被干得受不了的时候说爱他,也会在赌气的时候说讨厌他,摆着脸色给他看,她的性格总是很鲜明,以自己的感受为主,从不管别人死活,不比温水煮青蛙,她要么很热情,要么很冷淡,纯折磨人。 不远不近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好几个学生从他们身边跑过。 裴叙压着心里的火气,话还没说出,就被人打断,那人从后面跑进来的,“裴叙,班主任在办公室,喊你去帮他改卷子。” 他瞥了一眼,就这一瞬间,祁昭就拔腿就往楼上跑,那模样生怕他追上去,裴叙气压瞬间很低,那个同学见这模样,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抬腿也跑了。 祁昭回教室收了书包就走,慢吞吞地走到校门口时放学铃声才响,校门一开,她就冲回家。 家门口停了车,很明显是她爸回来了,想到家人祁昭心里的不悦全都抛开,拉开门进屋子,只见周阿姨一个人在给抱枕套上红色的枕套。 家里也有了些变化,挂了些小灯和装饰品,客厅的一角摆了一棵两米多高的圣诞树,整颗树都绕了星星点点的荧光,再简单挂了些饰品,看起来大气又好看。 她放下书包,脸上止不住喜悦,眉眼弯弯的,透着小女孩的天真,“怎么会有一颗树啊。” 周阿姨也乐呵呵的,“祁院长说昭昭你啊喜欢过节氛围浓一些,今年元旦妈妈和哥哥都不在身边,怕你难过,特意买来的,好看吧。” 她心里暖洋洋的,上前围着那棵树转,有淡淡的松香,混着草木和土壤的味道。 说话都比平时温柔几分,“爸爸呢?” “出门了,吃饭的时候就回来。” “嗯。” 九点的时候,裴叙打了电话来,他什么都没说,只喊了她的名字,那头风声很大,和窗外的风混在一起,频率一致,一时分不清这声源从哪发出的。 祁昭刚吃饭时和他爸聊得很开心,现在心情也不错,给裴叙解释,“我家里有人,你冷静冷静吧,我们回学校再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就没再打来。 睡觉的时候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的到半夜才睡去,第二天就是年底,她睡到了自然醒,还是觉得困顿,窝在被窝里拿起手机滑动,除了那几个朋友的信息,还有她妈妈的电话,就没有其他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才给她妈妈回电话,那边似乎在忙,她能听见办公室的工作声,但是语气却是不紧不慢的问候,“起床啦?” “嘿嘿,是啊,你那边那么晚了还在忙啊。” “嗯……这里最近不是发生挺多事的吗,好几场官司要打呢。”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祁昭听出了那边急忙的工作声,道了再见就挂断电话,躺在床上,忽然不太想长大,大人这样匆匆忙忙的生活不是她要的。 下楼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没听见说话声,刚走下楼梯她就想折回房间,客厅坐了好几个人,全是爸爸的朋友。 但为时已晚,她爸爸已经看见她,祁昭还没转身就被喊住,“昭昭啊,过来。” 祁昭只能嘴角带着挤出的微笑走过去,她向来不喜欢这些场合。 她坐到她爸身边,才发现任庭言那人也在,他靠着沙发,抬手和她打招呼,本来是不想理的,众目睽睽下又只好举起手挥了挥。 反正不知道他们之前聊的是什么,但现在话题是转到她身上了,那些人夸她越长越漂亮了,祁明就开心得不行,“成绩也提上去了呢,上次考试进步了好几十名。” 祁昭都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好夸的。” 任庭言捂着嘴,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下一秒祁明就提到他,“庭言高叁了,成绩也在前面对吧。” 他点点头。 祁明歪头来看她,“可以和庭言一起学习啊,不懂的可以问他。” 祁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不点头,只说“我不需要。” 声音很小。 她爸凑过来,“昭昭,给爸爸点面子,别不开心。” 她才撅起嘴笑着点头。 等逃离的时候就赶紧跑回房间,屁股还没坐下就有人来敲门,她走过去拉开门缝,一看是任庭言,就又把门关上。 “喂。”他在外面拍门,“好歹就我们两个同龄人,别这么高冷啊。” 祁昭没说话,也不理,坐到书桌前拿起手机玩,门又被拍了两下才安静。 阳台清冷的风刮进来,雪在两天前就化完了,空气潮湿又阴冷。 正玩着手机,有琴声从隔壁传来,她蹙紧眉头,怒气冲冲的跑到隔壁,对着弹琴的任庭言吼,“别动我东西。” 任庭言才停下,拍了拍手,“都落灰了。” “就算报废了也和你没关系。” “你不是点头了吗?我可以教你啊,学习,钢琴都可以。” 祁昭忍不住笑出声,“你也太自信了吧,我不需要你。” “因为有裴叙?”任庭言冷不丁的说。 祁昭撇嘴,没答,下巴往门口一抬,“出去。” 他不动,“裴叙来过你家吗?” 何止来过。 “我和你不熟吧?” 说完祁昭就不管他了,“真的很吵。” 不知道是在说他的琴声还是他的说话声。 晚上的时候她换了衣服,化了淡妆,等着出门,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看今天的新闻和朋友圈,都是大家在为今年做总结,和裴叙的对话框一天没聊被排到了最下面,最后一句是前天让她多穿点衣服,她没回,现在反倒盯着那几个字发呆。 楼下周阿姨喊她,才回过神来。 她下去,问,“家里客人都在,我爸又去哪了?” “还有几个朋友要来,去接了,一会要出门,我给你先做点吃的吧,不然怎么有力气玩。” 祁昭拒绝,“你今天够累了,我们玩也是要吃饭的,不用担心我啦。” “好好。” 祁明去接了几个人,看见钟悦的时候他眼神有意躲开,不去直视她的眼睛,将她拉到一边,“下次我再陪你吃饭,今天……就别去我家了。” 钟悦嘴唇紧抿,像在无声抗议,许久才说话,“咱俩光明正大谈恋爱,干嘛偷偷摸摸的,而且你请了那么多人,你女儿不一定能看见我呢。” 祁明也无奈,“体谅体谅我,我……我不想让我女儿不开心。” 钟悦甩开手,嗤笑一声,甩手,“滚吧滚吧,我也去看我儿子。” 祁明深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裴叙有一瞬的愣怔,转念一想,祁昭有了钥匙不会这么礼貌。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钟悦。 “妈。”他淡淡的喊。 钟悦进门扔下包,“还以为你会开心一点呢。” “这房子怎么感觉那么小。” 一进来她就左看看右瞧瞧,“我以为一个男生自己在家里不会那么爱干净,”她夸赞道:“不错,自己一个人打理得挺好。” 裴叙听见这种话并没有开心,语气比刚才还要冷淡,“没做饭,饿的话我去买菜。” “跨年夜过得这么孤独,你小女友呢?” 她明知故问。 “分了吗?” 她在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最关心的,是她自己,钟悦以往总觉得裴叙的爸爸自私,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更自私,自然不是从谁身上学来的,因为他们的自私是占有,想要将爱人毫无保留的锁在自己身边,而她的自私是完全为自己着想,不顾别人的感受。 祁昭和爸爸的那些朋友问了好就准备出门,被任庭言堵住,“你要留我一人面对这些家长,我应付不了。” 祁昭毫不在意,“起开。” 他手一拦,“不行,你带我一起。” “你太看得起……” “庭言,昭昭,在说什么呢?” 任庭言爸爸从门口进来,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爸,祁昭说出门玩,希望我一起去,我可以去吧。” 他眼睛一亮,更乐呵了,“当然当然,你也多保护点女孩子,去吧去吧。” 祁昭眼一瞪看着他,又不好拂了大人的面子,才让他跟着一起出了门。 “我没答应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现在这天气,会被冷死的,而且我都出来了,再回去多没面子。” “你自己骗人的代价咯。” 司机还没开出来,两人站在路口等,任庭言好说歹说,她才同意跟着一起,前提是别管她。 任庭言说,“你知道吧,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 “关我什么事。” “我想说,我们终归是在一处的,你和我会比和裴叙更合适吧。” 祁昭斜睨他一眼,“你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言论,你在美国我也在美国所以我们就适合,那全美国人和我都适合。” 任庭言被逗得发笑,“你还真是会诡辩。” “你还真是啰嗦。” 撒落 钟悦本来要带裴叙出去吃饭的,才走出巷子口朋友邀约电话就来了,她立马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摆弄手机,头也没抬和裴叙说话,“要不你一个人去吃吧,我发钱给你。” “不用。”说着抬手给她拦了辆出租车。 他习惯所有的突如其来,习惯一个人过节,其实每一天都一样,只是刚好是节日所有好像将一个人就显得孤独。 钟悦会心一笑,“回去吧,怪冷的。” 车扬长而去,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路灯昏黄,将他的身影拉长,风吹过树梢,零星的几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最后被微风折断滑落在他脚边。 他准备往回走,用余光瞄到对面马路站着的人,才转过脸去看,祁昭穿了件大衣,拖到脚脖子,整个人视觉上看过去很娇小,偏偏身边站了一男的,更显得柔弱。 那人眼神看着她笑得很开心的模样,他脸色沉郁,火气一点点蓄积,红灯变绿,什么也没思考就走过去。 车刚好停在身边,正要拉开门,祁昭被人扯到一边,她以为是任庭言,正要发火,抬眸对上裴叙的眼。 像在质问她,为什么会和这人在一起。 祁昭茫然了片刻,才从他身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说话都不利索,“你…你在这……” “嗯?”裴叙挑眉,俯下身子去和她平视,完全不管还站在一边的任庭言。 “去哪?”他问。 “你不是不知道,我出去能去哪。” 两人说话很自然不刻意,不像和任庭言说话时,每一句都带着不想继续的语气。 “和他一起?”裴叙风平浪静的说。 祁昭没太懂,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按照他一贯的作风,现在应该是……没生气吧。 “那你和我一起吗?”她问。 让他在身边,总不该生气了吧。 任庭言嚯的一声,这人还真是两幅面孔。 祁昭和他窝在后座,手被人紧攥着,有些疼,却抽不出手。 到了后,几人走进二楼的会客厅,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祁昭这才有机会挣脱手跑上去和李若宜说话。 灯光明亮,充斥着淡淡的酒味,从阳台可以俯瞰整片高尔夫球场,零点的时候,对面会燃起烟花。 屋里很热,没说几句就开始冒汗,祁昭就将厚厚的大衣脱去,里面穿了条黑色的吊带长裙,衬得人肌肤更加雪白,胸前露出大片锁骨,腰部收起,勾勒出细致的腰身,身材纤瘦但有料,就算扎着简单的低马尾,都漂亮得难以让人移开视线。 裴叙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喝下一杯凉水,喉咙还是发干。 周驰上来勾他肩,很自来熟的模样,“又见面啦。” 转头去看任庭言,问祁昭,“不介绍介绍新朋友?” “自己长嘴了自己问。” 任庭言温和一笑,对周驰伸手,“我叫任庭言。” “哈哈,我叫周驰,来了就是朋友。” 任庭言点头,“本来和祁昭在家待了一天挺无聊的,刚好晚上和她出来玩玩。” “啊…哈哈…挺好。”听到这话周驰突然有些尴尬,弄不清状况,祁昭男朋友不是裴叙吗?怎么叫和祁昭待一天,那…... 这话明显不太对,难道故意说给裴叙听的? 但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不在状况内一样,他云淡风轻地坐到祁昭身边,“不冷吗?” “这里面暖气那么足,哪里会冷。” 她还不知道,裴叙听见了什么,只以为他并没有生气。 没坐一会,祁昭就被林米和李若宜带走,拉她到阳台,一脸八卦的模样,“另外有一个人怎么回事啊,祁昭你个完蛋的,不会一下谈两个吧。” “我哪有那么坏。”她气鼓鼓的,“你们不看看裴叙那样,我和男的打羽毛球他都要生气,我都快烦死了,还找另一个呢。” “那怎么回事啊。” “就……”祁昭实在懒得说,随便说了几句,也不管他们理不理解了。 两人勉勉强强点头,“该说不说,长得也还行,要是没有我裴叙就是他了吧。” 祁昭耸耸肩,“我可不喜欢这款。” 室内,裴叙手肘撑在沙发边上,眼睛跟着外面的人转动,她站在那多久他就看多久,听不见吵吵闹闹的声音,对他来说,现在这些都是吵闹又碍眼的人。 还有一小屁孩。 祁昭问谁家孩跑出来了。 李若宜抬手,“你被迫带人出来,我也被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李若宇,来喝你的汤。” 那小男孩伸舌头略略的,抬手去抓飘在空中的气球,任庭言帮他拿下来,小孩看了一眼,就跑回李若宜身边,任庭言尴尬地又把气球放飞。 “诺,妈妈说你不喝完回家挨打。” “这什么汤?” “长身体,家里人熬的,天天都闻见这味,我都要吐了。” “我也要吐了。”李若宇学着说。 “喝吧,敢吐揍你。” 小男生不服,拿着汤慢悠悠的品,走来走去,喝回的汤又吐出去,在碗里吹得咕噜咕噜响,李若宜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准备收拾他,他吓得一跑,边跑边洒,看见了祁昭准备躲到她身后,哪成想地板油腻湿滑,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碗飞到祁昭腿上。 想到这里面不仅很油腻还有口水,她难受地呲着牙,小腿滑腻腻的。 几人手忙脚乱的收拾,李若宜也很抱歉,祁昭也只好摇头表示没事,“昭昭,去里面洗手间洗洗,别去最里面,那里坏了。” 她有些晕乎乎的,点头往里走。 裴叙想要跟上去,那小孩又在他脚边差点摔跤,幸好眼疾手快扶住了,祁昭也消失在视野。 咬 她洁癖其实也不算太严重,但这油油的东西她又不可能不嫌弃,都想要把裙子这块撕掉,用洗手液洗了一会,然后拿纸把水分吸干大半,才好很多。 拉开门走出去时被吓了一跳,裴叙抱着双手靠在墙边等她。 抱怨的话还没说出裴叙就将她拉着手臂进了最里面那个卫生间,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放在洗漱台上,祁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急不可耐地按着后脑亲。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想亲她,再看到她和任庭言那般说笑心里更是气急,吻得又急又重,带有浓烈的侵略和占有,搅动着祁昭的舌,掠夺她嘴里的气息,舌头交织着热烈而又疯狂。 她被吻得喘不上来气,不断后仰,只能一只手向后撑着洗漱台,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腿叉开在他腰的两侧使不上什么力,只能任由裴叙蛮横的亲吻。 裴叙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从裙底探进去捏她腿心,祁昭立刻发出呜呜咽咽的脚声,抬起手推他,裴叙就咬她舌头,唇瓣紧贴在一起。 他把手从裙下抽出,摸着她手臂一寸寸往上,摸到了滑落的肩带,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扯坏,换了方向,手掌拢向饱满的胸口,五指收束。 “唔……”祁昭被刺激得哼叫,唇还在被按着亲,舌头酸痛,嘴唇发麻。 不断有眼泪滑落滴在锁骨,和挤压出来的口水混在一起。 亲了很久,身体软得不行,脸色潮红,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祁昭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着裴叙都带着虚幻的错觉。 两人气息混在一起,结束这个旖旎的亲吻后他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一整天和任庭言待在一起?” 问完手像惩罚似的揉掐着胸乳,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软肉里。 “嗯……”祁昭溃不成声,“没……他在我家,但我没和他在一起,啊…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 裴叙似乎还是不满意,低头又吻下去,含着她的舌头动情的吸吮,密闭的空间回响着舔舐的水声,直到唇被吻得绯红,舌头搅动得没有力气,他才放开。 裴叙还在往下亲,灼热的唇沿着单薄干净的脖颈一路下滑,胸前已经露出大片春光,轻轻将衣服一拉,滑腻的乳肉和乳晕就露出,裴叙咬住软肉用牙齿厮磨,肆虐,酥麻的疼痛直直地往上钻,祁昭有些承受不住地嘤咛。 “啊……你能不能分…分场合吃醋……嗯别咬” 另一边肩带也滑落,胸口完全露出,裴叙把裙子往下拉,挂在腰间,一手抓住另一边胸揉,嘴咬着这边的乳头嘬吸。 祁昭半坐在洗漱台上,止不住地发抖,咬着下唇克制着叫声, 手扯他利落的短发,根本抓不住短短的发根,只能推他,“别在这。” 裴叙咬着乳头用力吸了两口,才从胸前抬头,眼神好像漆黑的深渊,冷得可怕。 祁昭胸不断起伏,被咬得挺立的乳头不断蹭着他的下巴。 他低眸看着嫩白的乳肉被吸出星星点点的印记,像破败的蔷薇花一般,他抬手给她把裙子理好,祁昭以为结束了,想从洗漱台上下来,却被裴叙勾着双腿搂进怀里,开始舔她的脖子。 祁昭受不了了,“够了裴叙,放我下去。” 她抬手掐他脖子,试图将这颗脑袋从自己身上推开,但这硬骨头怎么也推不动,掐住他脖子了还在舔吻。 祁昭手上用力,手指不断收紧,看着他的脸颊和脖子逐渐肿胀变红,脖颈爆出青筋,呼吸声变得急重,裴叙不起开她就不松手。 吻到肩头,裴叙气已经喘不匀,双目猩红看着柔和白皙的肩头,像易碎洁白的瓷器,像一尘不染落入世间的月光。 他舔舔唇,不该这么白。 祁昭仰着头,感受舌尖在身上游走,手上仍在使力,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裴叙的喘息不断加重,牙齿磕在肩头,祁昭拗不过他,手慢慢失力轻握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任他亲。 起先牙齿只是叼着皮肉碾磨,慢慢的开始用力,祁昭盯着天花板的眼瞳骤然收缩,控制不住的尖叫,身体发抖发软。 肩头传来剧痛,被裴叙用牙齿咬开,祁昭颤抖着身体,手指在疼痛下逐渐收拢,指甲破开皮肤陷进颈肉里沁出血,她觉得骨头几乎要将裴叙咬碎,她也几乎要将他掐死的感觉,等人松了口手也失力滑落抵着他的胸膛。 裴叙大口喘着气,轻咳了几声,半身瘫在祁昭身上,表情都凶恶了几分,像被触了逆鳞的恶犬一般,嘴角挂着阴森惨淡的笑。 肩头有血珠渗出,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祁昭还没从疼痛缓过来,一下一下地抽泣,泪眼汪汪的,再也忍不了这个人了,她撑着大理石边缘从洗漱台跳下来,身体却酸软得站不住要跌落,被裴叙搂着腰稳住撞进他怀里。 祁昭没办法躲,所有力气全汇在手上扇了他一巴掌,掌心发麻,脸上都是委屈,“凭什么咬我。” 裴叙没答,从头顶开始吻,亲到眼角停住,“不哭了宝宝。” 听到这句话祁昭更来气,却不争气地流下更多眼泪,肩头还在一点点发痛,她倔强地要躲开裴叙的唇,还是被掐着脸亲,眼泪越流越多,他将人按进怀里,抱着不动也不说话了。 祁昭身体酸软无比,被他托着才不至于滑下去,脸埋在他胸膛,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但还是不想动。 两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祁昭才动。 裴叙也才开口说话,“别生我气好不好。” 好几秒过去,她不说话,裴叙又将人抱到洗漱台上。 “你干嘛。”她的声音闷闷的,像被堵住一样。 裴叙拿出干净的纸巾打湿,给她擦脸,祁昭没躲,但抱怨道,“我妆都花了。” 就像浪潮一样,涌上拍过他的心房又退潮,抓不住留不住,要融进骨头血液里才跑不走。 舌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内心翻涌奔腾,手上力气却柔柔地帮她擦脸,没人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两人又磨了十几分钟才出去,转了个弯在玄关处遇见任庭言,一个眼神没给,拉着祁昭就往大厅走。 任庭言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即使裴叙有意遮挡,他还是看见了祁昭肩上的咬痕,两人嘴唇都殷红得像滴血,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人醋劲这么大,倒还是他的错了。 裴叙拿过沙发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拉着她往一楼走,找工作人员拿了药箱,带着祁昭在一楼坐下,给她伤口擦药。 她侧开头不去看伤口的模样,只感受到棉签痒痒的在她皮肤上一点一点的,裴叙边擦边吹气,更痒,缩着脖子,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几处破了皮,还有一圈淡淡的掐痕,她腹诽道,“你不挡一些是想让别人心疼你吗?” 裴叙又吹了吹伤口,祁昭感觉痒,缩着身体躲开。 “我想你心疼我就好了。” 他总是这么直言不讳,祁昭有时候很喜欢,有时候又觉得很羞,隐晦的感情有时候很有分寸,但被爱的一方必然很难感受得到这份爱,但太热烈的情很多时候对她来说也是苦恼。 祁昭拿过药给他擦,同样很轻,裴叙几乎感觉不到触感。 本来正专心致志的为他上药,裴叙却兀然开口,“内裤湿了吗?” 祁昭吸一口凉气,用力将棉签按在伤口上,裴叙轻哼了声。 “你还知道痛。”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是湿了,脱下来。” 祁昭把棉签扔他脸上,“你说脱就脱?” 他凑上前,“我想舔你。” “混蛋一个。”祁昭骂他。 “我帮你脱?” “你再耍流氓,我就把你从这推下去。”她指旁边的露台。 “死在你手上,一百次也值。” 祁昭有时候真是觉得拿这人没办法。 从卫生间出来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起小雪,她不自觉握住裴叙的手,“又下雪了。” 说着楼上的人往楼下跑,是李若宇,李若宜在后面追,看见了祁昭就和她解释,“他看见了雪非要下去,拦不住。” 祁昭点点头,然后是姚章和他女朋友跟在后面,更多人往外走。 祁昭说,“我们也出去?过一会就12点了,有烟花,应该视野更好。” “想下去的话就去,但是你在这等我一下。” 裴叙跑上二楼,没一会又跑下来,拿了她的大衣,不由分说的给她穿上,“可以走了。” “我把你外套给你吧。” “穿着。” 祁昭瘪瘪嘴,“我都要裹成粽子了。” 绿草皮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裴叙拉着他在另一边,总之远离人群。 她问,“你不冷吗?” “你不冷就好了。” 雪越来越大,祁昭心里产生更异样的感受,暖流像被季风吹来她的冰岛,一点点融化不会爱人的心。 “裴叙。”她喊他。 “嗯?” 明明这一个人刚刚还咬了她,自己又哭得委屈难受,现在却怪不起他来,掂起脚尖去吻他嘴角。 雪落在两人头发上,肩上,裴叙笑得很开心,她又去吻他脸颊上那个梨涡,“你以后不要那么凶了。” “有吗?” 他不是那么懂得爱人,但将所有小心翼翼都给了她,还是凶吗? “不许再咬我了。” 他笑着低头,“没办法。” 没办法,想尝她的味道。 两人隔绝世俗,直到轰隆的烟花声响起,光亮点燃整个天际,落雪也变得毫不起眼,新的一年正式到来,景象如梦如幻,他们手改为十指紧扣。 说:“新年快乐。” 梦 结束后,祁昭打电话回家说自己今天不回去了,任庭言问起,“那你去哪?” 她很自然的撒谎,“和林米他们在一起。” 任庭言抬眼瞧了瞧裴叙,脸上没什么神情,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他刚走没几分钟,祁昭也和朋友告别,李若宜挑挑眉,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祁昭立马知道她要说什么屁话,上前捂住,“下次见啊。” “不够意思,明明之前我们都一起过夜的。” 祁昭摆摆头,小声说:“就今年,以后都一起。” “行咯。”说完看了眼裴叙,真好奇这人知道祁昭要离开后的表情。 夜晚很寂静,路上堵了一小截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握着的手心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祁昭想拿开,但稍一动裴叙就握得更紧,没有灯光,看不清表情,车里氛围低沉又诡异的安静,只能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祁昭也就随他了,望着窗外,车开出黑暗,路灯一缕缕从眼前滑过,她想,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跨年夜了。 因为没穿内裤,祁昭一直很别扭,好不容易回到裴叙的房子后,就到卫生间把肉色丝袜也脱了下来,还是难受,大概得洗个澡。 就在拿睡衣时,裴叙告诉她,刚才家里跳闸了,现在估计还是冷水,让她等会再洗。 只能放下衣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手机上弹出消息,是和林米李若宜的三人小群,问她到家了吗,她回到了,然后又弹出一条。 “今天晚上你和裴叙做什么去了,好久都不见你们两个的人影。” 看完这句话脑子里就浮现两人在卫生间纠缠的模样,升起一股躁意,又想起自己在他面前哭了好久,转化成了烦躁,随意编了个小谎就圆过去了。 屋内温度升高,她把身上外套都脱去,不小心刮到伤口,轻哼了一声,裴叙抬眼往这看,她就剜了他一眼。 咬痕那一圈已经发红,眼睛看着伤口有些隐隐的刺痛,她移开视线,发现裴叙在看着自己,对视两秒后,她手肘向后撑着沙发,下巴支在手上,向他挑眉,魅惑的问,“我好看吗?” 裴叙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拿起她的手就开始亲,亲完放到自己脸上,“好看。” “那你硬了吧。” 她的脸实在是很纯净,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眼里也是亮晶晶的,任谁都不能想到这是一个有点坏坏的女生,每次从她嘴里冒出不着调的话,裴叙都想和她做爱。 他握着祁昭的小腿一点点往上亲,很慢很旖旎,再用牙齿咬,祁昭也看着他痴情的模样,盯着他好看的唇从小腿往上吻,突然咬得重了把她思绪拉回来,一下把腿从他手上挣脱,“你又想咬我。” “不咬,亲一亲。” “不行。” “那我舔一下。” 说着直接捞起她的两条腿搭在肩上,祁昭身体往下滑半撑在沙发上,裴叙把裙子往上撩,从大腿内侧吻上去,滚烫的气息把祁昭灼烧得呼吸急重起来,这个姿势很羞耻,她手撑着把腿从他身上拿开,把裙子往下压,“我不要。” 裴叙起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拿额头去蹭她,声音极其温和,哄人似的,“那我们一起洗澡。” 祁昭往后躲,“不要。” “宝宝,怎么什么都不行啊。”话音里透着股淡淡的委屈。 “谁让你咬我。” 说着就从他身下起来,跑进卫生间里,祁昭总是这样的,撩完人不负责,讲那种让人血脉喷涌的话,再把他一个人撂下,鸡巴都勃起了也得不到一点抚慰。 祁昭洗得磨蹭,出来后又躲开裴叙径直钻进被窝里,他也只能无奈笑笑,把衣服也脱了准备洗个澡再睡。 祁昭伸出头来偷偷看他,入眼的是他光洁的上身,看起来很有力量感又恰到好处的肌肉,腰腹肌理分明,性感的人鱼线,她咬了咬唇,一骨碌缩回被子里,自己才不会被美色所诱惑。 裴叙洗得快,他出来时祁昭还没睡着,但把被子裹在一起,看着准备上床的裴叙说,“你不许上来。” 他先是一愣,似笑非笑的问,“那我睡哪呢?” “睡沙发。”说完祁昭就把自己盖起来,一幅不愿再说话的模样。 感受到裴叙离开,灯光被熄灭,祁昭就闭上眼,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半夜时做了个梦,梦里大雪纷飞,她看到自己好像在哭,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梦,但她还是醒了过来,整个人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往外看去,天还只是蒙蒙亮,窗上结了层白雾气,看不清外面的景象,祁昭伸出头去找裴叙,发现门没关,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露出半个脑袋来。 明明是很温暖的房间,陡然升起一股凄凉的感觉,好像是外面的冷空气要窜进来一样,祁昭想也没想就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客厅走,掀开盖在裴叙上面的被子往他身上躺。 沙发太小了,几乎三分之二的身体都在他身上,裴叙半梦半醒,感觉有人压着自己,侧了侧身体,给她让出更大的空间,大手一揽把人搂进怀里,两人贴得很紧,所以不会掉下去,就这样一起挤在小小的沙发上,祁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的声息再次入睡。 代价(微H) hu an haor .c om 裴叙醒来时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在自己身上,脸埋在胸膛里,胸口一片热气蒸腾,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他动了动身体,手摸上祁昭的脸,拨开脸上的碎发,因为埋得太久,小脸泛着潮红,睫毛微微轻颤,呼吸清浅,恬静又美好,一幅稚气未脱的模样。 裴叙看得出神,心也跳乱了节奏,他亲了亲祁昭的额头,然后是粉扑扑的脸颊,眼神移到淡粉的嘴唇上,轻轻低头吻下去,只是贴一下显然是不够的,含着嘴唇舔,祁昭皱了皱眉,别开头,依旧睡得安稳,只是唇被亲吻得泛水光。 这么一通动作下来,被子滑下去一半,裴叙干脆把它全推到地上,祁昭手还虚虚的搭在他的腰上,睡衣掀起一角,露出细软的腰身,没穿内衣,胸前凸起一个小点。 他起身将人放平,自己撑在她身上,从脖子往下吻,隔着睡衣含着那凸起的小点轻轻的吸,然后把扣子一颗颗解开,粉嫩的乳头已经翘头,被一口含住带进温热的口腔。 “嗯……”祁昭发出小声的闷哼。 裴叙舔了舔,没有吻得太久,继续往下亲,边亲边脱她裤子,脱完后扔到沙发下,拉开两条腿,欣赏沉睡中的小逼,裴叙舌尖舔了舔脸颊内的软肉,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吻住小穴,昨晚被拒绝了好几次不能舔,现在已经没有了温柔可言,舌苔贴紧穴口,上下舔弄,细碎黏腻的水声随之响起,染的阴阜一片黏腻,又咬着阴蒂磨。 祁昭发出嘤咛的声音,想翻身,被按着动不了,她越来越热,一波波快感冲上头脑,眼睛在混沌中睁开。 是被舔醒的,下身一片湿,睁开眼就看见衣服敞开,乳头高高挺起,被子掉在地板上,睡裤也落在上面,一条腿搭在沙发边上,腿间埋了个人头,正含着小穴又吸又舔,祁昭脑袋还在发懵,情潮却不管不顾地涌上来,她抓着沙发边缘情不自禁的呻吟,反应过来是裴叙这个狗东西大早上的就发情,缓缓骂他,“混蛋啊,我还睡觉呢。” 裴叙不理她的抗议,手指扒开阴唇,更深地舔进穴内,舌头滑过内壁,苔面刮蹭着穴肉,祁昭身体抖得厉害,裴叙的鼻梁低着阴蒂摩擦,唇吸得啧啧作响,祁昭摇着头喊,“哈…裴叙…嗯…” 大腿情不自禁夹紧他,酸软的腰肢一阵一阵地颤抖,穴口敏感突起被他的舌头用力戳击,小穴喷出的水液被他唇舌卷走,脖颈上突起的喉结随着吞咽而滚动。 敏感的凸起被灵活的舌尖反复吮搅,祁昭觉得自己要被舔化,他抽出舌头,咬着阴蒂逗弄,逐渐充血,小穴酸得厉害。 祁昭绷紧腰肢,情难自抑的哼叫,“裴…啊…不行了…啊啊。” 祁昭呼吸越来越重,甬道一颤一颤地收缩,快感席卷上来,她尖叫着眼前闪过白光,小穴颤抖着喷出水,洒在裴叙脸上,他舔舔嘴角起来,“宝宝自己送上门的,逼真软。” 祁昭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胸口上下起伏喘得厉害。 裴叙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把双腿拉得更开,阴茎抵上去磨蹭着敏感又脆弱的小逼,茎身被水液打湿得湿漉漉的,圆润饱胀的龟头在阴阜上滑了滑,沾满黏腻水液后停在穴口处轻轻戳弄,他伸长手从抽屉里拿出避孕套,还没拆开祁昭就看清他的动作,着急的喊,“啊啊不…不行,我下午还要出去的。” 裴叙这个人做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谁知道他昨天的气还消没消完,一会真做起来了,腰酸背痛的,今天就不要想出门了。 闻言裴叙沉思了几秒把套又甩回去,把着她的腿拖到身下,把两条腿高高抬起抱紧双腿在怀里,阴茎抵在臀缝间磨蹭顶弄。 “唔……”祁昭伸长脖子吟叫,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湿软的阴唇被舔开黏腻又潮湿向外敞露深埋着滚烫的阴茎紧密贴合着,每撞一下,囊袋拍打在臀部,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啊啊。”看书请到首发站:j il eda y.co m 祁昭感受到那根炙热的阴茎陷在白嫩的腿肉里,磨得腿心发烫,小穴里流出更多的水液,将阴茎沾得湿淋淋的,剔透的水液在猛烈的摩擦撞击下变成浓稠的白浆,抽送得也愈发自如,圆润的臀部被撞得一片红肿。 祁昭被顶弄得上下起伏,偏偏裴叙抽插的速度愈发迅猛,他沉下腰身,阴茎更紧的贴着小穴,每一下都从肉穴蹭过碾压着阴蒂。 “啊……” 这里是最敏感的地方,裴叙存心的要抵着阴蒂磨。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的砸下来,祁昭身体越来越软,抓着的手都使不上力气,呼吸越来越重,被磨得受不了,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声音细碎,“呜呜,慢……嗯…慢点啊。” 然而,做这么多次以来,她也知道求饶是没什么用的。 小穴被磨得外翻,茎身深深的紧贴着穴肉,滚烫粗暴地来回摩擦,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的撞击也越来越重,裴叙急切地低喘,把她的腿往下压,疯狂地抽送,因为这姿势,水液大多溅在他腹肌上,祁昭完全受不了,全身都又酸又软,被磨得要发疯,哭叫着喊他停下。 无济于事,只有激烈的性爱声回应她不可能停下。 嗓音叫得发干,一次又一次被磨上高潮,泪水将发丝都打湿。 祁昭侧着头,眼神落在窗台,窗上雾气都消散,露出外面的景象,世界又是白茫茫一片,昨夜雪落了一整夜。 裴叙见她出神,扣紧腿根,开始急切的撞磨,几十下后,憋着不射出来,把她腿分开,俯下身重重地吻她,阴茎狠狠在小穴上抽送十几下,然后尽数射在祁昭平坦的小腹上。 一阵温热,乳白的精液顺着滑过腰身往下滴勾勒一幅美丽的画,祁昭哭得眼皮发红,皮肤透着水蜜桃色,表面上全是细汗,晶莹剔透的模样,裴叙又想咬她。 祁昭又委屈的抽泣起来,像昨晚那般模样,“我说过了不要射我身上。” 裴叙不太管她说什么,用眼睛描摹她身体的曲线和光泽,眼里还透着欲色,显然,没有插入式行为,做起来还是缺乏些快感。 他要去亲祁昭,她偏过头,眼尾红通通的,裴叙捏着她的脸颊又转过来,“祁昭,勾引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的眼睛湿润,和他对视,小鹿一般可怜巴巴的眨,裴叙捏着下巴把她嘴打开,“舌头伸出来。” 祁昭摇头,然后裴叙沉下身阴茎又开始缓缓磨她逼,“那我们继续做,把你操晕了再亲你。” “裴叙你不是人。”祁昭抽噎着骂他。 “嗯,宝宝,伸出来,亲一亲我们就去洗澡好不好。” 他腰腹下沉,腹肌和她柔软的小腹贴在一起轻微摩蹭,水液和精液混在一起。 祁昭皱着脸很不好意思的把舌头轻轻伸出,舌头小巧粉嫩,裴叙没有直接含住,而是用眼神打量她这幅模样,又可怜又魅惑。 裴叙低下头去,用唇去贴她的小舌,触碰的一刹脑子里如同微微过电,祁昭拧着眉惯性的想缩回,裴叙就揉她胸,不语,眼睛看她,不紧不慢的等她。 祁昭轻轻启唇又再次伸出来,这次裴叙伸出舌尖轻舔,柔软的舌尖相触时,两人都有些兴奋,像第一次接吻那样小心翼翼的逗弄,几下试探后幅度就愈发急切,两人的舌头就这样在空气里交缠互舔。 祁昭脑袋简直要爆炸,这比在口腔里深吻更令人脸红心跳。 舔得舌根发酸,裴叙抬起她的下巴咬住舌尖含着亲下去。 “唔。”祁昭发出黏糊糊的哼声。 唇瓣贴在一起也密不可分,互相吮吸,舌尖纠缠着互换唾液,呼吸间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蒸得脸颊通红。 不知疲倦地掠夺对方唇腔里的氧气。 吻到气息不匀两人才停下接吻,嘴唇只是轻微分开,想抵着大口喘气,呼吸的都是对方的空气。 意识慢慢回笼,祁昭很明显的感觉到小腹上的精液开始干涸,她抬手推开裴叙的脸颊扇了他一巴掌,很轻,但也算泄愤。 “以后不要和你一起睡了。” 裴叙把她捞起来,笑得痞痞的,“威胁人也要付出代价。” “那你经常威胁我。”祁昭开始控诉他的罪行。 没成想这人却极其不要脸,“那你可以操我。” “流氓。” 洗澡的时候裴叙也不安分对他的上下其手,这里捏一下那里摸一下,俯在她耳边咬着耳垂呢喃,“好爱你啊宝宝。” 然后握着她的手往下,“又硬了,帮我撸好不好。” 祁昭发出怒吼,“裴叙你真的不是人。” 虽然没有腰酸背痛,但腿心和小逼被磨得发热发烫红肿,手腕也发酸得不行,出门时拿东西都没什么力气,罪魁祸首却洋洋得意开心得不行。